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
就靠黃陽一個鄉村大夫,鬼知道要多久才能研製出青黴素。
晏羽問道:“那郎中叫什麼名字,現在在何處。”
熊富貴回道:“那郎中叫於光明,自稱是師從李時珍三子李建元,他這次也是去蘄州看望恩師,返回興國州時路過富池口。”
“李時珍的徒孫?”
“正是!”
“走!隨我去一趟富池口,我要親自去請名醫。”
“校長!於郎中住在興國州城內,咱們要去功城嗎?”
“攻什麼城,忘了我們製定的發展策略嗎?”
“不攻城怎麼進興國州城?”
“嗬!你知道我們運送鋼鐵的力夫怎麼來的嗎?”
“是曹木根營長帶著戰友駐紮在大冶縣縣城外,大冶縣縣令幫忙招募的。”
“富池口的糧食都運送完了,把你第四營的戰友往興國州城外一拉,興國州知州知道該怎麼做的。”
在城破與幫忙麵前。
這些知州知縣沒得選。
哪怕給山匪幫忙做一些事,事後也會被朝廷怪罪責罰。
但總好過城破必死的局麵好。
聽說山匪突然來攻城了。
於光明也像其他百姓商戶一樣。
關了藥店門,交待妻女在後院中,不管何事都不能出門。
哪怕於光明見過山匪,還給山匪診治過。
難保山匪不會對家中女眷下手。
突然!
“砰砰砰…”
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於光明壯了壯膽子。
小聲問道:“誰啊?”
“州衙差役,知州大人有請?”
莫不是知州大人高堂舊疾又犯了?
真不是個時候。
沒辦法!
於光明隻能取下一塊塊門板,打開藥店大門。
“幾位差爺稍待,我這就去取藥箱。”
於光明剛轉身,就有一條麻神從頭頂落下。
落到胸前位置。
往後一拉。連帶把雙手也綁得嚴嚴實實。
於光明一臉詫異回頭。
詢問道:“差爺是不是有啥誤會,我與知州大人、同知大人都相熟,是不是有啥誤會?”
“沒誤會,於光明勾結山匪,奉知州大人命,將於光明及其家人,全部押走。”
“冤枉啊!我冤枉啊,我要見知州大人。”
“於大夫你就彆喊了,知州大人在城牆上等你了。”
城牆上?
莫不是在富池口救治了幾個山匪,被知州大人知道了。
可當時山匪拿著刀槍架在脖子上,他於光明哪敢不救治。
“差爺!禍不及家人,可否放過我一家老小?”
“少廢話,都帶著。”
興國州城牆上。
興國州知州高傲正在城牆上來回踱步。
先是木石港千戶所遇襲。
然後是富池口楚王府糧倉被搶。
再是千年古寺佛徒寺被山匪屠殺殆儘,寺院被洗劫,連佛主金身都未幸免。
最後!
山匪直接占據大冶縣那成片成片的冶鐵工坊。
大冶縣也歸興國州代管,他高傲也是第一責任人。
感情這洪都府的西鄉山匪,翻山越嶺。
穿過武寧縣、通山縣,專門來霍霍他興國州啊!
他高傲天天向武昌知府上呈文求救,向湖廣巡撫盧象升上呈文求援。
就連向朝廷六百裡加急請罪奏疏,也發了好幾份。
可這大半個月過去了。
除了堅守州城這一條回複外,啥指示都沒有。
就靠他一個興國州巡檢營,還有武昌衛右營千戶所的那些老爺兵。
怎麼守得住城牆。
而且事後。
不論是楚王府,還是那些江南士紳背後朝廷大員們。
都會把所有怒火,發向他這個毫無作為的興國州知州身上。
不行!
他高傲必須做些什麼,為家人謀求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