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目標明確,直奔你的病床,甚至沒分給旁邊病床的韋斯萊兄妹一個眼神。
羅恩和金妮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動,都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
他們平時和馬爾福見了麵就要針鋒相對,所以他們有理由懷疑馬爾福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們。
你剛剛陷入沉睡,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床邊的動靜驚醒。
你迷迷蒙蒙地睜開沉重的眼皮,黃金瞳裡一片茫然。
還沒看清來人,就感覺一隻手有些粗魯地抓住了你的手腕,另一隻手似乎想撩開你額前的頭發檢查什麼。
“他們把你怎麼樣了?!傷到哪裡了?嚴不嚴重?!”
德拉科的聲音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俯身仔細打量著你還帶著睡意的臉。
“德……德拉科?”
我徹底清醒了,難以置信地看著近在咫尺寫滿擔憂的俊臉。
我甚至下意識地眨了眨眼,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
他……他在跟我說話?他不是發誓再也不理我了嗎?
德拉科也瞬間僵住了。
動作停在半空,抓著你的手鬆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對上你驚訝而清澈的目光,他才猛地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他主動打破了自己單方麵宣布的冷戰,還表現得如此急躁失態。
一陣尷尬又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羅恩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用手肘使勁捅了捅金妮。
他用誇張的口型無聲地講,“梅林的襪子!他居然說話了?!”
最終還是你先回過神來,你輕輕動了動還被德拉科握著的手腕,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一絲小心翼翼。
“我……我沒事,隻是魔力透支,你……”
德拉科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鬆開手,迅速直起身,臉上恢複了慣有的高傲表情,但耳根卻不受控製地紅了。
他清了清嗓子,眼神飄向彆處,語氣硬邦邦。
“哼!沒事就好!我隻是……隻是過來確認一下,馬爾福認可的人沒那麼容易完蛋。!”
這借口找得蹩腳至極。
你看著他這副彆扭的樣子,想起之前他無數次冷漠地與你擦肩而過。
無論你如何嘗試溝通都得不到回應,心裡一時五味雜陳。
你沉默了幾秒,輕聲問,“所以……你不生我的氣了?”
德拉科的身體更僵硬了。
他難道能說,他早就後悔了?
能說他每次看到你失落的眼神都想開口,可馬爾福的傲慢卻讓他一次次把話咽了回去?
能說他今天聽到你可能出事時,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我……”
他張了張嘴,那句“對不起”在舌尖滾了滾,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關於泥巴種的原則性問題,他根深蒂固的觀念讓他無法輕易道歉,但也不想再繼續這該死的,讓他自己也備受煎熬的冷戰了。
他彆開臉,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飛快地嘟囔了一句。
“……誰讓你一直偏心。”
這話與其說是指責,不如說是變相的服軟和解釋。
你聽懂了他未說出口的歉意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