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三萬大軍攻城。
說起來容易,實際操作確是困難重重。
先不說上百門各類火炮,從銀屏山大營拉來到十幾裡之外的巢縣縣城外,就花了大半天時間。
就那二十架攻城雲梯組件,拖到巢縣城下組裝,也折騰到後半夜才完工。
如今校長已親率大軍抵達青龍廟。
以漢家人民軍大軍日行四十裡的速度,頂多一兩天後就抵達巢縣。
這一夜。
巢縣縣城外的官軍大營中,王在晉又輾轉難眠。
“轟轟轟…”
突然響起的炮轟聲,驚掉了冷清風手中的飯碗。
看著散落一地的粉條子。
冷清風破口罵道:“搓他媽的個憋!這王在晉是不是有病啊!天都還未亮開就攻城,他媽的官軍不用吃早飯啊!”
聽到旅長爆粗口,作戰室內的幾個參謀,臉部紛紛扭曲,努力憋著笑容。
第六旅參謀長宋宇放下碗筷。
走來問道:“旅長!要給再端一碗米粉來不?”
冷清風盯著宋宇那近乎扭曲的臉龐。
問道:“你笑什麼?”
“我沒笑啊!”
“真沒笑?”
“哈…真…真沒笑。”
“算了!不吃了,城外什麼情況?”
“方才一營通訊兵來報,官軍在城外西、南、北三麵架設大將軍炮,隻是沒料想到官軍這麼著急進攻。”
“著急?能不著急嗎?校長的大軍估計明天就能抵達。”
“難怪今天城東的大軍撤了,王在晉是想趕我們走。”
“他趕我們走,我們就走啊!通知一營,城牆上隻需留下幾個戰友觀察,等官軍推雲梯上前,全營再上城牆。”
“旅長!就算官軍不攻東城牆,就一營三個連駐防,會不會太單薄了。”
“有沒良心炮兜底怕個啥?守城的戰友太多,要是王在晉不攻城,直接掉頭跑路,咱們就三千戰友,能追上多少人?”
“那要不讓第二營與第三營,先到分散到各城牆下做預備隊吧!現在就讓第二、三營都集結到城南待命,職下還是覺得冒失了一些。”
“通知工兵連去城北,近衛連去城西,各有一個連的預備隊,足夠了。”
“旅長!昨夜縣令張儘忠來尋旅長,說官軍大舉攻城,恐城內士紳大戶會有異動,職下建議調近衛連到街上巡邏,以免城中生亂。”
自從冷清風的父母被西鄉冷秀才殺害後。
冷清風算是漢家人民軍,最狠地主士紳的一批將領。
要不是抵抗殺光,獻城放過的漢家人民軍軍令。
冷清風都想將巢縣縣城內的士紳權貴,都屠殺個乾淨。
“生亂?就他們也敢生亂?派個人給張儘忠傳令,令他公開搜尋城內的士紳權貴們,手中是否有命案,特彆是那些官二代、富二代的少爺們。”
“旅長!這個時候整士紳權貴會不會不妥?況且翻舊賬是行政部的工作,我們是不是越俎代庖了。”
“我看這個張儘忠很是期待,融入我漢家人民軍行政部,順便給張儘忠帶一句話,這事辦得好,我便親自給他寫一封推薦信,戰後他可帶著我的推薦信,去武昌城尋陸逸先走後門。”
嗬嗬…
一個漢家人民軍旅長的親筆推薦信。
足夠張儘忠少奮鬥十年的了。
彆看陸逸先是行政部的一把手。
但明眼人都知道,漢家人民軍和以往的政權完全不同。
行政部是完全與軍務剝離。
不但是一丁點軍事權利都沒有,還得處處配合參謀部一切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