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漢家人民軍水師營的炮轟開始。
襄陽城西城外與東城門外。
開始了怒天咆哮。
從日上三竿到日落。
炮轟聲響了大半天,直到襄陽城北、西、東三麵城牆之上。
再也見不到一副完整的炮台。
漢家人民軍的紅衣大炮,才停下了怒吼。
聽到了炮聲的停止。
襄陽知府唐顯悅,才敢換上便服,登上城牆查看損失情況。
二十多門大將軍炮,已被西鄉山匪火炮,掀得麵目全非。
靠近炮台的城垛,多數被轟得稀碎。
就連陽春門、西成門等城門上的城樓,也被西鄉山匪轟得千瘡百孔,搖搖欲墜。
城牆之上。
到處都撒落著襄陽城軍民的屍體,與殘肢斷臂。
一些官兵將領,正在指揮百姓,將躺倒在地上的軍民屍體,往兩邊城牆兩邊隨意拖動。
甚至就和擂石滾木堆放在一起。
時不時!
還有一些依靠在城垛下受傷的軍民,發出疼痛哀嚎聲。
唐顯悅用袖子,輕撫過眼框。
這西鄉山匪還未架雲梯,還未近身攻城。
傷亡就如此巨大。
這與兵書上所述守城,完全不同。
哪有攻城的西鄉山匪還未傷亡,守城的軍民,就傷亡數百的。
唐顯悅看向城外,早已停歇的西鄉山匪大炮方向。
密密麻麻的西鄉山匪匪群。
一手拿著飯團,一手端著碗筷。
嘴裡還有說有笑,大快朵頤。
又回頭看向城牆上,士氣低迷的守城軍民。
滿臉全是恐懼低迷。
“通知城下衙役,多殺幾頭豬羊,給城牆上的軍民,一人做一大碗肉食。”
聽到唐顯悅的吩咐。
身後小吏回道:“府尊大人,城下負責飯食的衙役,並未準備肉食。”
唐顯悅緩緩回頭,目光凶狠盯向那小吏。
氣憤說道:“沒準備肉食?沒準備現在不能去準備嗎?城牆上的軍民,為了守住襄陽城,給他們弄些肉食犒勞不行嗎?”
“隻是西鄉山匪圍城數日,城內又不準養豬羊,屠夫也沒法弄來家畜,除非…”
“除非什麼?”
“城內大戶人家,都備有一些鹹肉臘肉,隻怕他們不肯賣。”
“不肯賣?誰叫你去買了,傳本府命令,襄陽城內所有肉食,全部都征調到府衙。”
“這…府尊大人,若強行征調肉食,恐激起民變。”
“民變?軍民都在城牆上了,哪來的民變?城內的士紳大戶,護院打手不肯調上城牆守城,若是肉食都不肯供給守城軍民,就將他們全部壓上城牆來守城。”
“可是…可是城內士紳大戶,在朝廷、在官場上,多多少少都有關係,小人擔心他們事後會汙蔑府尊大人,給府尊大人招來麻煩。”
“麻煩?襄陽城都朝不保夕,本府還怕什麼麻煩嗎?”
西鄉山匪的刀子都已經架到脖子上了。
城內的士紳大戶,依舊自私自利,摳摳搜搜。
要他們捐獻軍餉,幾十兩百來兩的捐,應付了事。
這點銀錢,還不夠他們逛一次青樓花的花費。
要他們捐些糧食,他們倒是把城外農莊的糧食都拉進城。
可捐獻的糧食也就是幾擔走走過場,反而還趁機哄抬城內糧價。
要他們將護院家丁,都派上城牆上守城。
他們卻花錢從城外,請些骨瘦如柴的佃戶上城牆守城。
自己護院家丁,依舊維護他們的太平“盛世”。
唐顯悅心理都動搖了,守住襄陽城,到底守護了一群啥玩意。
隻可惜!
襄陽城內的肉湯還未熬好。
城外的西鄉山匪,借著無數火堆光亮。
大批大批的往城牆靠近。
夜間攻城?
唐顯悅一時摸不著頭腦。
直到看見西鄉山匪,將上百門虎尊炮抬到城下。
唐顯悅高喊道:“快!虎尊炮對著西鄉山匪轟,莫讓山匪把虎尊炮架好。”
瞬間!
停息了一個多時辰的炮聲,又在襄陽城響起。
隻是這次炮轟。
守城的官軍,也可以與城下西鄉山匪對轟。
瞄著城牆上炮火閃過的光亮,三裡之外的紅衣大炮,也加入了炮轟,
隻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