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山匪砍下了第一顆士紳腦袋。
趙瑾鈺就迫不及待前來請戰。
隻是!
攻城器械未打造好,紅衣大炮也還未抵達。
總不能就抬幾個梯子就去爬城牆吧。
薑繼會摸了摸胡須。
笑眯眯說道:“十倍於敵圍之,五倍於敵攻之,山匪這是想激怒我們現在就攻城,不必理會。”
“府尊大人,咱們可以用虎尊炮先轟殺山匪,再用火銃弓箭壓製,若是有機會就攻城,若是沒機會就等到明日再攻。”
“也罷!本官也不能坐視平江縣百姓,被山匪肆意屠殺。”
一門又門的虎尊炮,從騾馬車上卸下,往平江縣四麵城牆靠近。
約莫在二三百步之外擺好。
虎尊炮的後方。
弓弩兵,火銃兵和刀盾兵按兵種陣型站立。
地上還能看見擺放的梯子。
城跺之後。
不斷有西鄉人民軍探出腦袋。
清點官兵兵力配置,虎尊炮數量。
一條又一條的官兵信息,火速送到軍營作戰室內。
還未等晏羽開口。
晏水生就迫不及待說道:“校長!官兵這次是總攻了,讓第三連守第一道防線吧!”
晏羽沒有搭理晏水生。
而是將剛點燃的利群,又丟在地上踩滅。
一旁看得焦急的丁二狗詢問道:“校長!下命令吧!”
晏羽再次確認道:“你們兩個連的炮兵排,都就位了嗎?”
“都就位了,一連炮兵排分彆瞄準東西城牆登城馬道,三連炮兵排分彆瞄準南北城牆登城馬道。”
登城馬道是城內登上城牆的樓梯台階。)
晏羽看向晏水生。
瞧著晏水生期待的眼神。
晏羽說道:“第三連三個作戰排,以班為單位,躲藏在城內各個街道,後勤排留在軍營,做預備隊。”
“校長!官兵從城牆上下來,就我們在城內乾嘛?”
“抓老鼠。”
隨著越來越多的官兵就位。
走到前線的趙瑾鈺。
明顯看到城牆上的山匪膽子越來越小了。
原本還筆直站立的山匪,現在都躲在城垛後麵。
像群老鼠一樣,隻敢偶爾探出腦袋來看看。
本來一麵城牆上就三四十個山匪,現在感覺更少更沒威脅了。
趙瑾鈺對身後幾個將領得意說道:“看來山匪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指揮使大人神兵天降,山匪膽怯也是正常。”
“都是諸位功勞,沒有諸位日夜操練,我嶽州衛官兵也沒有如此氣勢。”
“大人,咱們直接拿下平江縣城吧!要是等到明天,洞庭湖守備營紅衣大炮拖來,功勞得分出去不少。”
“行!諸位速回軍陣之中,一柱香後擂鼓攻城。”
靜!
平江縣城內外,都靜得可怕。
不管是官兵還是西鄉人民軍。
都在刻意壓製急促的呼吸。
“轟轟…”
突然!
官兵二十多門虎尊炮響起,打破了平江縣城的平靜。
煙霧緩緩散去。
平江縣城牆之上,亂作一團。
山匪們在混亂中丟棄旗幟,丟棄刀槍,往城下奔逃。
一裡之外的官軍大陣中。
薑繼會與趙瑾鈺看得真切。
山匪潰逃了,從城牆上潰逃了。
趙瑾鈺趕緊下馬跪拜道:“府尊大人,機不可失,咱們大軍壓上吧!”
“嗯!山匪果然是烏合之眾,趙指揮使,本府令你率嶽州衛官兵,立即攻城,全殲山匪。”
“是!”
趙瑾鈺在一臉興奮中,脫掉繡著猛虎的朝服,換上山文甲。
隨著第二輪炮火的停歇。
官軍擂鼓持續響起。
“殺啊!”
嶽州衛近千官兵。
或握著刀槍,或拿著弓箭火銃,又或抬著梯子。
往平江縣城牆靠近。
可惜!
梯子打造少了,每麵城牆才分得十幾個梯子。
西麵城牆。
在一眾官兵的退讓下。
穿著金燦燦山文甲的趙瑾鈺,第一個爬上梯子。
沒座!
作為嶽州衛指揮使。
趙瑾鈺必須拿下先登。
一個正三品武將拿下先登。
細數大明兩百餘年,除了幾位開國國公侯爺,哪還有高級武將能拿下先登的。
哪怕僅是剿滅山匪的戰役,也夠自己吹噓一輩子的了。
探出腦袋一看。
果然!
山匪都跑光了。
城牆之上隻有四處散落的刀槍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