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襄王府宗室的帶頭。
每日都有士紳權貴,不惜花重金租船,帶著家眷與金銀,順漢江而下。
可惜!
漢家人民軍水師營的旗幟,已插在襄陽府宜城縣城牆上,隨風飄揚。
原本熊富貴率領的水師營。
是打算從長江入漢江北上,與晏羽親率的主力部隊,合圍襄陽城。
在得到黑冰台的彙報後。
襄陽城城內襄王宗室、還有襄陽府的士紳權貴,都打算從漢江逃跑後。
晏羽果斷給熊富貴更改軍令。
水師營搶占宜城縣,守株待兔,阻止這群人民的蠹蟲逃出生天。
還在睡夢中的朱常澄,被陣陣炮鳴聲驚醒。
混亂中,朱常澄還未向下人詢問出啥情況。
就被漢家人民戰士五花大綁,連同宗親,一同提溜到宜城縣縣衙外。
聽著宗室與子侄哭喊聲。
朱常澄強忍眼中淚花,心中不停的詛罵崇禎的昏聵,與滿朝官員的無能。
堂堂朱氏大明,擁有億萬子民,富有四海之地。
居然能讓一夥山匪無法無天,在湖廣殘害宗室成員。
還有那漢陽府、承天府的官員,都是酒囊飯袋嗎?
西鄉山匪都殺進漢江,為何不拚死阻擋。
這擺明是想要讓襄王府宗室,重蹈楚王府與荊王府覆轍。
上千宗室成員。
且多是年輕年幼的宗室成員,在宜城縣衙外哭喊。
熊富貴雙手撫住耳朵。
對親衛喊道:“把還能生崽的女人、女娃子們,在城裡挑幾個大院子安置,至於男丁,不論老少,全部押往襄陽城。”
那親衛湊到熊富貴耳邊說道:“營長,二連長說有個郡王侍女,原是楊州瘦馬,長得讓人可稀罕了。”
熊富貴一臉疑惑問道:“楊州瘦馬?楊州還產馬嗎?”
“楊州瘦馬是人,是專門供人玩樂的女人,與大同姑子、泰山尼姑,還有西湖船娘齊名。”
“這群天龍人真會玩,不會又是美人紙吧!”
“美人紙是什麼?”
“大人的事,小孩子彆打聽,營長我上次聽說了美人紙,可是惡心得幾天都不敢碰女人。”
“那楊州瘦馬給郡王生過一個姑娘,胸大著了,絕對討營長喜歡。”
熊富貴白了親衛一眼。
小聲吩咐道:“你和留守宜城縣的戰友說聲,把她們母女分開安置,等行政部同誌過來接收宜城縣,得空給我捎回武昌城去。”
“是!”
熊富貴用腳挑起癱坐在地,朱常澄的腦袋。
笑道:“聽說你是襄王朱翊銘的兒子,從郡王跌落到階下囚,有何感想?”
朱常澄深知自己在劫難逃。
白了熊富貴一眼,懶得回話。
“喲謔!殺過這麼多王公國戚,還是第一次見你這種硬骨頭,怎麼!不怕死?”
“怕死,怕死你就會放過孤嗎?”
“孤?孤是什麼?孤魂野鬼嗎?”
“山匪就是山匪,一群山野村夫,連孤的自稱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