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隔著鐵門上的小窗戶朝裡麵看去。
隻見冒著冷氣的房間，停屍床上躺著一具全裸的屍體。
這一次女人沒有哭，神情有些複雜。
她看了許久，無奈的歎了口氣：“警官，我看好了，咱們走吧。”
“這麼快？不多看一會嗎？”劉垚問道。
女人搖搖頭，無奈一笑：“不了，看多了都是淚，家裡人已經沒了，看的越多隻會想的越多，還是不了吧。”
“那好吧，你跟我來。”劉垚在前麵帶路。
前後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兩人返回辦公室。
女人重新坐在蘇婉麵前，此刻的她臉上早已經布滿淚水。
親人離世的那一刻或許不會有多傷悲，等許久之後重新想起親人在世的場景，那才正是難受的時候。
“這麼快就回來了嗎？”蘇婉看了眼女人，又疑惑的望向劉垚。
劉垚解釋了一嘴，蘇婉表示理解。
女人止住哭泣，詢問道：“警官，我弟弟是自殺嗎？”
這個問題，老趙和劉垚都不敢肯定的回答，一般都是等隊長拍板決定。
兩人的目光下意識看向蘇婉，仿佛她才是隊伍的主心骨。
蘇婉眼神堅定：“你弟弟肯定是他殺，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們會儘快抓住凶手的。”
“所以，接下來我問你的問題，希望你可以認真回答。”
“還有問題？”女人一臉詫異。
她以為剛才蘇婉問的就是今天叫她來的目的，可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
即便心裡有所疑惑，當她聽到自己弟弟是他殺的時候，眼淚又一次止不住流了出來。
“警官您請問，知道的我一定全部告訴您，還請你們儘快抓住殺害我弟弟的凶手。”
“你家周圍有養殖場嗎？或者大型的屠宰場？”蘇婉想了想，開口問道。
“養殖場...屠宰場...”
女人回想起來，過了許久，抬頭對視著蘇婉的眼睛：“警官，我老宅周圍沒有您說的這個。”
“沒有？”
“你在仔細想想，看看是不是漏掉什麼地方了？”
蘇婉又讓她想了想。
她對自己的判斷還是很有信心的，死者當時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她確信自己不會聞錯。
見蘇婉這樣說，女人又一次低下頭沉思起來。
很快，她猛地抬起頭：“我想起來了。”
“家裡老宅周圍沒有您說的地方，我給弟弟租的房間周圍有一個大型養殖場，那個養殖場的老板人很不錯，經常會幫助我弟弟。”
“養殖場！！！”
劉垚眼睛閃過一抹光亮，他記得很清楚，蘇婉從老宅出來的時候就說屍體上有一股淡淡的家禽味道。
當時的他不屑一顧，現在一切都對上了。
“養殖場？你有那個老板的聯係方式嗎？”蘇婉快速追問道。
“沒有，我隻是聽弟弟說過他，我也沒有見過本人。”女人歎了口氣。
“那個養殖場的老板你一點都不了解嗎？”蘇婉還是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