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斜斜地爬過鎮口老槐樹,給“阿婆廚房”的木招牌鍍上一層暖金。我踮腳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時,麵粉袋正躺在操作台中央,旁邊是奶奶留下的青花瓷碗,碗底還粘著半粒去年的桂花。
“要份番茄雞蛋麵,多加醋!”穿校服的小丫頭扒著櫃台,馬尾辮隨著蹦跳掃過玻璃罐裡的薄荷糖。我手忙腳亂地係圍裙,鐵鍋在灶上燒得發燙,油星子濺在手背上,倒像是奶奶從前總說的“灶神在打招呼”。
切番茄時刀鋒劃過案板的篤篤聲,和著巷口修車鋪的收音機旋律。蛋液下鍋的瞬間騰起金黃的泡,鏟子翻攪間,酸甜的香氣就順著敞開的窗欞飄出去,勾得晨練的張爺爺拐了進來:“丫頭,還記不記得我愛吃的蔥油餅?要兩麵都焦脆的。”
正午的訂單突然多起來,外地遊客舉著相機拍牆上泛黃的菜單,穿碎花裙的姑娘要複刻奶奶的桂花糯米藕。我蹲在櫥櫃裡翻找老食譜,指尖觸到一張褪色的便簽——“糯米要泡足三小時,桂花蜜得加半勺槐花蜜才不澀”。蒸鍋裡的水汽模糊了眼鏡,揭開蓋時,藕段在瓷盤裡顫巍巍的,糖霜像落雪般沾在藕孔邊緣。
暮色漫進廚房時,最後一位客人端著碗坐在門檻上。他說這味道和十年前一模一樣,當年他還是個窮學生,奶奶總偷偷在他碗底臥兩個蛋。我望著他泛紅的眼眶,忽然發現操作台的麵粉袋空了大半,而青花碗裡,不知何時落進了幾片新摘的桂花。
原來小鎮的煙火氣,從來都藏在鍋鏟與灶台的碰撞裡,藏在每個食客說“還是老味道”時,眼角眉梢那點化不開的溫柔裡。清晨的陽光斜斜照進青石巷,阿圓踮腳推開“外婆的廚房”那扇掉漆的木門。木桌上攤著泛黃的食譜,第一頁是外婆手寫的“番茄炒蛋”,墨跡邊緣還沾著當年的油漬。她係上藍布圍裙,鐵鍋在灶上燒得滋滋響,切好的番茄塊滾進鍋裡,瞬間騰起酸甜的白霧。
“小老板,來份桂花酒釀圓子!”晨練的張爺爺拄著拐杖在門口喊,搪瓷碗磕在櫃台上叮當作響。阿圓手忙腳亂地從陶罐舀出酒釀,糯米圓子在沸水裡打著轉,撒上金黃的桂花時,連空氣都變得黏糊糊的甜。
午後常有背著書包的孩子們擠在櫃台前,鼻尖幾乎貼到玻璃櫃——裡麵擺著剛出爐的蜂蜜小蛋糕,奶油霜上還沾著烤焦的糖粒。“要兩個!帶草莓醬的!”紮羊角辮的囡囡把硬幣拍得脆響,阿圓笑著用油紙包好,指尖蹭到她沾著巧克力的小手。
