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故事梗概:核心事件:房梁驚現狩家封印,幸存者記憶被青銅血脈反向侵蝕殘酷真相:封印實為石叔所刻;孩童玩耍發現的疤痕是亡父刻下的預警高潮:豐收祭典上青銅血脈集體暴走,玄陰宗血色旗幟逼近
本章梗概詩:
舊梁新燕銜殘夢,銅籽暗結噬心紋
稚子笑指膝上疤,原是亡父刻痕深
一、梁上封印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新祠堂的窗欞,照亮了正在上梁的眾人。虎子站在梯子上,粗糙的手指撫過新刨的鬆木梁麵,突然觸到一片異常的凹凸。
"等等!"他眯起眼睛,發現梁木底部刻著一串古怪符號。那些符號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藍光,像是有生命般在木紋間遊走。每當他眨眼時,符號的位置似乎都會發生細微變化。
老趙在下麵喊道:"怎麼了?"
"有些不對勁..."虎子俯身細看,突然發現這些符號的排列方式似曾相識。就像...就像當年石叔教他認星時,在沙地上畫的那些神秘標記。
他的指尖不受控製地觸碰了其中一個符號。刹那間,一股刺骨寒意順著指尖竄上手臂,整條右臂頓時失去了知覺。虎子驚恐地看著自己的皮膚下浮現出同樣的藍色紋路,如同藤蔓般在血管中蔓延。那些紋路所經之處,肌肉開始不自然地抽搐。
"快下來!"阿草尖叫著取出隨身攜帶的紫穗草汁。虎子跌跌撞撞爬下梯子時,發現自己的右臂已經變成了詭異的青藍色,皮膚表麵浮現出細密的鱗狀紋路。
阿草將草汁滴在虎子手臂上,汁液與藍光接觸的瞬間,竟發出"嗤嗤"的灼燒聲,騰起一股帶著鐵鏽味的青煙。更可怕的是,那些符號開始扭曲變形,漸漸組成一個完整的圖案——正是狩家的家徽!
小石頭突然捂住左足,胎記處傳來劇烈的灼痛。一段陌生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七歲的自己躲在房梁上,透過木板的縫隙,看見石叔用獵刀在梁木刻下這些符號,而石嬸在一旁低聲念著古老的咒語...
"這是血魂封印。"小石頭的聲音發顫,"不是狩家人刻的...是石叔他們自己刻的!"
眾人麵麵相覷。老趙突然想起什麼,快步走向尚未安裝的門框。果然,在門楣背麵也發現了同樣的符號,隻是這些符號已經被某種利器劃花了。
"他們在...封印什麼?"阿草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二、記憶侵蝕
當夜,幸存者們陸續開始做同樣的夢。
虎子夢見自己站在石村的曬穀場上,四周的村民都在正常勞作。但當他走近時,才發現每個人身上都纏繞著細如發絲的青銅藤蔓。那些藤蔓從太陽穴刺入,正在緩慢地抽取著什麼。最可怕的是,所有人都對此渾然不覺。
翠嬸一邊哼著歌一邊篩穀子,藤蔓從她的耳中鑽出,在腦後編織成一張細密的網;阿木爺擦拭著他的弓箭,藤蔓順著他的指縫爬進箭袋,將每一支箭都裹成了青銅色;就連年幼的鼻涕娃們玩耍時,都有細小的藤須從他們的眼角爬出...
虎子想大喊警告,卻發現自己也動彈不得。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時也被藤蔓貫穿,正有金色的光點被緩緩抽離。
"不!"他猛地驚醒,發現自己的右臂已經完全變成了青銅色,五指僵硬如爪。
隔壁傳來老趙的慘叫。虎子衝過去時,看見老人正痛苦地蜷縮在床上,他的青銅脊椎從皮肉中刺出數根尖刺,正在空中無意識地扭動。更可怕的是,老趙的後腦勺上鼓起一個雞蛋大小的包,透過半透明的皮膚,能看見裡麵有一顆正在跳動的青銅種子!
阿草的狀況同樣駭人。清晨梳頭時,她發現梳子上纏滿了自己的頭發。不,那不是普通的脫發——每根發絲末端都結著一粒微小的黍穗。她顫抖著拿起一粒對著陽光細看,黍米上竟刻著一張清晰的人臉,正是已經死去的翠嬸!
