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絲科特,能幫我把那個藍色的碗遞過來嗎?”
他背對著你,聲音因壓抑而略顯緊繃。
“好的。”
你輕盈地轉身,踮起腳尖去夠架子高處的碗。
這個動作讓你身體的曲線微微拉伸,脖頸仰起一個優美的弧度。
西裡斯回頭時,看到的正是這一幕。
他灰色的眼眸顏色瞬間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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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上前,輕鬆地越過你的頭頂取下了碗。
在這個過程中,他結實的小臂不可避免地極其短暫擦過了你的肩膀和散落的發絲。
那瞬間的接觸帶來的戰栗感,遠比他受過的任何黑魔法傷害都更讓他難以承受。
“給。”
他將碗遞過去,努力讓聲線平穩無波。
你毫無所覺地接過,指尖再次與他相觸。
你隻是單純地覺得他的手溫暖而有力,隨口關切道。
“你的手很暖和,哈利說你之前在地下室住了很久,現在身體都養好了嗎?”
你記得,你記得他的苦難,並用這樣溫柔的語氣關心著他。
這份善良像一麵鏡子,照出了他內心那些晦暗和不該有的念頭是多麼齷齪。
一股混合著感動,羞愧和自我厭惡的情緒猛地攫住了他。
他呢?他在享受著這不該有的,因年齡和輩分而顯得齷齪的近距離接觸。
“早沒事了。”
他幾乎是有些生硬地回答,猛地轉身麵向爐火,他需要做點什麼來分散注意力。
火焰“噗”地竄高,映照著他線條硬朗的側臉和緊抿的嘴唇,也試圖焚燒掉他心中那份不合時宜的躁動。
哈利還在餐桌旁喋喋不休,完全沒注意到廚房櫃台這邊湧動的暗流。
西裡斯看著餐桌旁,你正被哈利的一個笑話逗得掩唇輕笑,那雙黃金瞳彎成了迷人的月牙。
哈利看向你,眼神明亮而坦蕩,充滿了年輕人之間渾然天成的默契與親近。
這一幕如此和諧,如此般配,像一幅完美的畫卷,而西裡斯覺得自己就像畫框上一道多餘的陳舊陰影。
一種尖銳又隱晦的疼痛在他心底蔓延。
不是嫉妒,更像是一種認命般沉鬱的失落。
你們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而他,隻是一個被時間拋在後麵,僥幸偷得些許溫暖的老家夥。
他,西裡斯·布萊克,可以肆意嘲弄規則,可以無畏地對抗強權,可以輕鬆地麵對致命的危險。
唯獨在這份讓他措手不及,安靜滋生的情感麵前,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無法處理”。
它不像敵人,可以被打倒;不像謎題,可以被解開。
它就像空氣,無處不在,無法捕捉,無法驅散,隻是溫柔地纏繞著他,讓他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負罪的刺痛和隱秘的渴望。
整個晚餐的準備過程,對西裡斯而言都是一場無聲的酷刑。
他貪婪地汲取著你無意間散發的每一分溫暖和光亮,卻又被自己的年齡,身份和那份深植於骨的道德感反複鞭笞。
他是哈利的教父,是長輩,你們之間隔著十幾年的光陰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味道太棒了!西裡斯,你絕對是偷偷練習了!”
哈利嘗了一口燉菜,大聲讚歎。
你也品嘗著,眼睛愉悅地眯起。
“真的非常美味!”
看著你真誠滿足的笑臉,西裡斯內心那片泥濘的掙紮似乎被短暫地照亮了。
他扯出一個慣有的不羈笑容,舉起酒杯,灰色的眼眸深處藏著無人能懂的波瀾。
“你們喜歡就好。”
他仰頭飲下杯中冰涼的液體,渴望它能澆滅心底那簇為年輕教子最珍視的朋友而燃燒的永不可能有結果的火焰。
這場默劇隻有一個演員,也恐怕將永遠成為埋藏在西裡斯·布萊克這個曆經滄桑的男人的心底最深處。
他終於明白,有些堡壘從內部被攻破時,為什麼就是真正無可挽回的時刻。
連阿茲卡班都關不住的男人,卻心甘情願地被囚於這場兵荒馬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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