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2月16日,沙西市的工廠裡,召開了緊急元老會。
巴老、李老頭等元老被解救出來,坐在工廠的木板上,臉上還有被私兵打的傷。陳默站在前麵,手裡握著那枚執行長銅章,傑克站在旁邊,身上的迷彩服還沾著沙粒。
“老王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陳默的聲音很沉,“他打著‘救魯迪’的名義,毀了陳默市,殺了咱們的百姓,這不是救金沙會,是毀金沙會。”
他頓了頓,看向被綁在柱子上的老王——老王的腿還在流血,臉色蒼白,卻還是梗著脖子:“我沒做錯!你們不救魯迪,我來救!”
“救魯迪?”陳默冷笑,“你連魯迪被關在哪都不知道,就敢造反?就敢燒了他建的城市?你不過是想奪權,想當第二個魯迪!”
老王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私兵們站在旁邊,低著頭,沒人再敢說話。
“今天當著大家的麵,我宣布三件事。”陳默舉起銅章,“第一,處決老王,以儆效尤——誰再敢以‘救魯迪’的名義造反,就是這個下場。”
老王猛地抬頭,眼睛通紅:“陳默!你不能殺我!我跟著魯迪這麼多年……”
“正因為你跟著魯迪,才更該殺。”陳默打斷他,“魯迪教你忠誠,教你保護金沙會,不是教你造反,教你燒殺搶掠。”
“第二,所有武裝力量,包括安保隊、私兵、工人武裝、農民武裝,以後隻聽命於我一個人。”陳默的聲音提高了些,“任何人,包括執行長保羅,都不能私自調動武裝——這是為了防止再出現老王這樣的事。”
元老們都點點頭,沒人反對——經曆了這場內戰,他們都知道,隻有陳默有能力穩住金沙會。
“第三,保羅繼續當執行長,負責重建陳默市、恢複經濟。”陳默把銅章遞給保羅,“但記住,武裝歸我管,你隻管建設——彆再想著當張居正,先把百姓的飯吃飽,把工廠修好。”
保羅接過銅章,鄭重地點點頭:“我記住了,老會長。”
當天下午,老王被帶到陳默市的廢墟前處決。百姓們都來了,看著這個毀了他們家園的人,沒人說話,隻有風在刮。陳默親自開槍,子彈打在老王的胸口,老王倒在廢墟上,眼睛還盯著魯迪當年建的董事會大樓的方向。
處決完老王,陳默讓工人武裝和農民武裝清理廢墟,把百姓們安置在沙西市的臨時帳篷裡。傑克帶著部隊離開了,臨走前給陳默留下了五十箱子彈和兩輛裝甲車:“需要幫忙,隨時聯係我。”
保羅開始忙著重建——他帶著工人修複沙西市的工廠,讓李老頭統計糧食,讓巴老組織農民恢複沙東市的麥田。陳默則忙著整合武裝,把私兵們編入正規安保隊,由他親自訓練,教他們“保護百姓,不是欺負百姓”。
2月的最後一天,陳默和保羅站在陳默市的廢墟上,看著工人清理元老院的大廳。陽光照在廢墟上,沙粒像金色的粉末。
“老會長,”保羅突然說,“我們還去救魯迪嗎?”
陳默看著遠處的沙漠,沉默了很久,才開口:“救。但不是現在。”他頓了頓,聲音很沉,“等我們把金沙會重建好,有了兵,有了糧,有了能跟黑手黨抗衡的實力,就去意大利,把魯迪接回來。”
保羅點點頭,握緊了手裡的銅章。他知道,這一天可能還要等很久,但他不再急著當“張居正”了——他現在隻想跟著陳默,把廢墟重建起來,把百姓的飯吃飽,把金沙會從內戰的陰影裡拉出來。
風還在刮,沙漠的春天快到了。陳默市的廢墟上,工人們開始重新搭建房子,遠處的沙東市,麥田裡長出了新的綠芽。金沙會的故事,還沒結束——經曆了內戰的洗禮,它不再是魯迪時代的“擴張帝國”,也不是保羅時代的“掙紮求生”,而是開始朝著“安穩”的方向走,一步一步,很慢,卻很堅定。
陳默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裡突然踏實了。他想起當年在死駝穀,四個人搶泉眼的日子,想起卡魯舉著《聯合國憲章》的樣子,想起魯迪站在港口說“要建鐵路”的野心。現在,這些都成了回憶,但回憶裡的“活下去”“不放棄”,卻成了金沙會新的念想。
“走吧,”陳默拍了拍保羅的肩膀,“去沙西市,看看娜姆做的沙棗糕好了沒有。”
保羅笑了,跟著陳默往沙西市走。廢墟後麵,新的木屋已經搭起了框架,陽光照在上麵,亮得晃眼。他們知道,重建的路還很長,救魯迪的路也很長,但隻要他們還在一起,隻要百姓還在,金沙會就不會倒。
沙漠的風裡,好像傳來了孩子們的笑聲——是從沙西市的臨時學校裡傳來的,那裡有幾個孩子,正在用樹枝在地上畫“金沙會”的徽章,畫得歪歪扭扭,卻格外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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