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市,陳媛的臥室。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書桌上切割出明暗相間的光帶。
她剛放下關於基金流向的內部簡報,屏幕上那串天文數字和王秀蘭在院子沉默的背影交織在一起,讓她心頭堵得慌。
錢能買回失去的二十四年嗎?
能填平黃土與講台之間的鴻溝嗎?
她不知道。
隻是希望這筆錢,至少能讓王秀蘭,不用再為兒子的學費發愁,能讓那些受害者得到一點公道,得到一點補償。
對於王秀蘭來說,這筆遲來的巨款,連同那句彆苦了孩子,或許就是這場跨越二十四年的苦難,最終能換來最沉重也最現實的句點?
咕咕咕……
桌上的手機震動,屏幕爍著一個名字:老張。
這正是上次她幫忙寫合同幫過的一個工人,她說過後續如果遇到問題和困難可以打給她。
又出事了?
陳媛心頭一緊,立刻接通。
“陳,陳律師,”
老張帶著濃重哭腔的聲音衝入耳膜,“完了,全完了,錢,錢沒要到,人,人被打慘了哇。”
陳媛臉色冷下來,“老張?你慢慢說,誰打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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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是遠達公司那幫畜生!”
老張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恐懼,斷斷續續地哭訴著上午的遭遇。
他們按照陳媛說的拿著合同,考勤表,工牌去要錢,被一群黑製服保安圍堵,領頭的疤臉二話不說就動手,橡膠棍劈頭蓋臉地打。
老李頭後腦勺挨了一棍,當場昏迷。
小劉為了救人,胳膊被打折了,還有好幾個工友背上挨了好幾棍,骨頭可能裂了。
公司那邊負責人鼻孔朝天,滿臉囂張,揚言再敢來就打斷腿。
背景音裡,隱約傳來其他工友痛苦壓抑的哭泣,像針一樣紮在陳媛心上。
一股怒火瞬間席卷全身,但她深吸一口氣,現在,不是審判的時候。
還有那麼多工友在流血,他們需要的是救命錢,是活下去的希望。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知道了,老張,現在你們最要緊的是治傷,錢的事彆擔心,把你的銀行卡號發給我,快!”
“啊?陳律師,這,這怎麼行?”老張愣住了,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哽咽。
“先救急,我轉兩萬塊過去,你們先墊付醫藥費,不夠再跟我說。”
“兩,兩萬?”
老張的聲音徹底哽住,抽噎道,“陳律師,您,您是大好人啊!菩薩啊,我,我給您磕頭了!我代老李頭、小劉,代所有工友,謝謝您,謝謝您啊!”
“彆說這些,快把卡號發來。”
陳媛催促道,她能想象電話那頭,一個被生活壓彎了腰的漢子,此刻是怎樣的無奈。
“好!好!我這就發,這就發!”老張的聲音顫抖著,似乎不敢相信。
幾秒鐘後,手機震動,一條帶著銀行卡號的短信跳了出來。
陳媛打開銀行app,指尖飛快操作,輸入金額,確認收款賬號指紋驗證,支付成功。
過了一分鐘。
“收到了,收到了!短信來了,真的收到了!”
老張抽了抽鼻子,激動得語無倫次,“謝謝!謝謝您!您是我們的大恩人啊!等,等我們傷好了,我們做牛做馬報答您!”
“先彆說這些,好好養傷保存證據,等我的消息。”
審判?當然要!但現在,錢,錢才是關鍵。
“宿主,我查了一下,遠達公司老總梁宏達,他那十幾個私人賬戶,資金加起來還有四個多億呢,要不我現在全給轉走了?”
光屏上彈出一個憤怒的表情。
遠達公司的核心財務係統的防火牆被瞬間洞穿,所有賬戶信息、資金流向、操作權限一覽無餘。
陳媛轉緊了拳頭,眼神裡隻剩了冷酷的殺意,“立刻轉,就以他們自己的名義。”
不想給錢,那就由我們幫你給!
錢,隻是第一步。
梁宏達還有他那些打人的狗腿子,也該算算他們的血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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