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染紅了青石城牆。投石機的轟鳴聲中,攻城錘正一下下撞擊著城門,木屑飛濺如破碎的蝶翼。城樓上,弓箭手射出的火箭拖著橘紅尾焰,在暮色裡織成一片火網。雲梯上攀爬的士兵甲胄反射著冷光,像逆流而上的銀色螞蟻,卻不斷被礌石砸落,墜入護城河中濺起黑色水花。
守城指揮官的手指在虛擬麵板上疾點,調動最後五十名預備隊堵住西南角的缺口。那裡的城牆已塌陷數丈,敵軍的鏈枷兵正踏著同伴屍體攀爬,鐵刃甩動時帶起淒厲風聲。他瞳孔因屏幕強光微微收縮,忽然抓起旁邊的青銅號角——這是遊戲裡觸發特殊兵種的道具。
號角聲穿雲裂石之際,城門後突然湧出二十名身披玄鐵重甲的刀斧手,他們每一步都讓地麵震顫。攻城錘恰在此時撞碎最後一道門閂,木屑紛飛中,雙方士兵如兩股洪流轟然相撞。刀斧手的巨斧揮舞成銀色光輪,敵軍前排士兵瞬間被劈成血霧。
但玩家的視線已轉向城牆外:十二架投石器正在調整角度,石彈表麵閃爍著符文光芒。他猛地切換視角,發現己方糧倉的生命值正在快速下降——是敵人的潛行刺客!青灰色城牆在暮色中綿延十裡,箭樓如猛獸獠牙般刺破天際。我握緊鼠標拖動視野,trebuchet陣列迅速調整角度,將三發石彈精準砸在敵軍雲梯陣中。木屑與慘叫在屏幕上炸開時,城牆垛口後的弓箭手射出的箭雨如密不透風的鐵幕,壓得攻城兵抬不起頭。護城河外,黑壓壓的攻城隊列如潮水般湧來,衝車撞木裹挾著雷霆之勢撞向城門,投石機拋出的火彈拖著焰尾劃破暮色。甲士肅立城頭,手中長戟斜指蒼穹,玄色戰旗在獵獵風中翻卷,鬥大的字被血色殘陽染得愈發猙獰。當最後架雲梯在爆鳴聲中折斷時,係統提示音突然響起:恭喜您成功守住第一波攻擊。殘陽恰好沉入地平線,將滿屏廝殺的血色映照成一幅晃動的油畫。殘陽如血,望北城牆下的廝殺聲震碎了黃昏。三十架投石機齊聲轟鳴,燃燒的火罐拖著焰尾砸向望北城牆,磚石迸裂處騰起滾滾濃煙。盾陣推進!鐵甲將軍的怒吼穿透喧囂,五千重甲步兵舉著三層牛皮盾組成移動堡壘,盾陣後的弓箭手射出箭雨,守城士兵的慘叫混著碎石墜入護城河內。
忽然,西南角樓轟然倒塌,煙塵中衝出數百名黑衣死士,他們踩著同伴的屍體攀上雲梯,彎刀劃破守軍咽喉時濺起的血花,在殘陽下凝成詭異的紅霧。城門下,撞城錘每一次撞擊都讓城樓震顫,當第八十次撞擊落下時,青銅城門終於裂開蛛網般的縫隙。
隨我殺!鐵甲將軍摘下頭盔,露出滿是刀疤的臉。城門洞開的瞬間,他率先衝進城中,身後的狼旗在血火中獵獵作響。街巷裡的肉搏戰更為慘烈,守城方的婦女兒童都舉起了菜刀,白發老卒抱著炸藥桶與敵兵同歸於儘,轟然巨響後,半截街巷化為焦土。
夜幕降臨時,望北城內的廝殺聲漸漸稀疏。鐵甲將軍站在縣衙大堂前,一腳踢開染血的匾額。忽聞背後弓弦輕響,他猛地轉身,長劍格開毒箭——那是個十二歲的守城少年,手中短弓還在顫抖,眼中卻燃著不屈的火焰。將軍揮劍斬斷少年弓弦,沉聲道:降者不殺。少年卻咬碎鋼牙,用斷弓朝他砸來。望北城的青灰色城牆在殘陽下泛著冷光,垛口後,甲胄結霜的士兵們緊握著長槍,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風卷著殘破的旌旗獵獵作響,將遠處沉悶的馬蹄聲揉碎在空氣裡——那是黑甲敵軍的先鋒,正踏著凍土朝城門逼近。
守將沈硯站在角樓,手按腰間佩劍,目光掃過城外黑壓壓的陣列:前排是舉著巨盾的步兵,盾麵猙獰的獸紋在暮色中若隱若現;後排,數十架投石車已揚起長臂,石彈在車兜裡泛著幽冷的光。他喉結滾動,低聲下令:“弓弩手,箭上弦!滾石擂木,備!”