傍晚收攤前,總有些熟客留下幫忙。李嬸蹲在灶台邊剝毛豆,說:“你外婆以前總說,做菜要像熬粥,得有耐心。”阿圓攪著鍋裡的南瓜粥,米香混著柴火味漫出來,遠處傳來歸家的鈴鐺聲。她忽然覺得,這廚房的煙火氣,早把小鎮的日子熬成了最暖的湯。陽光把木質招牌曬得發燙,小鎮廚房四個字的油漆裂紋裡還卡著去年秋天的楓葉。我踮腳推開吱呀作響的玻璃門,不鏽鋼灶台泛著冷光,鑄鐵鍋沿結著焦糖色的印記——看來上一任主人剛烤完蘋果派。係著藍格子圍裙的鎮長奶奶從收銀台探出頭,眼鏡滑到鼻尖:新來的廚師?烤箱裡的瑪芬該翻麵了。
我手忙腳亂地拉開烤箱,甜香混著熱浪撲滿臉龐。麵團在烤盤裡鼓起圓滾滾的肚子,邊緣已經烤出琥珀色。翻麵時指尖被燙得發紅,鎮長奶奶卻笑得眯起眼:當年我第一次烤曲奇,差點把廚房點了。
午後的訂單漸漸多起來:穿背帶褲的小男孩要淋著草莓醬的華夫餅,郵差先生點名要撒滿堅果的布朗尼,漁夫大叔的金槍魚三明治得配酸黃瓜片。我學會用鐵鍋快速翻炒蘑菇,在平底鍋裡轉著圈攤鬆餅,連打奶油的電動攪拌器都用得越來越順手。最驚險的是給婚禮做多層蛋糕那天,奶油抹到第三層時突然歪了,我舉著裱花袋追著傾斜的蛋糕滿廚房跑,最後在鎮長奶奶遞來的裱花釘上穩住了陣腳。
傍晚收攤時,玻璃罐裡的硬幣叮當作響。鎮長奶奶數著馬芬模具裡剩下的碎屑:明天做些司康吧,森林裡的鬆鼠們聞到香味,會叼鬆果來換呢。窗外的夕陽正給鐘樓鍍上金邊,我望著烤盤裡冷卻的檸檬撻,忽然覺得這個小鎮的廚房,早把我的心烘得暖烘烘的。晨光漫進星光鎮時,我正踮腳擦著外婆留下的木質招牌。外婆的廚房四個字在晨霧裡洇開暖意,生鏽的銅鈴被風一吹,叮鈴響驚醒了窗台上打盹的灰貓。
翻開泛黃的食譜,第一頁用紅筆寫著莓果鬆餅是治愈一切的魔法。我搗碎新鮮藍莓,黃油在平底鍋上滋滋冒泡,麵粉揚起的細塵在光柱裡跳舞。突然聽見門軸吱呀——郵差湯姆舉著信封站在門口,鼻尖已經悄悄嗅向烤盤:還是老味道嗎?加兩勺蜂蜜。
烤箱的一聲,鬆餅頂著金黃的小帽子出爐。湯姆咬下第一口時,銅鈴又響了,這次進來的是抱著陶罐的花店老板娘,陶罐裡插著沾露的雛菊。用薄荷換塊蛋糕如何?她眨眨眼,裙角的碎花掃過裝滿野莓的竹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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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把賺來的銀幣串成串掛在梁上,陽光透過彩繪玻璃,在錢串上投下彩虹。我踩著木梯換了新的鑄鐵鍋,後院的香草園裡,迷迭香和百裡香正偷偷冒新芽。當夕陽把牆麵染成蜜糖色時,鎮長爺爺拄著拐杖來敲門,帽簷下露出半張笑眯眯的臉:明天集市,能做五十個蘋果派嗎?
