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還未等漢家人民軍戰士,從耳鳴中緩過來。
一匹戰馬便衝出濃煙,馬蹄縱身一躍,越過壕溝。
戰馬之上。
一個身穿山文甲的將軍,單手持長刀。
暴怒的眼神,俯視過壕溝內的漢家人民軍戰士。
長刀在空中劃過半圈,刀刃精準劃過一個漢家人民軍戰士脖頸。
隨後!
越來越多的官軍騎兵,衝出濃煙。
不遠處的陸平安,驚恐的看向眼前這一幕。
以往的敵人。
不管是官軍,還是流寇。
在這一排轟天雷密集的爆炸之下,必將崩潰。
可眼前的這些官軍騎兵,非但沒有潰逃。
反而穿過濃煙後,殺氣更重。
不好!
漢家人民軍的優勢是火器,是遠程攻擊。
若是放開官軍近身搏殺。
手下這三個連的戰友,估計都不夠百來騎砍殺的。
混戰之中。
陸平安來不及打旗語。
跳下壕溝抱起一個沒良心炮炸藥包。
便往最前方的壕溝衝去。
原地反應過來的營參謀長紀元,慌忙搖晃信號旗。
嘴裡不停喊道:“用沒良心炮炸藥包退敵。”
“轟…”
一聲巨響!
掩蓋了轟天雷的爆炸聲,掩蓋了戰馬嘶鳴聲,更掩蓋了雙方倒地傷兵的慘叫聲。
在最前方的一條壕溝中,一個直徑超過一丈的深坑,將壕溝攔腰折斷。
周邊三丈之內,不論是漢家人民軍,還是官軍騎兵,都沒了動靜。
邊軍戰馬雖然熟悉了槍炮聲的騷擾。
可這種沒良心炮地動山搖的爆炸,也讓附近戰馬驚嚇,左右逃竄,偏離衝鋒路線。
隨後!
地動山搖的爆炸,頻繁在前排壕溝附近響起。
這逐漸密集,且巨大的爆炸聲,瞬間將殺紅眼的雙方拉開。
日暮落下。
溳水河北岸碼頭點燃無數火把!
“營長…營長…”
呼喊聲蔓延整個溳水河碼頭,卻始終未得到回複。
漢家人民軍戰士翻開一具又一具的屍體。
刨開一個又一個土堆。
終於!
一把沾染血跡的短碎發銃,從一個土堆中刨出。
第一連連長彭秋生捧著那短碎發銃,淚水不自覺滴落在短碎發銃上。
整個第三營,就營長裝備有短碎發銃。
可如今!
在沒良心炮炸藥包的威力下,營長屍骨無存。
隻留下這把營長視如珍寶的短碎發銃。
彭秋生將短碎發銃緊緊抱在懷裡。
含淚怒恐道:“通信兵,吹集結號!通知炮兵連與輜重連渡河,給營長報仇。”
紀元一把拉住彭秋生,怒吼道:“眼下我軍傷亡過半,這時在去尋官軍決戰,不是要讓我軍全軍覆沒嗎?”
“全軍覆沒就全軍覆沒,我漢家人民軍就沒有怕死的,仇人就在眼前,不報此仇,我們算什麼漢家人民軍,死後如何麵對營長?。”
“我們的任務是救援隨州城,若是全營都在隨州城外折損了,隨州城失守,我們生無法向校長交差,死後更無法麵對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