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守備營戰船在後。
章曠增帶著幾十人家丁親兵,撐著商船在前。
沒座!
章曠增也學晏羽一樣,玩起了白衣渡江。
富池口碼頭。
丁二狗隻安排了一個班值守。
反正現在西鄉人民軍與官兵正在大戰。
且興國州城已被西鄉人民軍占據。
往來興國州做生意的人也少。
章曠增一身商人打扮,帶著十幾車貨物下船。
章曠增往一個西鄉人民軍戰士走去。
操著一口蹩腳的陝西話問道:“小哥!碼頭怎麼這麼少人?額去年來時,這碼頭可熱鬨了。”
那戰士耐心回道:“我們西鄉人民軍正在與官軍大戰,老板一路過來沒聽說嗎?”
“莫聽說,莫聽說,額從漢江一路走水路來的。”
“老板你來興國州做什麼生意的?咱們寧州城有很多好貨,老板可帶回去賣賣。”
“額從陝西拉些羊皮來賣,小哥要不要查查。”
章曠增說完,就對後麵手一招。
幾輛騾馬車便趕下碼頭,往章曠增身後走來。
“查查也好,老板賣完羊皮,一定要去寧州城看看好貨物。”
“一定,一定去。”
那西鄉人民軍戰士,將燧發槍遞給戰友。
蹲在馬車旁查驗貨物。
嘴裡還問道:“聽我們排長說,陝西亂得很,天天在打仗,餓死了好多人民,是真的嗎?”
“是真的,是真的,慘啊!額們百姓都慘。”
“老板你有錢,不算…”
那戰士話還未說完。
隻感覺後背發涼,胸悶得厲害。
緩緩回頭看去。
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商人,臉色變得凶惡非常。
“砰砰…”
那戰士在倒下之時,聽到槍響。
隻是!
這些槍響聲,與人民軍的鳥銃,有很多區彆。
十一個在碼頭周邊值班的戰士,瞬間被章曠增的親衛射穿了身體。
永遠倒在了富池口碼頭。
章曠增一揮手。
身後一個親兵拿起煙花,向天空發射。
章曠增撿起地上的一把鳥銃。
唉?
這麼沒有火繩?
摔進定裝子彈,指向遠方一塊路牌。
扳機扣下。
“砰!”
這…
不需要點燃火繩就能射擊?
若不是章曠增親眼所見,打死他章曠增都不好敢相信。
這莫非就是解府台說的,山匪雨天也能發射的鳥銃了。
“把所有鳥銃都搜集起來,八百裡加急,送往京師。”
“等等!我在寫一封密奏,與聖上說明山匪鳥銃形狀性能與數量。”
富池口上萬官兵登岸。
還帶有大量大炮。
不用多想也知道是章曠增的西路大軍主力。
隻是!
興國州遠離寧州,遠離西鄉,更遠離軍工坊。
章曠增突然殺到興國州來乾嘛?
疑問歸疑問。
該做的防守一樣都不能少。
丁二狗當機立斷。
將所有城外駐紮戰士,都調回興國州城。
偵察排全員出動,監視這一支官兵。
同時!
派通訊兵通知校長。
通知武寧、通山兩縣人民軍戰士,提防官兵偷襲。
富池口距離興國州州城八十裡。
章曠增沒有停留拖遝。
兩天後就抵達興國州城下。
章曠增並未四麵包圍興國州城,哪怕伏兵都沒有安排。
大軍直接在興國州北麵二裡紮營。
大炮!
章曠增將所有大炮,全部拖到興國州北城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