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敬恒想過很多壞結果。
想過家產被搶,想過妻女被辱,甚至都想過被山匪砍殺。
唯獨沒有想過,被山匪丟進了州牢。
而且是整個寧州城所有官吏,不論是教俞僧正,還有衙役白役。
三四百人,將州衙牢房擠得滿滿當當。
好像就剩下州牢兩個獄卒。
“吱呀!”
州牢的房門打開。
嗯!
還是這熟悉的地方。
就是州牢的蚊子,換成了刺骨的寒風。
見晏羽到來。
剛才還連哭帶罵的嘈雜停止了。
晏羽走到鄒敬恒所在牢房前,將一紙招妝文書扔進牢房。
“皺大人,看看,蓋有你州衙大印的喲!”
“今有寧州西鄉晏羽,無錢糧交夏賦,願服徭役一年,充當夏賦。”
看到招罪文書上的內容,鄒敬恒臉色瞬間蒼白。
腦袋磕得“砰砰”作響。
“晏老板明鑒,州衙牢房之事,一直是趙州判在負責,我真的不知啊!”
“不知道沒關係,皺大人請我吃了三天牢飯,我自當請回去,來啊!上飯菜。”
還是那個獄卒。
隻是沒了上回的傲氣,顫抖著手腳,提了兩桶黑乎乎的東西進來。
“嘿!說你了,那個鼻涕蟲,不給諸位大人老爺們先發個碗,大人老爺們怎麼吃飯。”
那獄卒在州牢裡尋了好一會,也才找到幾十個破碗。
那獄卒不知所措看向晏羽。
“你是不是傻呀!碗不夠就不能一個個牢房投喂食物嗎?”
“記住!你在喂食之前,可是要先擤鼻涕,少了這一步我活剮了你。”
“還有!夜晚多加幾把稻草,夜晚冷,彆把諸位大人老爺們凍壞了。”
將心中惡氣出了。
晏羽沒時間聽裡麵的求饒聲,辱罵聲。
年內還有一些重要事情需快速完成。
州衙內。
眾將已等候晏羽多時。
親衛剛推開房門。
“嗖嗖”的起立聲,瞬間打斷方才雜亂閒聊聲。
“校長好!”
晏羽走向主位,順便說道:“都坐吧!”
“這次將大家都召集到寧州城來,主要是製定一下開春前的工作計劃。”
“第一件事,洪都府傳來準確消息,江西巡撫解學龍,正在召集江西各州府官兵,預計開春後會向寧州進軍。”
“第二件事,咱們新招的8666名人民軍的訓練工作。”
“第三件事,軍工坊火藥告急,需要派人去一趟瀏陽縣、上栗縣采買一些硫磺硝石回來。”
“第四件事,寧州與平江縣,將建立成我西鄉人民軍的根據地,大家可有有什麼看法?”
“好!現在開始一件件事商議。”
晏火旺搶先一步說道:“隻要新兵訓練能跟上來,再全部配上火繩槍,配上轟天雷,管它什麼解學龍,通通不在話下。”
還未等晏羽評論。
晏水生就起身說道:“我覺得這批新兵可以到各部隊訓練,反正現在也是分成幾個軍營訓練。”
…
聽了這麼久。
大多數人提的問題,多與擴編新兵有關。
這也無可厚非。
誰不希望升職加薪了,還是過年回家得瑟前升職加薪。
晏羽站起身來,從懷裡掏出紙張。
念道:“我西鄉人民軍將擴編營級作戰單位。”
“一個營下轄三個作戰連,一個重炮連和一個輜重連。”
“外加一個營屬偵察排,一個營屬通訊排和一個營屬近衛班。”
“原作戰連人員編製不變,一營合計兵力1060人。”
“第一營營長盧同光,駐紮永安鄉,防備嶽州府方向。”
“第二營營長晏水生,駐紮故縣鄉,防備長沙府方向。”
“第三營營長冷清風,駐紮西鄉,防備武昌府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