護衛隊的訓練作戰,都是按後世軍隊規範而來其實也就是大學軍訓標準)。
那這麼長距離“行軍”,晏羽也多一分規範與嚴謹。
護衛隊隻有十八人。
需得分出八人在後推獨輪車,八人在前拉獨輪車。
剩下二人。
晏羽安排一人前行二裡探路,預防埋伏。
後麵留下一人尾隨二裡斷後,防範有人跟蹤。
隻是!
從西鄉到寧州城這百多裡的山路上。
彆說山路行人難見。
就是偶爾路過村落集鎮,看到二十來個青年壯漢同行。
特彆是那四把明晃晃的大砍刀。
沿途村民們都自覺低頭讓路,甚至跑回家中,關閉門窗。
護衛隊經過了二十來天的體能訓練,和充足的夥食補養。
一百二十餘裡的山路。
第二天中午就抵達寧州城西邊,建昌江畔。
上次剛穿越到寧州城外,由於一時大意落入州牢。
晏羽都來不及欣賞,四百年前的寧州風景。
那建昌江中的一座荒廢孤洲,那應該就是後世的馬家洲了。
那裡可是偷情人的野戰聖地。
寧州城依靠的那座光禿禿荒山,應該是後世的鳳凰山。
隻是後世的鳳凰山上枝繁葉茂。
每逢周末,都有成雙成對的高中生小情侶們,相約攀爬。
“羽哥,那人會不會拿著銅板跑路了,沒有給咱們去送話。”
晏水生的詢問,打斷了晏羽的回憶。
得知周秀才對自己不利的想法,晏羽可不會傻乎乎的帶人帶貨進城。
但眼下!
隻有那周秀才,能一口氣吃下這兩千斤西洋糖。
晏羽也不想放棄這個大客戶。
於是!
抵達建昌河畔的晏羽,就花了20個銅板。
請了個路人去周氏商送信,邀請周秀才出城交易。
至於安全上的考慮。
晏羽已派了第一班四散周邊,若是有大股官兵衙役靠近。
第二班就直接推著貨物西撤,退回五裡之外的茅坪山。
“再等等吧!若是還未有回信,再請一個路人去試試。”
“咱們有這麼多轟天雷,乾嘛不直接進城交易,那姓周要是不老實,我直接宰了他。”
“周秀才能在寧州城做這麼大生意,肯定有背景,到時引來差役,那就麻煩了。”
“有啥麻煩的,一個轟天雷一丟,再多差役,也得嚇得抱頭鼠竄,我再帶著戰友們衝殺一波。”
“轟天雷是咱們的底牌,不得輕易暴露,咱們護衛隊實力還小,暫時儘量不要與差役發生衝突的好。”
“怕啥!就是不用轟天雷,我們也不怕差役,大不了打完就躲回西鄉,就像羽哥你教的,敵人來得多我們就逃,西鄉到處是山,敵人也找不到我們,敵人來得少我們就打。”
“學得倒是不錯,可是我們現在與官府決裂,以後還怎麼出來賣貨?怎麼掙錢養護衛隊?”
“啊這…”
其實!
周秀才早就收到了晏羽來送貨的信息。
此時正站在寧州城牆,隔著建昌江觀察晏羽的一舉一動。
“老爺!要不要讓周虎帶些人,直接過去搶了貨物,再把那個葉毛抓來。”
一個佝僂老頭站在周秀才身後,小聲問道。
“不可!那葉什麼的有十來個人。”
“周虎必須帶上十幾個人去,才能把這群泥腿子拿下。”
“光天化日,又在寧州城下,必定會驚動州衙裡的大人們。”
“到時這秘方與貨物,恐怕要分出去大半。”
佝僂老頭又問道:“那要不要去請劉班頭來,讓他帶差役去拿下那葉毛。”
“唉!請劉班頭拿人,這兩千來斤西洋糖,估計會被州衙裡的大人們發現了。”
“西洋糖被發現了無所謂,隻要能逮住葉毛,再偷偷押回高鄉祖宅,咱們也就能大量製作西洋糖了。”
“看來隻能如此了,若是那葉毛逃回西鄉,咱們就很難抓住他了,對了!你派去的人,有消息傳回來沒?”
“沒有!就傳遞了兩次消息,之後就像失蹤了一樣,聽說西鄉有大蟲,恐怕已落入大蟲之口了。”
“大蟲?希望吧!你請劉班頭外麵再套家丁衣服,隨我一同出城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