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爾溫。”
凱倫的聲音平穩，卻像冰層下的水流，帶著冷意。
“直接說結論。”
塞爾溫被凱倫這明顯的防禦姿態打斷，他非但沒有不悅，反而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嘴角的弧度加深了。
他終於直起了腰，恢複了那種居高臨下的從容姿態，仿佛剛才的俯身親近從未發生。
“好吧，既然賈爾斯這麼沒耐心。”
他聳了聳肩，語氣重新變得慵懶而客觀，但目光依舊若有似無地掠過你。
“對於一位教授而言，課堂上發生如此引人注目的事故，尤其是涉及馬爾福這樣的家族。”
他聳了聳肩，語氣輕描淡寫。
“質疑其教學能力和風險評估，是再正常不過的程序，至於那隻魔法生物……”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灰眸意味深長地注視著你，讓你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按照《危險生物管控條例》，襲擊巫師，證據確鑿，魔法生物管理控製司的常規裁決是……極刑。”
賽爾溫用了“極刑”這個正式而冷酷的詞，像一塊冰砸在你的心上。
你倒吸一口涼氣，黃金瞳因震驚而微微睜大，“處決？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
“理論上，有。”
塞爾溫的視線重新回到你臉上，眼眸中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惡劣趣味。
他的語調依舊平穩，帶著一種旁觀者的理性殘忍。
“如果受害者，我們尊貴的馬爾福及其家族，願意出具諒解聲明，放棄追責，或許有那麼一絲轉圜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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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停頓，讓你充分消化這個信息，才慢悠悠地補充道，目光卻意有所指地掃了一眼醫療翼的方向。
“不過，以我對馬爾福家族的了解，他們更擅長將不幸轉化為實實在在的利益和威懾，讓這件事悄無聲息地過去？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這番話說得清晰而殘酷，徹底澆滅了你心中僥幸的火苗。
這番話像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剖開了最血淋淋的可能性。
他成功地讓你隱約覺得德拉科不會放手，並且將巴克比克的生死，明明白白地與德拉科的態度掛鉤。
“當然。”
他最後仿佛施舍般地補充道。
“這隻是基於規章和經驗的推測，或許馬爾福會突然展現出我們未曾察覺的寬容。”
這句毫無誠意的補充，還不如直接的斷言，你的心沉得更深了。
你知道，塞爾溫的判斷，幾乎就是事實。
凱倫在你身邊，聽到了你因失望而微微加重的呼吸。
他不再給塞爾溫繼續解惑和展現他那種令人不快的親近，他靠近你。
“情況已經了解，我們該走了。”
凱倫是在對塞爾溫下逐客令。
塞爾溫看著凱倫那副保護過度的樣子，輕笑一聲，帶著點諷刺。
“當然，不打擾二位了。”
他最後對你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仿佛在說“能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了”，然後才優雅地轉身，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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