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坐在床邊,歎了口氣:“孩子,我想起來一件事,去年冬天,我給你爸爸送一批貨去老磚廠倉庫,看到倉庫裡有個大鐵櫃,鎖得特彆嚴實,你爸爸還特意叮囑我,彆告訴任何人他去過那裡,現在想想,那鐵櫃裡說不定藏著重要的東西。”
我心裡一喜,看來老磚廠倉庫確實有問題!我趕緊對王伯說:“王伯,等我出院,我想去那個倉庫看看,你能帶我去嗎?”
王伯點點頭:“當然能,隻要能幫上你,幫你爸爸沉冤得雪,我做什麼都願意。”
晚上,林宗堯在病房陪我,我輸液的時候他就坐在旁邊幫我削蘋果,我睡著了他就趴在床邊守著。
半夜我醒過來,看到他頭歪在枕頭上,眉頭還皺著,應該是在想案子的事。我輕輕碰了碰他的頭發,他一下子醒了,看到我醒了,趕緊問:“是不是渴了?我給你倒杯水。”
我搖搖頭,輕聲說:“林宗堯,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的頭:“跟我客氣什麼,我答應過你爸爸,會照顧好你,再說,查這個案子,也是我的責任。對了,明天李警官會來醫院,跟我們說u盤裡的線索進展,還有老磚廠倉庫的事,我們可以一起商量。”
我點點頭,靠在枕頭上,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全是爸爸的視頻,爺爺的死,“鼎”組織,還有那個神秘的寄件人。突然,我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是一條新的短信,還是未知號碼:“老磚廠倉庫有危險,彆去——記住,誰都不能信。”
我心裡一沉,這個人怎麼知道我要去老磚廠倉庫?他到底在盯著我多久了?而且他反複強調“彆相信任何人”,難道林宗堯、李警官,甚至王伯,都有問題?
我把手機遞給林宗堯,他看完短信,臉色瞬間變了:“這個寄件人肯定在跟蹤我們,他怎麼知道我們要去老磚廠?難道我們身邊有內鬼?”
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敲響了,外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清顏,你睡了嗎?我是張叔。”
張叔?就是之前幫我查爸爸案子的那個老警察,他怎麼會來醫院?我和林宗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警惕——張叔是爸爸的老同事,也是我們一直信任的人,難道……
林宗堯起身走到門口,隔著門問:“張叔,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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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張叔頓了一下,聲音有點不自然:“我聽說清顏受傷了,特意來看看她,帶了點水果。”
我心裡怦怦直跳,想起神秘短信裡的話,又想起爸爸視頻裡說的“彆相信任何人”,張叔會不會就是那個內鬼?他來醫院,是想乾什麼?
林宗堯回頭看了我一眼,慢慢打開了門。張叔手裡提著一個水果籃,臉上帶著笑容,但我總覺得他的笑容有點僵硬。他走進來,看向我的腿:“清顏,腿怎麼樣了?李警官跟我說了碼頭的事,真是委屈你了。”
我勉強笑了笑:“沒事,張叔,就是點皮外傷。”
張叔把水果籃放在床頭櫃上,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我的手機,然後又看向林宗堯:“宗堯,李警官說u盤裡有重要線索,進展怎麼樣了?”
林宗堯不動聲色地擋在我和張叔之間,笑著說:“還在查,技術隊在加急處理,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張叔,這麼晚了,你怎麼知道清顏在這個病房?”
張叔愣了一下,趕緊說:“我問了護士,護士告訴我的。對了,我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你們了,清顏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說完,他匆匆忙忙地走了,關門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他口袋裡露出一個小小的黑色物件,有點像……跟蹤器?
張叔走後,病房裡一片寂靜。林宗堯皺著眉:“張叔剛才的反應不對勁,他好像在打聽u盤的事,而且他口袋裡的東西,很可能是跟蹤器。”
我心裡一涼,難道張叔真的是內鬼?那我們之前查的線索,是不是都被他泄露出去了?那個神秘短信,會不會就是他發的?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又收到一條短信,還是未知號碼,這次隻有一張照片——照片裡是張叔和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見麵,男人的手腕上,有一個完整的鼎字紋身!
我和林宗堯都愣住了,張叔果然和“鼎”組織有關!那他之前幫我,是不是都是裝的?他一直在利用我,尋找爸爸留下的證據?
林宗堯握緊拳頭:“原來內鬼是他!難怪我們的行動一直被人知道,明天李警官來,我們必須把這件事告訴他!”
我點點頭,心裡卻更慌了——張叔是爸爸的老同事,居然背叛了爸爸,那還有誰是可以相信的?林宗堯……他會不會也有問題?那個神秘短信反複提醒我“彆相信任何人”,難道我身邊真的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窗外的天慢慢亮了,病房裡的燈光顯得格外刺眼。我看著手裡的照片,又想起爸爸視頻裡的叮囑,心裡亂成一團麻。張叔和“鼎”組織的人見麵,老磚廠倉庫有危險,神秘寄件人身份不明,還有那個藏在更深暗處的“老鼎”,接下來的路,我該怎麼走?到底誰才是真正想幫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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