話音未落,敵軍陣中突然響起號角,尖銳得像割裂皮革。下一刻,投石車轟然發動,石彈裹著風聲砸向城牆,“轟——”一聲巨響,城頭磚石迸裂,煙塵彌漫中,幾名士兵被震得踉蹌後退,卻死死攥著槍杆沒敢倒下。
“放箭!”沈硯拔劍前指。箭雨瞬間騰空,密密麻麻如蝗蟲過境,敵軍前排盾兵慌忙舉盾,箭矢撞在盾麵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偶有幾支穿透縫隙,帶起一串血花。
但這隻是開始。投石車持續轟鳴,城牆在震動中簌簌掉灰,而敵軍的攻城梯已搭上垛口,黑甲士兵像蟻群般往上攀爬。“推下去!”老兵嘶吼著,用長戟抵住梯身奮力一掀,攻城梯連人帶梯翻倒城下,慘叫聲被淹沒在更大的廝殺聲裡。
沈硯抹了把濺到臉上的血汙,看見一名年輕士兵正被敵軍的刀劈中肩膀,他踉蹌著轉身,卻用最後力氣將手中長槍捅進對方胸膛。夕陽徹底沉入地平線,城頭上,火把次第亮起,映著一張張染血的臉,也映著那麵在風中搖搖欲墜、卻始終沒倒下的“望北”大旗。我緊盯著屏幕,指尖在虛擬搖杆上飛速滑動。青石城牆在敵軍的撞擊下簌簌掉渣,垛口後弓箭手射出的火箭如流星般劃破夜空。左側城牆快破了!係統提示音尖銳刺耳,我迅速調動reserves裡的槍兵填補缺口,同時點擊屏幕下方的火藥桶圖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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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然巨響中,攻城錘連同周圍的士兵被炸得粉碎。但更多敵軍踩著同伴的屍體湧上雲梯,他們的盾牌在火把映照下泛著冷光。我咬咬牙,將最後一點金幣投入鐵匠鋪升級鎧甲。城樓上的法師塔突然爆發出耀眼光芒,冰錐術瞬間凍結了整段城牆的敵人。
就是現在!我指揮騎兵從側門突襲,馬蹄聲踏碎了敵軍的陣型。然而遠方天際突然出現密密麻麻的黑點——那是敵方的獅鷲騎士團。我的手心沁出冷汗,開始在屏幕右側瘋狂點擊招募龍騎士。殘陽如血,將鐵城的青灰色城牆染得暗紅。城外曠野上,黑壓壓的攻城陣仗已列了半個時辰,玄甲士兵的槍尖在暮色裡泛著冷光,中軍旗下的“烈”字大旗被風扯得獵獵作響。
“咚——咚——”沉悶的鼓點突然炸響,攻城錘率先動了。那是用整根千年古木製成的龐然大物,外包鐵皮,頂端嵌著青銅獸首,百餘名赤裸上身的壯漢喊著號子,將它推得越來越快,每一步都讓大地微微震顫。
城樓上,守將趙烈握緊了腰間的佩劍。他鬢角已染霜,眼神卻如鷹隼般銳利,死死盯著那越來越近的攻城錘。“弓箭手,準備!”他沉聲下令,垛口後立刻探出數百張弓,箭矢搭在弦上,箭尖映著殘陽,亮得刺眼。
“放!”
弓弦震顫的脆響連成一片,箭雨如烏雲般傾斜而下。攻城方的前排士兵立刻舉起巨盾,“叮叮當當”的撞擊聲不絕於耳,箭矢紮在盾上,大多被彈開,隻有少數穿透縫隙,帶走幾聲短促的慘叫。攻城錘的速度未減,獸首已近在咫尺。
“嘭——!”
