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氣喘籲籲地衝進醫療翼,龐弗雷夫人正在藥櫃前忙碌。
你的目光立刻鎖定了病床上的德拉科。
他的手臂已經被白色的繃帶精心包紮好,固定在了胸前。
他正對著圍在床邊的克拉布、高爾和潘西·帕金森,用誇張語氣描述著。
“你們是沒看到,那畜生的爪子,差一點就……哼,不過我反應快,隻是讓它蹭了一下。”
他看到你衝進來,聲音戛然而止。
德拉科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板起臉,恢複那副冷若冰霜拒絕溝通的模樣。
這是他冷戰的標準程序。
但你沒給他這個機會。
你像一陣風一樣撲到他的床邊,黃金瞳裡是毫不掩飾的擔憂和心疼。
“德拉科!”
你的聲音帶著跑過來的微喘。
“你怎麼樣?傷得重不重?還疼不疼?”
你急切的目光在他身上掃視,仿佛要親自確認他是否完好。
克拉布和高爾對視一眼,笨拙地往後挪了挪。
潘西不滿地撇了撇嘴,但在德拉科一個眼神下,也不情不願地退開了幾步,留下你們兩人。
他準備好的所有冰冷,在你那雙盛滿了他一個人倒影的眼眸注視下,瞬間土崩瓦解。
一種奇異的熱流,混合著被你在意的巨大滿足感,衝散了他心中所有幼稚的憤怒。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和……一種陰暗的興奮。
原來受傷,可以讓你這樣看著他。
手上的刺痛仿佛都變成了某種功勳章。
他忽然覺得,之前的冷戰是多麼的愚蠢和浪費時間!
他想要的是什麼?不就是你此刻滿心滿眼都是他,為他焦急,為他心疼的樣子嗎?
德拉科迅速收斂了心神,他垂下眼睫,在白皙的臉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他用一種與平時囂張截然不同,帶著點隱忍和刻意壓低的虛弱語氣。
“還好。”
他甚至還恰到好處地輕輕吸了口冷氣,仿佛不小心牽動了傷口。
“就是動的時候,有點疼。”
這招對你果然有效。
“怎麼會不疼。”
你的聲音放得更加輕柔。
你看著德拉科被繃帶纏繞的手臂,他低垂著頭,顯得比平時安靜脆弱許多。
一種想要安慰他的衝動讓你下意識地伸出手,輕輕抱住了他未受傷的那邊肩膀,將他的頭攬向自己,安撫一般輕輕拍著他的背
“沒事了,沒事了,很快就會好的。”
德拉科的身體在你抱住他的瞬間僵硬了一下,隨即徹底放鬆下來,甚至帶著得逞般的戰栗。
他溫順地靠在你的懷裡,鼻尖縈繞著你身上讓他心安的氣息。
這種感覺太好了,好到讓他想要更多。
他仰起頭,灰藍色的眼睛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像蒙著一層水汽的玻璃,清晰地映出你的倒影。
他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你的嘴唇,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那裡麵充滿了某種無聲並渴望更深安慰的祈求。
他在試探,在引誘,像一個精明的獵手,用自己的傷痛作為誘餌,等待你主動給予那個能讓他確認自己特殊性的“印記”。
德拉科微微向你傾身,仿佛在期待你主動填補那最後一點距離,用某種方式,比如一個吻,或更親密的觸碰。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危險的曖昧。
你被他眼中那不同尋常,帶著水光的渴望所吸引,雖然不明白那具體意味著什麼,但那份“需要被安慰”的訊息是如此清晰。
你看著他脆弱的臉色和纏著繃帶的手臂,一種保護欲驅動的衝動讓你也更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