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許薇快下班了,我溜溜達達地走到了她們分公司門口等她。果然,沒等多久,就看到她拎著包走了出來。
一看到我,許薇眼睛立刻亮了,快步走過來,親熱地挽住我的胳膊,調侃道:“哎呀呀,還是出差好呀,平時在公司加班到死,哪有這個待遇能讓我們林大作家親自來接駕?”
我被她說得笑起來:“少來這套,我這是閒著也是閒著。晚上有什麼安排?出去逛逛?”
“當然要逛!”許薇毫不猶豫地點頭,“大老遠來一趟,怎麼能一直窩在酒店或者公司?走,帶你去個地方,據說是個網紅打卡點,很漂亮!”
她打了個車,帶我去了一個離市區稍遠、但極具特色的海濱小鎮。小鎮建築色彩斑斕,充滿了藝術氣息,小巷子裡遍布著各種有趣的咖啡館、手作店和畫廊。傍晚時分,華燈初上,海風拂麵,確實非常愜意。
我們像是回到了學生時代,興奮地拍了一堆照片,搞怪的、文藝的、合影的……玩得不亦樂乎。
許薇看著我身上的一條碎花吊帶長裙,在海風吹拂下裙擺飛揚,她摸著下巴點評:“月月,你這身挺好看,就是缺了點什麼……你要是再套一件那種仙氣飄飄的白色紗衣,風一吹,紗衣和裙擺一起飄起來,在那個燈塔旁邊給你拍張照,絕對能把你家江予安迷得神魂顛倒!”
我被她描繪的畫麵逗樂了,心裡也覺得那場景肯定很美,可惜地搖搖頭:“哎,這次出門沒想那麼多,根本沒帶那種衣服,連防曬衣都沒帶,想著都快九月了,太陽沒那麼毒了。”
“下次!下次咱們專門為拍照出來玩!”許薇摟著我的肩膀安慰道。
許薇出差的第二天,她真正進入了忙碌狀態,早出晚歸,我則自己安排,去了一些本地人推薦的小眾景點逛逛,晚上自己吃了飯,直到晚上九點多,她才拖著疲憊卻興奮的步伐回到酒店。
一進門,她就高興地宣布:“月月!好消息!我提前把工作都搞定了!明天一整天都可以自由活動,咱們可以好好去玩一下,晚上直接去機場飛回家!”
“真的?太好了!”我也替她感到高興,這意味著我們終於可以一起痛快地玩一天了。
第三天,我們換上了早就準備好的泳衣,直奔海灘!這次不再是隻在岸邊踩水,而是真正地下海,租了衝浪板,在教練的指導下,笨拙卻又興奮地嘗試衝浪。被海浪拍翻無數次,喝了好幾口鹹澀的海水,但每次成功站起滑行一小段時,那成就感簡直無與倫比。
我們玩了一整天,頭發被海水打得濕漉漉又黏糊糊,卻笑得無比暢快。
傍晚,帶著一身陽光和海水的味道,以及滿滿的戰利品,我們終於坐上了返程的飛機。
飛機平穩降落在熟悉的城市機場,取完行李,我和許薇一邊說笑著一邊拉著行李箱往外走。出口處接機的人不少,我下意識地往人群中看了一眼。
忽然,我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上——江予安!
他居然來了!他操控著輪椅,安靜地等在接機的人群裡,正微笑著看向我們出來的方向。
我完全沒料到他會來接機,驚喜瞬間衝昏了頭腦,激動得輕叫一聲,想都沒想就鬆開了握著行李箱拉杆的手,也顧不上身旁的許薇,像隻歸巢的小鳥一樣,直直地朝著他飛撲過去!
江予安似乎早就預料到我的反應,臉上帶著縱容而溫暖的笑意,早早地就張開了雙臂,穩穩地接住了撲過來的我,將我緊緊環抱住。
我摟著他的脖子,感受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和懷抱的溫暖,一路的疲憊似乎瞬間消散了。
他把臉埋在我頸窩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在我耳邊用他那低沉而溫柔的聲音輕輕說:“歡迎回家,林月。”
簡單幾個字,卻讓我鼻子一酸,心裡充滿了暖意。
“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稍微鬆開他,又驚又喜地問,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想來就來了。”他笑了笑,抬手自然地幫我理了理剛才跑亂了的頭發,“累不累?”
“看到你就不累了!”
這時,許薇才推著兩個行李箱慢悠悠地跟上來,看著我們倆,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容。
去停車場的路上,我很自然地走到江予安輪椅後麵,推著他走。許薇則主動接過了推行李箱的任務。
江予安其實有回頭說:“行李箱給我來推吧。”
但許薇立刻擺擺手,爽快地說:“哎呀沒事兒江律師,反正箱子有輪子,推著走又不費勁,誰推都一樣!你就好好享受月月的專屬推送服務吧!”
江予安見許薇堅持,便沒再推辭,溫和地笑了笑:“那辛苦你了。”
“小意思!”許薇笑道。
到了江予安的車位旁,他提前用鑰匙遙控打開了後備箱。我們一起把兩個行李箱放進去。
然後,江予安就對我和許薇說:“好了,上車吧。”他示意我們都坐後排。
接著,隻見他利落地操控輪椅到駕駛座車門旁,刹車,打開車門。然後雙手撐住車門框和車座,利用強大的臂力和核心力量,非常流暢熟練地將自己從輪椅轉移到了駕駛座上。
坐穩後,他又探出身,手臂一伸,抓住輪椅扶手,巧妙地將輪椅折疊起來——整個過程一氣嗬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然後輕鬆地將折疊好的輪椅提起,放進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這一係列動作他做得行雲流水,速度快得驚人,顯然是日複一日練習後的結果。
旁邊的許薇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湊到我耳邊,用氣聲驚歎道:“哇……月月,江律師……挺能乾啊!這也太利索了!”
我看著江予安從容自信的側臉,心裡充滿了驕傲和心疼。我對著許薇,肯定地點點頭,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所以,跟他在一起,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他能做到的,遠比很多人想象的多得多。
江予安關好副駕車門,係上安全帶,從車內後視鏡裡看向我們,眼神溫和:“坐好了嗎?我們出發。”
“坐好啦!”我和許薇異口同聲地回答。
車子平穩地駛出停車場,彙入城市的車流。窗外的霓虹閃爍,家的氣息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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