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特種小隊如臨大敵,迅速拉開了景戒線,將整片海灘徹底封鎖。
一架特製的鉛板隔離艙被吊裝車運抵現場。
此時,嚴世薇的慘嚎已經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嗚咽。
劇烈的腹痛和灼燒感讓她生不如死。
她感覺到皮膚開始發燙、發緊,像被無數細針紮刺。
看到穿著防護服的人靠近,她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掙紮著抬起頭:
“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她的聲音嘶啞乾澀,帶著濃重的哭腔,“我是澳洲公民,我有錢,救我,救我啊!”
穿著防護服的指揮官蹲站在遠處,聲音透過麵罩傳出,帶著一種公事公辦的安撫:
“女士請冷靜。我們正在對你進行最高級彆的醫療救助。你體內的放射性物質極其危險,不僅威脅你的生命,更會汙染環境,威脅公眾安全。”
“現在,為了你自己,也為了所有人,請配合我們。”
“請自己走進隔離艙。我們會立刻將你轉運至最高級彆的核生化隔離醫療中心,進行最專業的救治。”
嚴世薇眼中閃過一絲微弱的希望,隨即被更深的痛苦淹沒。
在士兵警惕的注視下,她強忍著劇痛和虛弱,手腳並用地爬進了那個狹窄的金屬棺材。
艙門在她身後哐當一聲沉重關閉,鉛棺被迅速吊裝上車,在nbc部隊的嚴密護衛下,風馳電掣般駛向悉尼郊區。
與此同時,來自自由國五角大樓和橡樹嶺實驗室的加密通訊,好像催命符般抵達澳洲最高層。
“立刻,不惜一切代價保住目標的生命體征,她體內的鈈239樣本具有極高的科研價值,必須完整取出。”
“同時,全麵監測其生理指標,記錄所有輻射損傷數據。這是研究α粒子內照射對人體組織長期漸進性破壞效應,絕無僅有的活體樣本,價值無法估量。”
“另外,全力搜集現場殘留物證,分析空間轉移痕跡,這是捕捉小醜組織技術線索的關鍵機會。”
澳洲官芳心領神會,嚴世薇被迅速送入悉尼郊區地下深處的隔離病房。
這裡與其說是病房,不如說是最先進也最冷酷的實驗室。
嚴世薇被安置在一個由厚重鉛玻璃和特種合金構築的透明囚籠。
厚厚的鉛玻璃窗外,穿著防護服的研究人員好像觀察小白鼠般,記錄著儀器上跳動的數據。
“洗胃,立刻,小心操作,目標物是鈈239金屬塊,必須完整取出,避免破損造成二次汙染。”
在嚴世薇乾嘔幾個小時後,那塊閃爍著暗銀色光澤的鈈239金屬片,終於被小心翼翼地夾出,放入特製的鉛屏蔽容器中。
研究人員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那不是致命的毒物,而是通往諾貝爾獎的鑰匙。
嚴世薇身上連接著密密麻麻的管線,監測著生命體征和輻射劑量。
病房外,穿著好像宇航服的研究人員透過觀察窗,好像看著一隻稀有的實驗白鼠,眼神裡充滿了狂熱的研究欲。
“感覺怎麼樣?vivian女士?”
“痛,好痛全身都在燒像有針在紮!”
“救救我,好痛。”
“我們正在儘力幫助你,女士。”
“請描述你的具體感受,灼燒感的位置?刺痛的程度?”
嚴世薇的聲音嘶啞微弱,皮膚上的紅斑迅速擴大加深,失去dna讓她再也無法產生新的表皮細胞。
她的靈魂還在軀殼中,但她的身體早已死亡。
她成了活生生的輻射病教科書,被無數的儀器和貪婪的目光包圍,走向一個漫長而痛苦,被預先寫好的結局。
瀾夏。
楚玲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身上依舊連接著一些監測儀器,但數量已大大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