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溫和地向大家介紹了一下身邊的瑞哥,語氣自然坦誠:“這位是瑞哥,我的生活助理。因為我身體不便,出門需要他協助。”他頓了頓,帶著些許歉意看向作為主人的沈煜明,“之前沒有特彆說明會多一個人,是因為瑞哥喜靜,不太參與桌遊這類熱鬨的活動。不知道是否可以麻煩您,為他安排一個暫時休息的地方?”
這番解釋合情合理,既說明了情況,也充分考慮了瑞哥的感受和主人的安排。
沈煜明作為主人,立刻上前一步,沒有絲毫遲疑,語氣沉穩而讓人安心:“完全沒問題,沈默老師不用客氣。”他轉向瑞哥,做了個“請”的手勢,態度尊重,“瑞哥,請隨我來樓上客房休息,那裡安靜。需要什麼隨時跟我說。”
瑞哥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向沈煜明和眾人微微欠身:“謝謝沈律師,給大家添麻煩了。”
“應該的。”沈煜明簡短回應,隨即對客廳裡的眾人說,“你們先玩起來,我安排一下馬上下來。”
說著,他便領著瑞哥走向通往樓上的電梯。整個過程安排得迅速、妥帖,沒有讓客人感到一絲尷尬或不自在。
這個小插曲過後,娛樂室裡的氣氛更加放鬆。大家的目光重新聚焦到今天的主題——遊戲,以及新加入的朋友身上。
薑宇軒已經摩拳擦掌,指著茶幾上琳琅滿目的桌遊盒子:“好啦!現在人齊了!大佬們也休戰完畢,我們接下來玩什麼?
大家商量了一下,目光在各類盒子間逡巡,最後多數人傾向於選擇《三國殺》。
“這個好!”我首先讚同,“人多玩起來熱鬨,而且我們多數人上學的時候都接觸過,遊戲規則熟悉起來比較容易,不用花太多時間重新學。”
“是啊是啊,”許薇也點頭,“基本的身份牌、體力牌、角色技能大概還記得。”
薑宇軒作為提議者,立刻擔當起主持人的角色:“好!那就《三國殺》!我來簡單給大家再捋一遍規則哈……”
然而,他話音剛落,蘇曼就哭喪著臉,舉起手:“所以……隻有我以前從來沒玩過嗎?我上學時光顧著追劇和看小說了……”
她話音剛落,坐在她旁邊的臟臟包也弱弱地舉起了手,表情帶著點不好意思:“那個……我隻看人家玩過,自己從來沒有上過手,規則好像很複雜的樣子……”
這下好了,一下子出現了兩個“遊戲小白”。
薑宇軒一拍胸脯:“沒事!包在我身上!我來給你們從頭講一遍!”他清了清嗓子,開始滔滔不絕,“首先呢,遊戲有幾種身份,主公、忠臣、反賊、內奸……每個人選一個武將,武將有技能,然後有基本牌、錦囊牌、裝備牌……出牌階段你可以……”
他一長串規則講下來,語速又快,專業術語又多,彆說蘇曼和臟臟包了,連我這個玩過的人都覺得信息量過大,有點暈。
蘇曼聽得雲裡霧裡,眼神開始放空,臉上寫滿了“我是誰我在哪兒”。
就在這時,沈煜明從樓上安排完瑞哥,回到了娛樂室。他掃了一眼現場的情況,立刻明白了八九分。他走到薑宇軒身邊,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低聲道:“宇軒,你繼續給臟臟包和其他人講,蘇曼這邊,我來跟她說。”
薑宇軒如蒙大赦,立刻轉向臟臟包和可能需要複習的許薇,繼續他的“教學”。
而沈煜明則自然地坐到了蘇曼旁邊的單人沙發扶手上,這個位置既不過分親近,又方便交流。他拿起一疊身份牌,抽出一張,聲音不高,語速平緩:
“不用緊張,其實核心規則很簡單。你看,就像我們幾個人,扮演的是不同陣營的角色。”他先拿起一張“主公”牌,“這個是核心,大家要保護他。”又拿起“反賊”牌,“這些人的目標,是推翻主公。”最後是“忠臣”和“內奸”,“忠臣幫主公,內奸比較特殊,想自己贏。”
他避開了複雜的術語,用最直白的“目標導向”來解釋,蘇曼的眼神立刻清明了不少。
“那……這些牌呢?”蘇曼指著那一堆花花綠綠的卡牌。
“這些是你的‘武器’和‘計謀’,”沈煜明耐心地拿起幾張基本牌,“‘殺’就是攻擊彆人,‘閃’就是躲開攻擊,‘桃’是給自己或者隊友療傷。其他的錦囊牌,就像一次性使用的特殊計策,上麵有說明,用到的時候再看就行。”
我假裝在整理卡牌,實則偷偷聽著他倆的對話。沈煜明的講解極其有條理,化繁為簡,重點突出。儘管蘇曼還是會問出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問題,比如“那我要是反賊,可以假裝是忠臣嗎?”或者“內奸是不是最後把所有人都乾掉就行了?”,沈煜明都沒有絲毫不耐煩,依舊用他那平穩的聲線,一一解答,偶爾還會因為蘇曼天馬行空的問題,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
“好像……有點明白了?”蘇曼撓撓頭,雖然還不是完全清晰,但至少不像剛才那樣一頭霧水了。
“嗯,實際操作兩輪就熟悉了。”沈煜明肯定道,順手將一套基礎牌推到她麵前,“你先用這套標準牌,技能簡單些。”
看著蘇曼在沈煜明“一對一vip教學”下逐漸入門,而另一邊薑宇軒也在臟臟包似懂非懂的提問中努力解釋,我不由得笑了。
看來,今天的《三國殺》對局,無論輸贏如何,過程都一定會非常精彩。某些人的耐心教學和某些人的“幡然醒悟”,或許比遊戲本身的勝負更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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