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ar3???
這是啥新名詞?
而直播間裡,彈幕在短暫的停頓後,討論的焦點完全被這個陌生的詞彙吸引。
[聽起來像星球的名字啊!]
[臥槽!我想起來了!我們這裡不就叫索拉裡斯?soaris?]
[沒錯,太陽係的第三顆行星,可以叫做索拉裡斯3]
[所以這個soar3就是指我們這裡?]
[小醜主播在卡片上用星際坐標標注我們?]
[細思極恐,上次墨西哥剿滅聖屠夫幫,那些家夥收到的審判通知單,好像也是這種黑色卡片吧?]
[對,當時鏡頭太快沒看清,但風格一模一樣。]
[所以這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他們是外星文明?來自其他星係的執法者?]
[或者是未來人類?星際時代的審判官?]
[怪不得技術這麼牛逼。]
[原來我們一直在一個外星直播裡看審判?]
[如果真是外星人,他們為什麼管我們這的破事?宇宙警察?]
[樓上的彆嚇我,我雞皮疙瘩起來了。]
天台上,趙建國等人也隱約通過手環或彼此間的低語,意識到了直播彈幕的猜測。
他們看著手中的卡片,再抬頭看向眼前這個非人般的存在,一種遠超此前恐懼的寒意席卷了全身。
小醜主播依舊沉默地站著,仿佛一個自動發放卡片的機器,對因他而起的宇宙級猜忌毫無反應。
時間在粗重的喘息和絕望的攀爬中一分一秒流逝。
當天空中倒計時最終歸零。
樓梯間一片哀嚎聲。
近兩百多人癱倒在主樓的四個樓梯間,台階上、拐角處,到處都是痛哭的人。
“嗚嗚嗚,我跑不動了,真的跑不動了。”
“呃啊啊啊!!!就差兩層!就差這兩層啊!我的腿!我的腿為什麼不爭氣啊!”
一個頭發淩亂渾身被汗水浸透的副主任,正用頭瘋狂地撞擊著牆麵,額頭已經紅腫,但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像敲木魚一樣往牆上撞。
“嗚嗚嗚,媽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不遠處,一個平時在科室裡以嚴厲著稱的女主任,縮在樓梯拐角裡,哭得渾身發抖。
她雙手緊緊抱著膝蓋,嗚咽聲斷斷續續,再也不見平日裡的半分強勢。
“嗚嗚,對不起,對不起啊,我錯了,我錯了。”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教授癱坐在24層的台階上,背靠著牆,一邊哭一邊含混不清地念叨著。
“我這張老臉,還要它有什麼用,我還有什麼臉當教授。嗚嗚,主播,閻羅大人,你收了我吧,給我個痛快吧。”
“現在好了,全完了,嗬嗬,哈哈,報應啊,真是報應。”
“我的藥,我的降壓藥沒帶啊,頭好暈,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一個戴著破碎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捂著胸口,臉色煞白,他徒勞地在睡衣口袋裡摸索著,卻什麼也摸不到,最後隻能崩潰求饒。
“放過我吧,我把錢都捐了,我把房子也捐了。我以後天天吃齋念佛,我以後一定做個好人,嗚嗚,求求你了主播,饒我這條狗命吧。”
“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搶學生的論文了,我再也不克扣加班費了。
我改,我全都改,讓我出去,讓我出去啊。”
“不!再給我一分鐘,就一分鐘我就能上去了!”
旁邊,一位體重超標的行政主任直接仰麵癱倒在24層的平台,像一灘爛泥,眼神渙散地望著天花板,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