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爺開恩哦,判官老爺饒命呐!”
“我一輩子沒乾過傷天害理的事啊,都是那些不孝子孫造的孽。”
“神仙顯靈了,收走那些作惡的鬼,放過我們這些老實人吧。”
“我們給您燒高香,立長生牌位,求求您彆降罪給全村啊。”
“菩薩保佑,老祖先人保佑,彆來找我。”
一個老太太甚至顫抖著點起了一遝黃紙,灰燼在清晨的微風中打著旋兒。
超自然審判帶來了最原始的恐懼,這些一輩子與土地打交道的老人們隻覺得閻羅就是地府派來的閻羅殿使者,他們要來清除人間的罪惡。
相比之下,村裡的年輕人則顯得沉默而複雜。
他們大多低頭刷著手機,屏幕上正是死亡直播間。
他們不跪拜,但也不敢與救援人員對視,隻是麻木地站在自家門口,或躲在窗後。
“同誌,俺家男人,是不是,是不是在裡頭?”
一個年輕媳婦鼓起勇氣,拉住一個正準備入戶調查的女警,指著手機屏幕,眼淚直流,“俺知道他跟著王山乾過些渾事,可,可罪不至死啊。”
眼前這堪比祭祀現場的景象,讓初入村莊的救援人員和警察們都驚呆了。
他們預想過各種情況抵抗隱瞞,甚至衝突,卻唯獨沒料到會麵對如此的跪拜乞憐。
帶隊的指揮官迅速壓下心中的震動,拿起喇叭,聲音儘量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大家不要慌,現在,請所有人配合我們的工作。
知情者主動說明情況,幫助我們尋找可能還被困的受害者,這是你們爭取寬大處理,也是為自己積德的機會。”
命令下達,訓練有素的工作人員立刻展開行動。
警察和救援人員分成小組,開始挨家挨戶敲門,進行登記和問詢。
而這一次的入戶,阻力出乎意料的小。
當調查人員敲開一扇門,尚未開口,門內的村民尤其是那些涉案者的家屬,往往已經麵無人色,語無倫次。
“同誌,我交代,我全交代。”
一個中年男人幾乎是癱在門檻上,哭訴道,“王山他讓我幫忙運過幾個傻子去山裡的工棚,我收了五千塊錢,我不是人,但我沒打過人,真沒打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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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誌,我知道老趙家的舊耳房裡好像還關著一個,前年冬天送來的,病得快不行了。”一個老婦人哆嗦著指向鄰居家。
“金老五他家豬圈後麵有個小隔間,好像,好像也藏了個傻子。”
根本不需要過多的審訊技巧,在閻羅索命的巨大心理壓力下,為了撇清自己、祈求神靈的寬恕。
村民們爭先恐後地吐露著自己知道或參與過的罪行,並主動指出可能藏匿受害者的地點。
隨著線索不斷彙集,救援人員撬開金老五家豬圈後那個散發著惡臭的低矮隔間,手電光照亮了一個蜷縮在草堆裡,幾乎失去意識的身影。
消防員下到老趙家陰濕的耳房裡,救出了長滿了胡子,全身臟兮兮的男人,他見到光亮,隻會發出嗬嗬的恐懼聲。
在另一處廢棄的民房裡,醫護人員發現了兩個被鐵鏈鎖住腳踝的智力障礙者,身邊放著早已發餿的飯食……
每救出一個受害者,救援人員的臉色越來越沉重。
審判劇場內,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倒計時2小時17分48秒。
停車場這片水泥地,已然化作了真正的修羅場。
狼人們徹底殺紅了眼。最初的複刻罪行規則在極致的生存壓力下早已扭曲變形。
一個之前隻負責看管奴工的村民狼人,麵對一個試圖用石頭反抗的景區售票員,早已忘了什麼抽幾鞭子的還原。
他吼叫著撲上去,用搶來的消防斧瘋狂劈砍,直到對方血肉模糊,不再動彈。
他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賺了。”
反正我是活不成了,你們也彆想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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