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西鄉清水橋工坊受襲的消息。
曹木根也很是詫異。
官兵怎麼來的?
若是說百十來號官兵,潛伏進西鄉,這個還說得過去。
可是近千官兵,突然殺到西鄉,殺到清水河工坊。
他們的糧草物資不用帶嗎?
西鄉已屬於人民軍腹地,駐紮在周邊縣城的偵察班都沒有發覺嗎?
還有沿途的山民百姓,都沒有發現彙報嗎?
關鍵這夥官兵從何處殺來,一點眉目都沒有。
“曹營長!快發兵救援清水橋工坊吧!再遲清水橋工坊就失守了。”
曹木根看向那人民軍通訊兵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哪個縣哪都人?可有同村老鄉在我西鄉人民軍?”
“職下戴依山,華容縣第十八都人。”
曹木根看向親衛道:“去查查我營可有華容縣十八都戰士,有的話叫他過來認認人。”
“曹營長!我堂弟戴依水就是七營的戰士,可讓他來確認職下身份。”
“行!我叫幾個華容縣十八都的戰友,來確認確認身份,你先彆急,我再權衡權衡對策。”
上午通訊兵剛送來校長的命令,要嚴防死守軍工坊。
第七營除了平江縣城駐紮的一個連,其餘八百多戰友,全部駐紮在義口軍工坊。
就是擔心官兵突然偷襲。
眼下西鄉清水橋工坊遇襲,那裡不但是校長老家,也是很多中高級將領老家。
當然也包括他曹木根的老家,距離清水橋工坊也不過七八裡。
而且西鄉人民軍的主要月俸獎勵,多來自清水橋工坊的產出。
若是不救。
整個西鄉人民軍戰友,都得罵死他曹木根。
而且清水橋工坊周邊百餘裡,也隻有第八營可調兵支援。
通城、崇陽、通山等縣,兵不過二百,也派不了多少支援力量。
若是去救。
會不會官兵調虎離山之計了?
調虎離山!
好!
就當是調虎離山之計打。
你能調虎離山,我也能請君入甕。
義口軍工坊深夜出來四百多人,人人舉著火把,一路往東疾馳而去。
看著義口軍工坊外長長的火龍長隊。
汨羅江北麵,黃陽山頂。
江西都指揮使丘上儀,摸了摸胡須。
一路上翻山越嶺,風餐露宿,晝伏夜行。
專挑人跡罕至的小山路走。
路過的山民農戶,一律殺光。
花了八九天時間,才從鹹寧縣穿插到義口來。
丘上儀對身邊親衛說道:“開始打造梯子吧!一丈高的圍牆,全軍直接爬梯。”
熊富貴連夜急促趕路。
抵達平江縣鳳棲鄉時,就與第八營二連長鄧魚刺迎麵相遇。
鄧魚刺向熊富貴敬禮道:“熊營長!你們怎麼來平江縣了,西鄉清水橋工坊不是遇襲了嗎?”
“校長已經回西鄉了,我奉命去支援義口軍工坊。”
“支援義口軍工坊?軍工坊外麵沒有敵人啊!”
“蠢蛋!你們營長也是蠢蛋,官兵上千人突襲清水橋工坊,搶商貨嗎?明廷壓上湖廣南部、江西全部官兵,就為了那些商貨嗎?”
“熊營長,請注意言行,我們營長也懷疑了官兵是調虎離山之計。”
“懷疑了是調虎離山之計,那還這麼多戰友出義口軍工坊?”
“熊營長看清楚,職下隻帶了我八營二連,剩下200百人是工坊搬運工人,還是不接觸軍工坊核心機密的工人,他們隻是穿著我西鄉人民軍的軍服。”
“啊?”
“帶出來二百戰士也凶險,軍工坊必須萬無一失。”
“熊營長可能清楚軍工坊的火炮實力,第二批500斤紅衣大炮20門,已經調試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兩三百門沒良心炮,再多官兵來了都不懼。”
“20門紅衣大炮?就是晏水生用來轟嶽州城的紅衣大炮?”
“正是!”
“好!這回非要把這批官兵全宰了,你二連現在歸我指揮,跟我去堵這群官兵退路。”
丘上儀知道山匪都裝備了鳥銃,還有那會爆炸的鐵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