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野村夫,世受國恩,不思忠君報國,卻要為禍大明蒼生,爾等禍亂湖廣、江西黎明百姓還不夠,還要禍害我江南百姓。老夫進忘川便宣揚爾等山匪暴行,入閻羅殿要控訴爾等山匪殘虐。老夫縱然兵敗身死,亦可青史留名,而爾等山匪殘暴勝黃巢,必將遺臭萬年…”
楊家套碼頭作戰室內。
王在晉雖然被五花大綁,卻未同其他一些權貴公子跪地求饒。
而是挺直著腰杆,滿嘴飆臟話。
大有一股不懼生死,誓死如歸的忠臣氣魄。
隻可惜!
晏羽早已對士紳權貴們的咒罵麻木,並未示意阻止。
反而是王在晉的咒罵內容,讓晏羽心生彆扭。
原來江浙滬把江西、湖廣踹出江南,不是從辮子朝開始的。
在明中期江浙滬手工業發展起來後,就把貧窮的江南西道踹出江南。
可憐江南四大書院和江南三大名樓,要改為湘贛鄂四大書院,湘贛鄂三大名樓了!
冷靜!
不能因為個人心裡的不快,影響漢家人民的統一。
再說了!
晏羽前世也去過蘇南打工。
蘇南雖說號稱有錢,但工資福利比起廣東福建,不是低了一點點。
而且對待外地人的態度,比其他地方傲慢許多!
晏羽在前世都不屑認可江南這一名號,何況現在還掌握資源重新分配大權。
見王在晉咒罵聲停緩。
晏羽便開口笑道:“老而不死是為賊!”
年近古稀的王在晉惡狠狠地盯著晏羽,怒道:“山匪就是沒有教養,莫不成你家沒有長輩。”
“有啊!家裡老輩會教我們勤儉值家、辛苦勞作、老實做人,想來你這個老東西也會教後人如何守住功名利祿、守住田地家財,繼續趴在漢家人民身上吸血。不止!應該還有製定規則律法,如何讓底層漢家人民,繼續為你們這群既得利者們,當牛做馬,賣兒賣女,供養你們這一群不勞而的獲蠹蟲。”
“荒謬!士農工商自古有之,況且我大明廣開科舉,若有心跳躍階層,大可發奮讀書考取功名!”
“一個吃了上頓沒有下頓之人,你勸他發奮讀書?何不食肉糜在你們這群既得利者眼中,始終隻是一句古話,一句說說而已的古話。”
狗作者這段時間頻繁斷更,就是因為快過年了,得去工地乾幾個月活,掙個過年的年,興趣與熱愛,在肚子餓麵前一文不值。)
聽到晏羽的“狡辯”。
王在晉冷笑道:“誰家讀書人不是全家,甚至全族支持,晏匪你該反思反思,是不是自己的父母族兄,是否努力種田打獵,是否努力掙取銀錢。”
原來還樂嗬嗬與王在晉閒聊的晏羽,臉色一沉。
不能再和這老不死的閒聊了,不然一時被激怒,沒準真給斃了。
這種大明新戰神,還是與史可法有大過節的戰神,必須留著為大明發光發熱。
晏羽點燃一支利群問道:“老不死的你都逃到皖河邊了,可知為何還被我漢家人民軍活捉?”
原本還對晏羽咬牙切齒的王在晉,臉色羞怒起來。
抬頭看向臨時作戰室房梁,閉眼歎息道:“天道不公,可伶聖上被史賊蒙蔽,為了爭權,居然折損我數萬江南營兵,讓我數萬江南好男兒,白白折損了性命,史賊誤國啊…”
嗯!
無能且憤怒的咆哮,就是這個味!
出了事從不考慮自身的原因,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典型的前世官員、公司高管作風。
有他王在晉在,東路戰線可高枕無憂。
正好中路戰線,盧同光的第六旅麵對十幾萬的腐明主力進攻,在不斷收縮戰線,壓力巨大。
完全可將第七旅抽調到中路戰線去。
留下第八旅晏火旺部,與史可法的東路明軍隔皖江對峙便可。
讓史可法與王在晉去狗咬狗。
“老不死的,我晏羽商人出身,起兵對抗朝廷也是迫不得已,做個買賣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