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牆樓道到城樓之上。
所有官兵青壯都積極讓路,並歡呼喝彩起來。
有了左將軍“神兵天降”。
剛才還有些恐懼的官兵青壯,瞬間熱血沸騰。
甚至還有些小期待,期待山匪快快攻城。
正在城牆外百多步之外的晏羽。
自然被城牆上的躁動,吸引了目光。
好一個英姿颯爽的將軍。
晏羽看向大門問道:“那傻逼是誰啊?”
“職下不知。”
晏羽賤賤一笑
“啪!”
偃月刀刀柄,重重砸在城樓之上。
左蕩蘭怒視著晏羽方向。
“爾等山匪,還…”
“砰砰砰…”
突然!
山匪被一陣白煙掩蓋。
一長串的爆竹聲,往城牆方向襲來。
“噗!”
倒在城牆的左千戶,嘴裡不甘的冒出血泡。
眼睛瞪得溜圓。
怎麼可能?
一百多步的距離,怎麼可能。
耳邊一陣又一陣嗡嗡聲中,左千戶停下了思緒與猜想。
城樓上。
瞬間亂做一團。
伴隨左千戶倒下的。
還有七八個親兵,幾個百戶。
官兵青壯們慌不擇路往城牆下逃竄。
甚至都出現了踩踏。
“主簿大人、主簿大人,快逃啊!山匪打進城了。”
剛到縣衙的徐錦韞,左腳剛踏進縣衙大門門檻。
就聽到身後差役大聲呼喊道。
徐錦韞回頭,愣了幾息。
等那差役氣喘籲籲靠近後。
問道:“你說什麼?”
“是山匪,山匪打進城了?”
“怎麼可能?山匪不是剛到城下嗎?左千戶不是帶兵登上城牆了嗎?”
“這…小人也不知,城牆上的官兵青壯,都在城內四處逃竄躲藏,說山匪打進城了。”
確實!
叫喊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密。
快!
“你去我家,叫我夫人兒女,快快躲進地窖中去。”
“主簿大人你不逃嗎?”
“逃?我逃到哪去?平江縣縣城失守,縣尊與縣丞又在嶽州大牢,府尊大人能放過我嗎?還不如與山匪拚殺,給家人搏條活路。”
“可是!主簿大人你會砍殺嗎?”
“我必須死在山匪攻城路上,否則家人都會收到牽連。”
“主簿大人高義。”
那差役說完轉身就跑。
徐錦韞望著那差役飛奔的身影。
趕緊開口道:“你,你倒是把腰刀留給我啊…”
可惜!
那差役好似沒聽見。
對於這群山匪。
平江縣差役可都是聞之色變。
兩個月前幾十個差役兄弟,跟隨巡檢營去剿匪。
結果還沒開打,就死了八個。
聽到山匪打進城來了。
李班頭帶著幾個弟兄,脫掉了差役服,卸下腰刀。
正往縣衙外奔逃。
徐錦韞雙手往縣衙大門一堵。
“李班頭你快…”
“哎喲!”
徐錦韞話還未說完,就被李班頭撞到。
眼淚!
從徐錦韞眼角滑落。
看著剛才還氣勢如虹的平江縣城牆。
突然一下就人去樓空。
晏羽又蒙了。
攻城這麼容易?
原本還想動用大炮壓製,儘量減少人民軍傷亡。
可現在稀裡糊塗,城牆上的官兵青壯,都嚇跑了。
“嘎…吱!”
平江縣南城門,正被緩緩拉開,
一個身穿綠袍官服之人。
握著腰刀,獨自朝晏羽走來。
先是逗比耍帥武將。
現在又來個“單刀赴會”的文官。
這平江縣的官員都這麼猛的嗎?
“大門,把人帶來,我問問話。”
“校長!咱們梯子還打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