青銅獸首狠狠撞在城門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城門劇烈搖晃,木縫裡簌簌掉著木屑,守城士兵被震得手臂發麻,有人沒站穩,踉蹌著撞到城磚上。趙烈能聽見門閂斷裂的脆響,心猛地一沉。
“投石機,目標攻城錘!”他轉身吼道。城牆兩側的投石機早已就位,絞盤轉動的吱呀聲中,巨石被猛地拋向空中,劃著弧線砸向攻城錘旁的壯漢。
“轟隆!”一塊巨石落地,砸出個半人深的土坑,幾名壯漢瞬間被埋在碎石下。但攻城錘的撞擊並未停止,第二下、第三下……城門的裂縫越來越大,已能看見門外獸首猙獰的輪廓。
趙烈拔劍出鞘,劍鋒在暮色裡閃過一道寒光。“刀斧手,隨我守城門!”他率先衝下城樓,身後的親兵們拔出佩刀,刀刃相擊,發出“鏗鏘”的應和。
城外的喊殺聲、城內的嘶吼聲、兵器的碰撞聲、城牆的呻吟聲,在殘陽徹底沉入地平線時,交織成了一曲悲壯的戰歌。鐵城的夜,注定無眠。青銅號角撕裂晨霧,投石機拋出的火球拖著暗紅尾跡砸向城樓。守城弩手射出的鐵箭如暴雨傾瀉,撞車撞擊城門的悶響震落城磚碎屑。玄甲將軍站在箭樓,擦拭著染血的佩劍,目光如鷹隼鎖定城下蟻附的攻城兵。護城河已染成暗紫色,水麵漂浮著斷裂的雲梯與漂浮的火把,西南角樓騰起的狼煙與初升朝陽絞成血色雲霞。當第一麵敵軍戰旗出現在垛口時,將軍突然拔劍前指:隨我殺!玄色披風如墨蝶掠過城牆,身後親兵發出雪崩般的呐喊,刀光劍影中,那抹玄色始終衝在最前。殘陽如血,將青石城牆染得暗紅。城西角樓的戰旗被硝煙熏得發黑,仍在獵獵作響。守城校尉趙承之按著刀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城外三裡,黑壓壓的攻城兵陣已推進至護城河沿,投石機的轟鳴聲震得城樓磚縫簌簌落土。
“弓手預備!”他喉結滾動,聲音被風撕成碎片。垛口後,百名弓箭手同時搭箭,羽箭尾端的雕翎在暮色裡劃出整齊的弧線。城下,敵軍的雲梯已搭上城牆,鐵鉤死死咬住磚縫,攀援的士兵像螞蟻般蠕動,甲胄反射著最後一點天光。
“放!”趙承之的劍劈向半空。箭雨驟然傾瀉,慘叫聲與墜地聲混作一團。但更多雲梯接踵而至,一名敵軍已翻過垛口,長刀直劈趙承之麵門。他側身避過,腰間短刀順勢出鞘,寒光閃過,敵兵捂著脖頸栽下城牆。
“擂木!”他吼道。兩名士兵合力推出一根碗口粗的圓木,順著雲梯狠狠砸下。慘叫聲中,雲梯連人帶木轟然斷裂。可城東南角突然傳來驚呼——那裡的守軍被火箭引燃了滾石堆,火勢正順著城樓蔓延。
趙承之眼角抽搐,瞥見敵軍陣中一麵玄色大旗猛地揮動。那是總攻的信號。護城河對岸,更多投石機揚起臂杆,石彈裹挾著尖嘯砸向城牆,青磚迸裂,煙塵衝天。
他深吸一口氣,將染血的短刀插回鞘中,抽出了背後的長槍。槍尖指向城下如潮的敵軍,聲音陡然拔高,清晰地傳遍城頭:“死守!將軍的援軍明日便到——今日,誰也不準後退半步!”
箭雨再次騰空,這一次,弓箭手們的手臂穩如磐石。暮色徹底吞沒了天空,唯有城樓上的火光與兵刃的寒光,在黑暗中激烈地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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