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老實可可憐的窮人,有了權利後,也變得血腥貪婪。
晏羽幾次都想叫停鬥地主。
但重病用猛藥。
若是不讓底層人民知道,地主士紳都是紙老虎。
怎麼讓沉積上千的恐懼,徹底消除。
直到晏羽巡視到平江縣時。
晏羽才發覺些許不對。
平江縣南江鄉二都都所內,院子內臨時搭建的戲台上。
一個皮膚黝黑的老農,被綁著的雙手,吊在戲台之上。
背後插著一個大牌子,吸血地主劉月盛。
蒙蒙細雨飄打在劉月盛臉頰,伴隨著劉月盛的眼淚一同落下。
劉月盛隻是低著腦袋,不敢看向都所四處擠滿的鄉民。
一個人民代表趾高氣昂登上戲台,開始揭露劉月盛的罪惡。
“南江鄉二都地主劉月盛擁有良田67畝,山林280畝。”
“曾有親戚鄰居找劉月盛借糧借錢,劉月盛都要收取利息。”
“還有從劉月盛家中,搜出大量筆墨紙硯,他家就兩個孩童,用得到這麼多筆墨紙硯嗎?”
…
“趁著今天下雨天,請鄉親們再提供一些徐月盛的罪證,吸食我漢家人民血肉的罪證。”
見那主持批鬥會的人民代表,將一些雞毛蒜皮的罪證講話完。
一個婦人立馬大聲喊道:“當年我家就是因為欠劉月盛父親糧食,才把我嫁給劉月盛抵債,求都長給我做主,批準我與劉月盛離婚,家裡的田地小孩都歸我。”
擠在人群中晏羽,尋著聲音望去。
那婦人也是黝黑的皮膚,身子骨感覺比那劉月盛還強壯。
隻是那個婦人喊完了話,默默低下了腦袋,不敢直視戲台上的劉月盛。
身旁還有兩個小孩,低著腦袋默默流淚。
就67畝田地,也被劃為地主士紳?
台上那個都長,莫不是閒得蛋疼?
根據陸逸先每日的行政工作彙報,晏羽心裡複盤起來。
平江縣屬於西鄉人民軍較早控製的州縣。
土改早就完成。
可鬥地主政績考核,是兩州十二縣共同參與。
晏羽平時在日報裡,隻能看到各州縣鬥地主多少戶。
卻忽略了平江縣的大地主士紳,早就殺得差不多了。
看來政策的製定,還是得多根據實際情況改動。
“大門,派個人你去問問那個婦人,她是否是受到脅迫,才這麼說的?”
晏羽向大門吩咐完,便走出屋簷,冒著細雨朝戲台上走去。
見有人上台。
那都長得意問道:“老鄉,你是否也要揭露劉月盛的惡行?”
晏羽沒有搭理那個都長。
而是蹲下身來,給劉月盛腳下墊了個凳子。
隨後不慌不忙,給劉月盛解下手腕上的綁繩。
批鬥會中途出現這一幕。
台下議論紛紛。
那都長臉頰一紅。
自打西鄉人民軍進入南江鄉後,還沒人敢在二都冒犯他的權威。
那都長手指指著晏羽怒恐道:“你是哪個村的,敢破壞批鬥大會,想造反不成?”
造反?
這話對著晏羽說,還是治下鄉民指著晏羽說,多麼有趣的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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