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木根,銅鼓營現在是什麼情況?”
“校長!銅鼓營自九月初三、初四兩日,就召集大量佃農操練,可操練了兩日,就不了了之了。”
“這十多天都過去了,也沒有反應?”
“沒有!職下派去偵察兵,日夜在銅鼓營營寨外監視,這段時間沒有佃農訓練。”
晏水生站起身來說道:“校長!依職下看,咱們不能乾等著他來攻打,咱們直接偷襲銅鼓營得了。”
未等晏羽回答。
曹木根就問道:“銅鼓營距離西鄉百餘裡,下高鄉境內還有十數個哨崗,你怎麼偷襲?”
晏水生拿著木棍。
在沙盤上指點道:“咱們夜間出下崇鄉,穿過上崇鄉,天亮前抵達老鴉嶺一帶,休息一日,到天黑直接殺進下高鄉,殺進銅鼓營。”
“咱們能往銅鼓營派偵察兵,難道他們就不能往西鄉派斥候?”
“這…那你說個主意,現在是打也不能打,每天還得防著銅鼓營冷不丁殺來。”
哪怕晏羽現在準備還不夠充分。
但也不希望銅鼓營磨磨唧唧。
從實力上來說,
陳進帶來銅鼓營的消息,再結合偵察兵反饋信息。
這銅鼓營,戰兵真就兩三百人。
其所謂的三千大軍,不過是紙麵數據。
全靠佃農工匠等充數。
護衛隊依托太平嶺險地。
居高臨下。
又有轟天雷這一大殺器。
守住太平嶺綽綽有餘。
從發展上來說。
護衛隊第一輪擴招新隊員,都還未經過戰場洗禮,急需實戰練兵。
現在銀錢又很充足了。
足夠晏羽再招幾百名護衛隊的。
可外有銅鼓營威脅,時刻吸引著護衛隊的精力。
內又沒有基層實戰將領,盲目擴張容易導致護衛隊虛胖。
曹木根沒有搭理晏水生。
而是看向晏羽道:“校長!依職下看,銅鼓營秋收前不會有大動作。”
“說說原因?”
“還有半個月就要秋收了,大半個上高鄉、下高鄉都是銅鼓營的軍田。”
“也是因為快到秋收了,我們也不好招收新護衛隊。”
“會難招,但多多少少也能招一部分,職下建議,在護衛隊中抽出一部分訓練標兵,專門負責訓練。”
新兵營?
就像後世的軍隊,都是將新兵集中訓練。
等基礎訓練過關後,再分派到各部隊去。
好提議。
“大門,你那二十二北方新隊員,訓練得怎麼樣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大門。
聽到晏羽提問後。
起身回道:“軍姿列陣都沒問題,就是體能還差一點。”
“通知他們,今晚訓練結束後,跑步到商行去,我給他們上上課。”
好久都沒聽過晏羽上課了。
聽到晏羽要開課。
晏水生又起身道:“校長!你這給他們開小灶啊!我也要去。”
“你字才認識幾個啊!給你上課還得先教你識字。”
“上課不就是教人識字的嗎?哦!還有個算術。”
“地主論,你學得懂嗎?”
“地主論?那是什麼?”
是什麼晏羽也不知道。
反正就是想到一條寫一條,總結一條。
目的就是顛覆士紳權貴特權,顛覆皇權天授思想。
站在農民、力夫和匠人等底層人民角度。
分析矛盾,思考矛盾和解決矛盾。
讓底層人民認識這個世道,思考這個世道,並參與改變這個世道。
而晏羽就是領路人,護衛隊就是萬萬人民的雙手。
當然!
這是官話。
大白話就是底層人民最多。
跟著我造反。
我當皇帝。
保證你們後代子孫不會挨餓,人人有田種。
保證你們後代子孫有書讀,有上升通道。
保證你們後代子孫病有所醫,死了有地埋。
當然!
晏羽也會想方設法控製。
彆讓百八十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