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我看這石牛寨的山匪也不怎麼樣,縣尊是不是太謹慎了,居然要調動王大人的巡檢營。”
“李班頭莫言輕敵,他們敢來義口與我官兵對決,想來也是有些本事的。”
“有什麼本事,不過三十來個山匪,我帶著快班的兄弟一衝,啥都解決了。”
李班頭可能不清楚。
但王德發王巡檢知道。
石牛寨的山匪本就是假,不過是縣丞大人帶他們升官發財的墊腳石。
這時冒出來一夥石牛寨山匪,還打著“送葬人”的旗號。
之前服務過的鄭家、沈家和李家,都被這群山匪滅門。
很明顯!
這群山匪知道內幕。
所以縣丞胡九萬才向縣令提議,讓巡檢營出城剿匪。
而且還必須殺人滅口。
“李班頭,我看那群山匪個個手持長槍,且站列整齊,不如就讓我巡檢營衝殺這第一波吧!”
“什麼衝殺不衝殺的,不管是山匪還是地痞流氓,隻要我們快班的兄弟提刀衝上去,就沒有不跑的。”
“待會還要一路追殺到匪窩,這第一輪就讓我巡檢營來。”
“行!王大人負責此次剿匪,一切聽王大人安排,隻是!晚些殺到匪窩,我快板的兄弟也不能光看戲。”
“好說,縣尊說了,咱們可以分一成,絕不會少了李班頭你們那一份。”
“也不知山匪搜刮了多少錢財,我這一次帶來了四十多個兄弟,也不知道能分到幾個錢?”
“不滅了這群山匪,一個銅板都沒有。”
王德發說完,就從一匹騾馬上先取出布甲穿好。
後又套出明甲,戴上麵甲。
手握一杆長槍,一身明甲晃晃作響
王德發身後還有十幾個親信。
亦從幾匹騾馬上。
取出布甲,戴上麵甲,手握紅櫻長槍。
這麼好的鎧甲裝備,讓李班頭甚是眼紅。
也不知道這王巡檢怎麼掙的錢,就守個城門收個稅。
不但自己有一身好裝備。
就連手下親兵都是嶄新的鎧甲、麵甲。
這與其他巡檢營兵丁,破刀槍破鎧甲而言,有天壤之彆。
“弟兄們!一個山匪腦袋賞五兩,隨我衝啊!”
見巡檢營已全部壓上前。
李班頭也帶著差役地痞,在後麵十來步跟著。
隻要對麵那三十來個山匪崩潰。
他李班頭便會帶著差役衝上去抓人。
鬼知道山匪窩裡還有沒有山匪。
要是就這麼幾個山匪,全讓巡檢營霍霍了。
那他快班啥都沒乾,鬼知道還能分到幾個錢。
靠!
晏羽看著對麵巡檢營官兵,這麼一套又一套的鎧甲。
若是上次在寧州。
對戰的不是差役,而是這樣的巡檢營。
哪怕有轟天雷那種“大殺器”
勝負猶未可知,
這還隻是一個州縣的巡檢營。
那銅鼓的鎧甲裝備,不得更豪華?
不行!
看來還是得再低調一些。
在西鄉苟個一兩年。
八十步。
“校長!開火不?”
“等等!對麵全是鎧甲,再放進一點。”
“可是!戰友們換子彈還要十幾息。”
“沉住氣,隻要射殺前麵那些穿甲之人,這一仗咱們就贏了。”
七十步。
“校長,敵人已開始衝鋒了。”
“穩住,穩住!”
突然!
身後的新護衛隊開始躁動起來。
“跑啊!快跑啊!”
聽到身後新護衛隊的潰逃聲。
親衛班不少人手腳開始抖動了。
六十步…
“砰!”
晏羽還在默默估算著距離時。
不知是誰?
按響了扳機。
“砰砰…”
沒有命令,所有親衛班都跟著扣動了扳機。
我草!
晏羽來不及責罰。
高吼道:“快!換彈。”
晏羽看著親衛班,抖動著手腳清理槍管。
甚至還有一人。
槍管都未清理,就直接去腰間掏定裝子彈。
這就是基礎訓練兩個月,射擊訓練了四五天的護衛隊?
沒經過實戰的新兵。
訓練再多也無用。
大門上前就是一巴掌,拍在那緊張的護衛隊後腦勺上。
“你搶管都不清理,這幾天都白練的嗎?”
本就緊張。
被大門這麼一打一罵,就更容易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