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陳默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的問,“那我們三個,誰最好看?”
張夏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脫口而出:“傑西卡第一,黎非第二,你第三。”
“你!”陳默臉色瞬間一變,羞惱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失落感湧上心頭,她猛地站起身。
張夏猝不及防,腦袋失去了柔軟的支撐,磕在了長椅金屬扶手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陳默居高臨下地瞪著他,胸口微微起伏:“那你還非要加我乾什麼?”
“我隻是不想讓黎非墊底。”張夏揉著後腦勺,一臉無辜的補充道。話音剛落,一陣眩暈感忽然襲來,額角的傷口也突突直跳。
“哎呀,頭好暈……”他虛弱地呻吟著,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瞟向陳默那雙被黑絲包裹著的大長腿,“你要不再讓我枕一會兒吧?就當……人道主義援助?”
“想得美。”察覺到他遊移的目光,陳默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算是知道為什麼你身邊守著兩個大美女,卻還是個單身了。真是活該!就這麼暈著吧!”
兩人正鬥嘴間,走廊儘頭傳來一陣清晰而規律的腳步聲,兩名警察走了過來,目光直接鎖定在張夏身上。
“張夏是吧?跟我們回所裡一趟,做個詳細筆錄。”其中一名個頭稍高的輔警上前,動作略顯粗魯地解開手銬,一把將張夏拉了起來。
剛剛壓下的眩暈感立刻如潮水般湧回,張夏一陣皺眉,身體晃了晃。
“你們能不能動作輕點?他腦震蕩,剛醒!”陳默見狀,立刻上前一步,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滿。
“他喝那麼多,還能一口氣放倒四個呢,看著可沒那麼脆弱。”另外那名個子稍矮的年輕民警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那個最後用板磚偷襲的人,抓到了嗎?”陳默強壓著火氣追問。
“不好意思,案件還在偵查階段,無權告知。”年輕民警打起了標準的官腔,麵無表情。
“好一個人民警察!不先去抓捕罪犯,倒先把我們受害者銬了一晚上!”陳默的火氣一下子被點著了,聲音也拔高了幾分,在空曠的走廊裡顯得格外清晰。
“你怎麼說話呢?注意你的言辭!”年輕民警臉色一沉,厲聲喝斥道。
張夏忍著頭痛和眩暈,搖了搖頭,示意陳默彆衝動。“走吧,配合調查,接受審訊是必要流程,我理解。”
“喲,想不到你還挺懂法嘛。”年輕民警冷笑一聲,“懂得這麼多規矩,是不是知法犯法更熟練啊?”
“你怎麼說話的?我們哪裡犯法了?”陳默立刻反駁道。
“犯沒犯法不是你自己說的算,是證據說的算,是國家法律說的算!你要是不服我們的處理方式,可以事後申請行政複議,但現在請不要乾擾我們正常辦案!”年輕民警語氣強硬。
眼看陳默氣得要暴走,張夏連忙上前拉了她一下,搶著說道:“同誌你彆生氣,她不是針對你,是剛才跟我賭氣呢,兩口子鬨彆扭,情緒沒轉過來,您彆往心裡去。”
“誰跟你是兩口子!”陳默一頓,瞬間鬨了個大紅臉,狠狠剜了張夏一眼,“少胡說八道占我便宜!”
但被他這麼一打岔,剛才那股怒氣也泄了大半,不好再繼續發作。
“你回去休息吧,我沒事的,配合完調查就回來。”張夏低聲對陳默說了一句,隨後跟著兩名警察離開了醫院走廊。
到了派出所,張夏被帶進一間光線略顯昏暗的審訊室。他強打精神,詳細的將事發經過敘述了一遍。
年輕的民警聽完,皺著眉頭翻了翻手裡的材料:“你陳述的情況,和我們目前從報案人那裡了解到的基本一致。你看一下筆錄,確認無誤的話在這裡簽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