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很燙,帶著薄繭,力氣不小。
你愣住了,黃金瞳微微睜大,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
他身上有陽光和柑橘汽水的味道,卻也混著一種陌生緊繃的氣息。
“我隻想確認你是真的。”
他聲音低啞,綠色眼睛死死盯著你,“而不是一個我幻想出來的夢。”
他的呼吸噴在你臉上,熱熱的。
你們離得太近了,近到你能數清他顫抖的睫毛。
你該後退的,但看著他眼裡那片混合著脆弱和固執的綠色海洋。
你的腳像被釘在了地板上。
他剛剛逃離那個糟糕的家,他需要朋友。
現在,作為朋友的你需要安慰他吧。
“哈利,我當然是真實的。”
你試圖讓聲音聽起來平穩。
他似乎沒聽見,或者說不想聽。
他的目光從你的眼睛滑下,落在你的唇上,喉結滾動了一下。
那種眼神讓你心跳漏了一拍,一種模糊的預感讓你想逃,可心底那份對他無條件的柔軟又拖住了腳步。
他是哈利,他隻是需要一點安慰。
他低下頭,動作有點笨拙,卻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勢頭。
你下意識地偏開頭,他的嘴唇沒有落在你的唇上,而是帶著點潮濕熱度,輕輕地印在了你的嘴角。
時間好像停滯了。
你能感覺到他嘴唇的柔軟和灼燙,能聽到他壓抑沉重的呼吸聲吹進耳廓。
他握著你手腕的手指收緊了,另一隻手試探性地輕輕扶住了你的腰以防止你後退。
這個吻,如果這算一個吻的話,讓你的大腦一片空白。
黃金瞳裡映著他近在咫尺的側臉,和他緊閉的微微顫抖的眼瞼。
你該推開他的,這不對。
可一想到他在德思禮家受的苦,一想到他此刻的顫抖,你的心就軟得一塌糊塗。
他隻是太害怕了,太孤單了。
作為朋友,你不能在這種時候推開他。
他在你嘴角停留了好幾秒,才像耗儘所有勇氣般猛地退開一點,但手還抓著你。
他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眼神躲閃,又帶著點執拗,好像生怕從你臉上看到厭惡。
“科絲科特……”
他聲音沙啞地叫你的名字,帶著點懇求。
你看著這樣的他,心裡那點微弱的抗議徹底熄滅了。
算了,由他吧。
你輕輕吸了口氣,最終還是抬起另一隻自由的手,安撫地拍了拍他緊繃的脊背。
“沒事了,哈利。”
你輕聲說,努力把剛才那個越界的觸碰歸類為“朋友間的特殊安慰”。
“你現在安全了。”
他身體僵了一下,翠綠眼睛裡有什麼情緒飛快地閃過,像是失望,又像是更深的執念。
他非但沒有放開,反而就著這個姿勢,把發燙的額頭抵在了你的肩膀上,有一種帶著鼻音近乎撒嬌的語氣,低聲嘟囔了一句。
“你是不同的。”
這句話輕得像羽毛,卻沉甸甸地落在你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