現在我正坐在灶台前揉麵團,窗外的星星一顆接一顆亮起來。木桌上的銅鍋咕嘟煮著莓果醬,隔壁麵包房的麥香順著窗縫溜進來。突然想起外婆說過,最好的調味劑不是糖,是聽著客人的笑聲,看他們把盤子吃得乾乾淨淨時,心裡那聲輕輕的。晨光漫過梧桐鎮的紅磚牆時,我的小餐館煙囪又升起了嫋嫋炊煙。橡木餐桌上碼著今早剛摘的番茄,釉彩碗裡臥著圓滾滾的雞蛋,鑄鐵煎鍋在灶上滋滋唱著歌。指尖劃過屏幕,先給吐司抹上黃油,再把培根翻個麵,滋滋聲裹著肉香從聽筒漫出來。
叮鈴——風鈴輕響,穿碎花裙的女孩抱著陶罐走進來:要一份草莓鬆餅配蜂蜜!我趕緊把打發的奶油擠成雲朵形狀,撒上凍乾草莓碎。後廚的計時器突然急促跳動,原來隔壁木匠大叔的三份香腸卷快烤焦了!指尖在屏幕上翻飛,翻麵、裝盤、淋醬汁,瓷盤碰撞聲裡混著顧客的笑聲。
當最後一份焦糖布丁端給白發奶奶時,夕陽正給木招牌鍍上金邊。收銀機彈出的金幣叮當作響,新解鎖的藍莓果醬配方在光屏上閃著光。原來當小鎮大廚的快樂,就是把煙火氣熬成甜津津的日子呀。晨霧還沒散儘時,林小滿已經支起了青竹簾。灶台上的鑄鐵鍋滋滋響著,金黃的蛋液剛滑進去,就被木鏟推成半熟的蛋鬆。小滿師傅,照舊來碗陽春麵!穿藍布衫的阿伯掀開竹簾,鼻尖立刻縈繞著骨湯的醇厚香氣。
她笑著應一聲,抓一把細麵投入沸水。竹籃裡的青菜還帶著露水,切得整整齊齊碼在白瓷盤裡。這是她回到清溪鎮的第三個月,從巷尾的流動餐車到如今帶天井的小館,木招牌上小滿食鋪四個字被熏得微微發亮。
正午的陽光斜斜落在青磚地,穿校服的孩子們擠在櫃台前,踮著腳看玻璃罐裡的桂花糖糕。今天有新做的酸梅湯哦。林小滿把冰鎮的陶罐提出來,琉璃盞裡立刻漾開琥珀色的波紋。角落裡,背包客正舉著相機拍牆上的菜單,泛黃的宣紙上用毛筆寫著今日specias:媽媽牌紅燒肉。
暮色降臨時,最後一波客人是鎮西的張木匠。他捧著粗瓷碗呼嚕嚕喝著番茄牛腩麵,忽然抬頭說:小滿啊,明天我兒子從城裡回來,想訂一桌壽宴。林小滿眼睛一亮,案台上的菜刀在燈下劃出銀弧:放心吧張叔,保證讓城裡娃嘗到咱清溪鎮的味道。
夜風卷起竹簾,灶膛裡的餘燼還泛著微光。林小滿數著竹籃裡的銅錢,指尖沾著麵粉畫出笑紋——明天要早起去後山采最新鮮的菌子,還要把爺爺傳下來的那口老砂鍋找出來燉壽桃蠱。她不知道的是,背包客發在網上的照片已經火了,評論區裡有人問:清溪鎮怎麼走?想去吃那碗會笑的陽春麵。清晨的陽光斜斜地溜進小鎮廚房,木質窗台上的風鈴隨著微風輕響。穿條紋圍裙的少女踮腳夠到頂層櫥櫃的麵粉袋,袖口沾著的可可粉在晨光裡簌簌落下。鑄鐵煎鍋滋滋冒著熱氣,她手腕一翻,金黃的蛋液在空中劃出完美弧線,恰好落在培根的空隙裡。
訂單小票叮叮當當疊成小山,第三張單子剛貼上黃銅掛鉤,門口的銅鈴就又響了——是抱著向日葵的郵差要兩份草莓鬆餅。少女飛快地往麵糊裡拌入切碎的莓果,烤爐“叮”地彈開時,她正用裱花袋給鬆餅擠奶油,奶油花像突然綻放的蒲公英。
“要趕在暴雨前送完信呢。”郵差咬著鬆餅含糊地說。窗外果然飄起細密雨絲,打在玻璃上彙成水流。少女望著鍋裡咕嘟冒泡的番茄濃湯,忽然想起昨天那個總點熔岩巧克力的老先生,今天的訂單備注欄裡畫著個歪歪扭扭的太陽。
計時器剛跳到最後十秒,三份訂單同時湧入:加冰的檸檬汽水、撒滿堅果的華夫餅、還有份要淋雙倍糖漿的熱鬆餅。她手指在調料架間翻飛,糖漿瓶在空中劃出銀亮的弧線,恰好澆在鬆餅中央那圈奶油上。當最後一個餐盒蓋上印花布巾時,雨停了,彩虹正掛在鎮外的麥田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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