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看看我們的救世主，感覺如何，波特？看著她連一秒猶豫都沒有，就跟著賈爾斯離開”
賽爾溫滿足地看著哈利越來越差的表情。
“那顆心臟，是不是比被攝魂怪親吻還要冷？”
哈利猛地抬起頭，眼中布滿血絲，像被逼到絕境般瞪著他。
“滾開！塞爾溫！”
哈利第一次對賽爾溫說這麼不客氣的話。
“火氣彆這麼大嘛。”
塞爾溫輕笑一聲，那笑聲裡卻聽不出什麼暖意。
“說真的，我剛才都有點可憐你了，拚儘全力，挽留得那麼投入，結果呢？賈爾斯一來，她甚至連一個回頭都舍不得施舍給你。”
賽爾溫停在哈利麵前，他壓低了聲音，那話語卻像淬過毒的匕首。
“你還沒看懂嗎？在她心裡，你和我，和馬爾福，本質上沒什麼不同，而凱倫·賈爾斯……”
塞爾溫的語調在這裡微妙地頓了一下，那個名字在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心上碾壓了一下，但他立刻用更濃的諷刺掩蓋了過去。
“他站在那裡，什麼都不用做，就贏了，你那些自以為是的特殊，在她眼裡，恐怕和巴克比克的羽毛也沒多大區彆。”
“我讓你閉嘴！”
哈利痛苦地低吼，拳頭緊握，渾身顫抖。
但這一次，在極致的屈辱和憤怒中，一種近乎毀滅的衝動讓他猛地抬起頭，翠綠的眼睛裡燃燒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無畏。
他死死盯住塞爾溫那張故作輕鬆的臉。
“那你呢？！塞爾溫！”
哈利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嘶啞，卻帶著一種戳破一切的狠勁。
賽爾溫挑眉，似乎要看看波特怎麼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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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這裡，用這副看戲的腔調嘲諷我……可你自己呢？”
他上前一步，氣勢不輸賽爾溫。
“你以為我沒看見嗎？”
哈利幾乎是吼了出來。
“你那些‘恰到好處’的出現！你看著她時那種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其實惡心透頂的算計眼神！”
然後哈利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看著賽爾溫。
“我至少還是科絲科特名正言順的朋友！我至少敢承認我喜歡她！”
他的話像一把生鏽的鈍刀，遲鈍地鋸開了塞爾溫優雅的偽裝。
“你呢？博亞·塞爾溫，七年級了不起的學生會主席！”
哈利用儘力氣嘲諷著這個頭銜。
“你費儘心機接近她，你在指望什麼？指望她哪天會突然發現，你這個躲在陰影裡的窺探者嗎？”
哈利喘著粗氣，最後發出了最致命的一擊
“彆自欺欺人了！在她的眼裡，在她的心裡，你和我沒什麼兩樣！”
哈利語氣一轉。
“不，你比我更可悲！之後我好歹還能繼續站在她麵前，而你！你恐怕就隻是個快要畢業的，然後無關緊要的高年級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走廊裡一片死寂。
塞爾溫臉上那副玩世不恭的麵具，第一次出現了難以掩飾的清晰裂痕。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裡麵翻滾著被徹底看穿和被撕下所有偽裝的驚怒。
波特的話，像一顆冰冷的子彈，精準地擊中了他內心深處連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最隱秘的渴望與恐懼。
兩個人，一個憤怒得渾身發抖，一個冰冷得如同石雕，在昏暗的光線下對峙著。
但是，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同樣狼狽，同樣被排除在外的失敗者倒影。
這簡直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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