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已經衝上去一半的大門回頭一看。
怎麼身後都是親衛班的戰友。
而晏水生這才慢悠悠爬起身來。
摘了摘身上的蕎麥葉。
也沒有讓第二排戰友,立刻進攻。
再跑上了幾步。
衝上石牛寨。
大門氣得直跺腳。
“遭瘟的晏水生,你特麼讓我護衛班來看戲啊!”
石牛寨三麵懸崖峭壁,唯有北麵是陡峭的山路。
抵達石牛寨時。
晏水生發現西麵雖說也是懸崖峭壁。
但有條小路可通到半山腰,再攀爬上去。
而且!
西麵石壁上,明顯可以攀爬的痕跡。
於是!
晏水生耍了個心眼。
下令八個殺過人的新戰友,從西麵先一步攀爬。
說是去偵察,去開路。
去清理北麵山坡的土匪哨點
可是實際了。
這八人直接偷偷摸摸進入匪窩。
在匪窩裡麵放起大炮仗。
然後再收菜。
本來這次剿匪的主要功勞,晏羽都塞到大門手裡了。
結果活生生被晏水生搶了。
接下的事。
大門也懶得管了。
坐在石牛寨懸崖邊上,看著西邊的平江縣方向發呆。
“大門,情況不對?”
“有什麼不對?功勞都被你搶走了。”
“是這群山匪不對!”
“有什麼不對?莫不是這裡不是石牛寨?是個普通村子?”
“是石牛寨,但裡麵都是普通村夫農婦,他們是為了躲避賦稅,逃到山裡來的流民。”
“啥?去年襲擊仁鄉,附近鄉鎮都聞風喪膽的石牛寨,居然不是山匪?是一群流民?”
“整個石牛寨,除了鋤頭鐮刀外,就尋不到刀槍,而且據那群婦孺所述,他們都是風棲,東陽一帶鄉民,因沒錢交賦稅,躲到石牛寨來開荒生活。”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們打小就聽說過石牛寨山匪,去年他們還去仁鄉搶劫可是真真的。”
“要不你去問問?”
“男丁了?成年男丁了?你問問他們是什麼情況?”
“我一時冒失,成年男丁一個沒留。”
“你…校長要活拔了你的皮。”
“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我哪知道怎麼辦?”
“要不!咱們回去吧!反正這群人也不知道我們是西鄉護衛隊。”
“你想死彆拉上我,校長的為人你不清楚嗎?你把彆人男人都殺了,留下一群孤兒寡母在山上等死嗎?”
“那怎麼辦?”
“連夜派人去請示校長,還有!咱們最好在校長回複前,查清楚石牛寨是山匪窩,這消息到底是誰傳出來的。”
“這讓我怎麼查,先不說鳳棲、東陽經常被山匪劫掠之事,就去年仁鄉之事,我們可是有戰友事後去看過的?”
“走!先去尋問這群婦孺,明日在分派人手到周邊村落,打聽清楚。”
“石牛寨周邊山高林密,哪有村落?”
“找不到村落就去鳳棲鄉,就去東陽鄉打聽。”
太陽已稍稍升起。
深秋的暖陽透過窗戶紙,揮灑棉被之上。
棉被時而上下拉扯,時而左右擺動。
“嘶…有點魚腥味。”
“唉!你彆咬啊!”
好戲還沒開場呢。
門外就傳來急促的奔走聲。
“東家!晏水生排長送來急信!”
“待會!讓他去前廳等會,我洗漱一下就來。”
聽到門外饒水玲的腳步聲已離開。
“羽哥!太陽都曬屁股了,你先去處理正事吧!”
“彆岔開話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