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趙二爺?”
晏羽冷冷的叫喊聲,顫抖的趙天二嚇得一愣。
這可是寧州不可一世的趙二爺。
現在連忙朝晏羽猛猛的磕頭。
“大王,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驚擾了大王,還請大王饒命。”
“饒命?嗬嗬!饒了你,晏二寶能複活嗎?”
晏二寶?
那個被殺了的山匪?
不就是一條人命嗎?
他趙天二又不是賠不起。
“大王!那個晏二寶身死是個意外,我願意賠銀十兩,不!一百兩,另外小人願花白銀五千贖身。”
十兩?
看來在趙天二眼中,一個普通百姓就值十兩銀子。
要是晏二寶沒戰死。
晏羽沒準真會拿趙天二換些銀錢兵器。
晏羽走到“碰碰”叩頭的趙天二旁。
蹲下身來。
小聲問道:“二爺?上個月初七,你得到一個祝融的寶貝,還在嗎?”
上月初七?
祝融的寶貝?
是那個水能生火的寶貝!
“是…是你,晏…晏羽?”
“喲!不錯嘛!寧州城大名鼎鼎的趙二爺,居然還記得一個被你隨手丟進大牢的螻蟻。”
“晏大王饒命,晏大王饒命,小人一時鬼迷心竅,搶了晏大王的寶貝,小人願意賠償。”
“賠償?你賠得起嗎?”
“賠得起,賠得起,還請晏大王開口。”
“好!就用你的腦袋來賠吧!”
“不,不!你不能殺我,我大哥是寧州州判,你殺了我你也逃不掉。”
“嗬嗬!我不殺你,你的腦袋由二寶的家人來取,畢竟二寶下葬,還需一顆人頭來做祭品。”
“不!晏大王,我給錢,給很多…”
趙天二求饒的話還未說完。
一塊破布就塞進趙天二嘴裡。
再用一根麻繩。
沿著趙天二嘴裡的破布,經後腦勺繞一圈。
勒緊,打上死結。
沒了趙天二的叫喚求饒聲,晏羽感覺安靜多了。
地上跪著的俘虜。
都隻是把雙手反著綁在後腰,綁住雙腿。
唯獨有一人是五花大綁。
沒錯!
他就是趙天二的那家丁,那個傷了晏水生,殺了晏二寶的家丁。
看到晏羽掃來的眼神。
那家丁急忙開口道:“大王,小人願意加入大王的山寨,為大王效犬馬之勞。”
想憑些武藝,讓晏羽生出愛才之心?
可惜!
晏羽的護衛隊發展方向,從未沒想過依仗個人武藝。
現在對付差役地痞,依靠的是團隊軍陣協同。
今後對付官兵建奴,會仰仗火槍火炮。
晏羽懶得搭理那個家丁。
而是示意兩個護衛隊隊員,將那家丁押上矮石牆。
而在河水中哭泣的大門,也被晏火旺扶上河岸來。
“大門,二寶的犧牲,是我晏羽的錯。”
“二寶是英雄。”
“就請大門砍了這劊子手,用劊子手的頭顱鮮血,在英雄落幕之地祭奠。”
英雄?
劊子手?
這些詞是啥意思?
大門不知道,此時也懶得知道。
但殺害二寶的凶手就在眼前。
身為二寶的堂弟,此時必須為二寶報仇。
大門右手臂劃過雙眼,眼中的血絲顯露得更加明顯。
大門沒有回話,也沒有看向晏羽的麵孔。
麻溜接過晏羽手上的大砍刀。
躍上矮石牆。
“二寶哥,大門現在就給你報仇!”
“哢!”
大砍刀重重剁向那家丁脖頸。
那家丁頭顱,翻滾進湘竹河。
還是睜著眼睛滾入湘竹河。
他不甘。
他曾在榆林殺過韃子。
再從陝西追到河南、從河南追到湖廣,一路追殺流寇。
最後受傷脫離軍旅。
機緣巧合之下,他渡過長江,踏入洪都府。
又偶遇趙天鵬。
得趙天鵬看重,招為家丁。
趙家給錢給房給婆娘。
可是!
這美好的日子不到一年,就草草落幕。
他!
也隻想在亂世之中,好好活下去。
他!
又有何過錯?
在矮石牆後麵不遠處。
四十多個力夫遠遠看著殺人戲法。
在那家丁屍首分離一刻,力夫們都感覺脖頸一涼。
隨著晏羽往他們這群力夫走來。
條件反應!
這群力夫都不自覺低下腦袋。
“三十歲以下,出列!”
那群力夫依舊提溜著腦袋,對晏羽的喊聲,沒有任何反應。
見沒反應,晏羽才回過神來。
又喊道:“所有三十歲以下的人,全部站出來。”
一、二、三…二十二
靠!
這麼多三十歲以下的嗎?
一個個都長得挺著急的。
晏羽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