最令她崩潰的是,當她無意間哼起采藥婆婆教的《百草歌》時,嘴裡發出的竟是老婆婆沙啞的嗓音!那聲音如此真實,仿佛采藥婆婆的靈魂正寄生在她的喉嚨裡。
孩子們的情況更令人心碎。小石頭發現他們開始不自覺地重複亡故親人的習慣動作:鐵牛的兒子總是不自覺地摸後腰——那是他父親彆煙袋的位置;采藥婆婆的孫女會突然對著空氣說話,語氣和神態活脫脫就是老婆婆生前訓人的樣子...
"這不是傳承..."小石頭看著同伴們身上的異變,突然明白過來,"這是記憶的掠奪!他們在吞噬亡者的記憶!"
三、疤痕密語
午後,孩子們在重建的穀倉旁玩耍。鼻涕娃突然發現自己的膝蓋上多了一道從未見過的傷疤。那疤痕形狀古怪,像是一個歪扭的箭頭符號。
"你們看!我什麼時候受傷的?"他指著膝蓋問道。
其他孩子圍過來,小石頭蹲下身仔細查看。那疤痕看起來已經愈合多年,邊緣十分光滑,不像是新傷。更奇怪的是,當他用手指按上去時,鼻涕娃突然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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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爹爹的聲音!他說...東南地窖...第三塊磚下..."
很快,更多的孩子發現自己身上出現了類似的"陌生疤痕"。鐵牛的兒子在後腰發現了一個十字形疤痕;采藥婆婆的孫女耳後有一個星形印記;就連最小的妞妞都在腳底找到了一個奇怪的圓形疤痕。
小石頭幫孩子們將所有疤痕圖案臨摹下來。當這些圖案拚在一起時,竟組成一幅完整的地圖。地圖中心標注的位置,正是當年石嬸嚴禁任何人靠近的禁忌之地——村外的"啞泉"。
"這不是普通的疤痕..."阿草突然明白過來,聲音發抖,"這是他們的父親,在臨死前刻在孩子身上的...最後警告。"
夜幕降臨後,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月光照在孩子們的疤痕上時,那些疤痕開始發出微弱的藍光。每個孩子都陷入了恍惚狀態,不約而同地向著啞泉方向走去,口中念著同樣的話:
"不要相信重生...種子在吞噬我們..."
四、祭典驚變
豐收祭典當天,新壘的灶台煮出了第一鍋用新收星紋黍米熬的粥。小石頭作為村長,按照傳統將第一碗粥舉過頭頂準備祭天。
就在他念完祭詞的瞬間,碗中的米粒突然全部立了起來,在粥麵上拚出一個血紅的"逃"字。同時,所有幸存者都感到體內一陣劇痛——他們的青銅血脈暴走了!
老趙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嚎叫,他的脊椎完全破體而出,在空中扭結成一張猙獰的人臉。那張臉有著石叔的五官,卻帶著從未有過的凶惡表情。
阿草的頭發全部脫落,發絲落地就變成毒蛇般的青藤。她的喉嚨裡不斷發出采藥婆婆的咒罵聲,雙手卻不受控製地掐向自己的脖子。
孩子們身上的疤痕全部裂開,流出淡金色的液體。那些液體落地後立刻長出細小的青銅藤蔓,像活物般纏繞上孩子們的四肢。
最可怕的是小石頭自己。他左足的胎記突然裂開,一株青銅青藤從中瘋長而出。藤蔓上掛滿了縮小版的石村亡魂,那些亡魂齊聲哀嚎著同一句話:
"快走!這不是重生...是更大的獻祭!"
遠處的地平線上,玄陰宗的血色旗幟已經隱約可見。更可怕的是,每個旗幟下方都站著一個青銅色的身影——那些分明是被完全轉化的石村亡者!他們機械地邁著整齊的步伐,正在向重建的村落逼近...
小石頭跪倒在地,胎記處的劇痛讓他幾乎昏厥。在最後的清醒時刻,他看見自己吐出的鮮血中,浮動著無數細小的青銅種子。每顆種子裡,都蜷縮著一個沉睡的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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