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們發出的微弱求救,沒有被世俗的規則和冷漠的高牆擋住。
而是真的被那神秘而強大的力量聽見了,並且以最雷霆萬鈞的方式,給予了回應。
直播在放完那些視頻之後切換了鏡頭,換成了實時的畫麵。
一座巨大的工廠內部呈現在所有觀眾眼前。
高聳的穹頂,鏽蝕的金屬管道縱橫交錯,遠處是巨型原料池。
這裡儼然是一處流水線作業的工廠。
工廠中央的空地上五十七個人或坐或站,擠成一團。
他們穿著各異有皺巴巴的西裝、穿工廠作業服的,甚至還有隻裹著浴巾的,顯然都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強行拖拽至此。
這到底是哪兒?
有人徒勞地拍打著看不見的牆壁,有人癱軟在地瑟瑟發抖,有人試圖尖叫卻發不出聲音。
[來了來了!我就知道!主播從不讓人失望!]
[又是一鍋端全抓來了,流弊啊!]
[還好都抓來了,給他們抓住我害怕最後會輕判。]
[那啥我早就覺得,他們隻需要做好掃尾工作就好啦~]
[臥槽這應該是他們的毒工廠吧?會不會被發現了?]
[主播呢?快出來啊,等不及了。]
仿佛回應著億萬觀眾的呼喚,鏡頭視角轉到了背麵。
三道身影正站在57人對麵,中間是閻羅主播,她抱著手臂,姿態透著一股嘲弄。
左邊是紳士主播,他優雅地負手而立,仿佛在欣賞一場即將開幕的歌劇。
右邊是小醜主播,微微歪著頭,小醜麵具更顯可怖,冷酷地打量著這些待宰的羔羊。
[哇啊,這次又是三巨頭!]
[開場,快開場,我們等不及了!]
短暫的寂靜被打破。
閻羅主播上前一步,抬手‘溫柔’地和觀眾們打招呼:
“嗨嘍,各位觀眾朋友們,好久不見。看來大家過年夥食不錯,火氣都很旺嘛。”
她目光掃過地上那群篩糠一樣顫抖的人,輕笑了一聲,
“沒錯,如各位所見,地上這些就是淨柔集團辛勤耕耘,為女性健康事業做出了卓越貢獻的精英們了。”
她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董巴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砰砰砰磕頭,發出鯊豬一樣的哀嚎:
“閻羅主播,各位主播!我們錯了,我們真的知錯了,我們鬼迷心竅我們不是人!
求求你們饒了我們吧,我們願意散儘家財賠償,願意去坐牢,求求你們彆鯊我們啊!”
他這一哭嚎仿佛打開了什麼開關,其他五十六人也一下子崩潰,磕頭的磕頭,求饒的求饒,大聲哭喊著:
“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都是董總,都是他們逼我做的啊!”
“我就是個打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主播你們不是隻鯊壞人嗎?我們我們就是做生意啊。”有人甚至語無倫次地喊出了這句。
紳士主播微微上前半步,優雅的磁性嗓音響起,語氣卻帶著嘲諷:
“哦?隻是做生意?”
他輕輕歪頭,看向那個喊話的人。
“用工業毒物替代食品級原料,將致癌物放入數百萬女性最貼身的用品中,每年節省下幾十億成本的生意?”
“這位先生對做生意的定義真是彆致又殘忍,至於知道錯了?”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全場,最後落在磕頭如搗蒜的董巴身上,嘲諷地嗬了一聲,“不,你們不是知道錯了。”
“你們隻是知道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