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激動,仿佛已經看到了岐國坦克師橫掃六合的壯觀場麵。
女帝靜靜地聽著,沒有立刻表態。範林描述的“鐵甲戰車”,確實令人心動,若真有其物,確可稱國之重器。但……她看著範林那興奮得有些過頭的臉,尤其是聽到“訓練”、“駕駛”等字眼時,一個塵封不久、但印象極其深刻的記憶,如同噩夢般瞬間被喚醒!
鳳翔城南城門!那個被某個家夥開著“鐵疙瘩”一頭撞出個大窟窿、連門閂都撞斷了的慘烈現場!那個家夥,此刻正站在自己麵前,口沫橫飛地要訓練彆人開更厲害的“鐵甲戰車”!
女帝的嘴角,不受控製地抽搐了一下。一股無名火,夾雜著強烈的後怕和深深的懷疑,瞬間湧上心頭!
讓範林訓練坦克兵?讓他教彆人怎麼開那種危險的龐然大物?想想他當初開坦克那橫衝直撞、毫無章法的樣子!想想那被撞得稀爛的城門!這要是訓練出一群“範林式”的坦克手,彆說橫掃天下了,怕是第一個要擔心的就是岐國自己的城牆和友軍的安全!
這哪裡是強軍之策?這分明是自毀長城之策!是嫌岐國太安寧了,要給自己找點刺激嗎?!
範林還在那滔滔不絕:“……陛下!隻需挑選百名精壯士卒,交由臣訓練!臣必當傾囊相授,將駕駛、射擊、維修、戰術等諸般技藝,悉數傳授!假以時日,我岐國定能打造出一支無敵的鐵甲雄師……”
“夠了!”
女帝終於忍無可忍,一聲冷喝打斷了範林的宏偉藍圖!她的臉色已經徹底沉了下來,目光冰冷如刀,直刺範林!
範林被這突如其來的嗬斥嚇了一跳,後麵的話全卡在了喉嚨裡,一臉懵逼地看著女帝:“陛……陛下?”
女帝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範林,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和……一絲壓抑的怒火:“範林,你可知,本王為何至今未追究你撞毀南城門之罪?”
範林心裡咯噔一下,壞了!哪壺不開提哪壺!他趕緊低下頭:“臣……臣知罪……”
“非是本王寬宏大量!”女帝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而是念在你此前確有些許微功,且那‘鐵疙瘩’……或有其用!但!”
她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極其嚴厲:“你竟還敢妄言訓練他人駕馭此等凶器?!你且看看你當初駕車之狀!橫衝直撞,毫無規製!若非僥幸,恐已釀成大禍!讓你訓導士卒?怕是敵軍未至,我岐國城池先被你等拆了個乾淨!此議,絕不可行!休要再提!”
範林傻眼了!他沒想到女帝的反應如此激烈!而且直接拿他撞城門說事!這……這簡直就是人身攻擊啊!不對,是“駕駛技術攻擊”!
“陛下!臣……臣那時是初次駕駛,技藝生疏!如今已大有改進!況且,訓練士卒,必有嚴格章程,絕不可能再出現……”範林還想掙紮一下。
“住口!”女帝根本不想再聽,“範林,你給本王記住!你那幾輛‘鐵甲戰車’,未經本王允許,絕不可擅動!更不可私自教授他人駕馭之法!否則,數罪並罰,定不輕饒!現在,立刻,給本王滾出去!莫要再擾本王議事!”
最後一句,已經是毫不客氣的驅逐令了!
幾位大臣看著眼前這一幕,想笑又不敢笑,隻能拚命忍住。範林這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可惜,在撞城門這個鐵一般的事實麵前,再好的口才也顯得蒼白無力。
範林看著女帝那斬釘截鐵、毫無商量餘地的表情,知道這事徹底黃了。他如同被霜打的茄子,瞬間蔫了下去,所有的雄心壯誌都化為了泡影。
“是……臣……臣告退……”範林有氣無力地行了個禮,垂頭喪氣,一步三回頭地挪出了正殿。那背影,怎一個淒涼了得。
殿門在他身後關上,隱約還能聽到女帝餘怒未消的聲音:“……以後凡範林所獻之策,涉及駕馭、移動之物,皆需慎之又慎!”
範林走在回廊上,心裡那叫一個憋屈!我的坦克軍團啊!我的鋼鐵洪流啊!就這麼……胎死腹中了?!就因為一次小小的好吧,可能不算小)交通意外?陛下您這城門ptsd也太嚴重了吧!
他回到自己的小院,看著電腦屏幕上《鋼鐵雄心4》裡那些所向披靡的裝甲師,再想想自己那七台隻能在係統空間裡吃灰的寶貝坦克,悲從中來,忍不住仰天長歎:
“既生林,何生門啊!!!”
看來,他的“強軍夢”,在女帝深刻的城門心理陰影麵前,是徹底沒戲了。隻能繼續在遊戲裡,過過指揮千軍萬馬的乾癮了。
而正殿內的女帝,在範林離開後,揉了揉依舊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心裡暗暗決定:看來,得儘快想辦法,把南城門那次“意外”的痕跡徹底抹去才行!否則,這個範林,指不定哪天又拿他那堆“鐵疙瘩”搞出什麼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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