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火焰，慢慢驅散濃煙。
晏羽這才回頭看向罪魁禍首。
我靠！
怎麼是“周芷若”？
還是委屈巴巴，默默流淚的“周芷若”。
碎了！
晏羽的心瞬間碎了一地。
想去安慰，卻又不知道該說啥。
想給個擁抱，給個肩膀依靠。
可是能被邀請來吃過年飯的，都是自己手下們的家眷。
晏羽搖了搖腦袋。
喚醒自己。
問道：“你是誰家？”
那“周芷若”依舊在那低頭流淚，沒有回話。
晏羽又說到：“我不是怪你，也不向你家男人告狀，隻是你在我這委屈流淚，到時彆傳出去說我欺負你。”
“我…我沒有家。”
沒有家？
晏羽這才想起來。
剛才饒水玲說是周氏的夫子，在火房烤火。
都能當周氏的夫了，想來不是老太婆，也得是個阿姨了。
晏羽也就沒當回事，一時也就忘了。
可這眼前的“周芷若”，看起來比周氏還要小個兩三歲。
還是一個沒有家的“周芷若”。
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晏羽。
腦袋被迫清醒過來，手裡的火鉗握得更緊了。
晏羽又問道：“你怎麼接觸到周氏的？還成了周氏的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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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要我讓黑冰台去查嗎？”
黑冰台相當於大明錦衣衛。
從顧橫波被徐錦韞安置在黃鶴樓下小院，就有黑冰台來登記。
而且塗妹妹也提到過，黑冰台分明暗兩個部門。
武昌城內的事，就沒有黑冰台不知道的。
還有能住在武昌城內的人，祖上三代都被黑冰台暗中調查過。
想來她顧橫波的底細，黑冰台也是一清二楚。
與男人打過多年交道的顧橫波清楚。
麵對決頂聰敏的男人，坦白才有機會。
顧橫波抹了抹淚痕。
原本臉上就有兩道鍋灰痕的顧橫波。
現在雙眼周邊，又多了兩條鍋灰痕跡。
顧橫波泛著淚花的眼睛，看向晏羽。
小聲說道：“是塗妹妹帶我認識周姐姐的。”
“塗妹妹？哪個塗妹妹？”
“李旅長的夫人。”
“李森林媳婦？說說你接觸周氏的目的？”
顧橫波深吸一口氣。
像是鼓足了勇氣說道：“為了校長，為了有機會能接觸到校長！”
“接觸我？接觸我乾嘛？”
“我…我沒有惡意，真的！”
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接觸我乾嘛？
好在進入漢家人民政府大院，要經過層層搜身。
而且對麵還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
不然晏羽都得喊親衛了。
不過這女子能與周氏接觸，能進入漢家人民政府大院。
想來黑冰台已有詳細信息登記了。
晏羽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顧橫波！”
聽到這名字，晏羽眼睛都錚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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