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0月,剛果沙漠的風裡帶了點涼意,沙西市的通商倉庫卻依舊熱鬨。百姓們背著新做的駝毛枕頭、木雕駱駝,來換糧食,李老頭坐在舊桌子後,算盤撥得“劈啪”響,嘴裡念叨著“10個枕頭換1袋麥子,5個木雕換半袋玉米”。保羅站在旁邊,手裡拿著老周發來的最新消息——用中文寫的,說魯迪正在整理托尼的軍火賬,找到不少證據,等時機成熟就逃出來。
“老會長,魯迪有消息了,挺好。”保羅把消息遞給陳默,語氣裡帶著欣慰。
陳默接過消息,看了一遍,又折起來放進懷裡:“老周說,托尼的勢力很大,不能急著救,得等魯迪自己找機會。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穩住金沙會,給魯迪爭取時間。”
他指著倉庫的工藝品:“多做些高質量的工藝品,跟剛果商人打好關係,讓他們離不開咱們的貨。等咱們的經濟再穩點,有了餘糧,有了武裝,再想辦法去意大利。”
保羅點點頭,轉身去安排作坊的工人——最近訂單多,工人不夠,他打算從開墾荒地的雇傭軍裡調幾個手巧的,幫忙做木雕。蒙塔聽說後,主動報名:“我以前在邊境學過雕刻,能幫忙。”
接下來的日子,沙西市的作坊裡,雇傭軍和工人一起做工藝品,蒙塔雕的駱駝栩栩如生,老陶工燒的陶罐越來越精致,甚至有剛果商人說:“你們的陶罐,比佛羅倫薩的工藝品還好看,以後隻跟你們換。”
陳默看著這一切,心裡很踏實。他知道,金沙會的經濟就像恒溫棚裡的青菜,正在慢慢長大,雖然慢,卻很穩。
同一時間,意大利佛羅倫薩的黑手黨據點裡,魯迪正在整理托尼的軍火賬。他把托尼轉移資產的證據——銀行轉賬記錄、秘密賬戶信息,都抄在一張小紙條上,藏在鞋底。索菲亞坐在他旁邊,幫他把賬本擺整齊,小聲說:“托尼昨天跟馬科說,等跟金沙會的軍火生意談成,就把你和我送到南美,永遠彆回來。”
魯迪心裡一沉,知道托尼要滅口。他握緊手裡的紙條:“彆擔心,我有證據,他不敢動我們。等我把證據交給老周,讓老周交給意大利警方,托尼就會被抓,我們就能走了。”
當天晚上,魯迪借口“跟老周談武器細則”,偷偷去了“長城飯店”。老周早就等著他,把一個新的衛星電話塞給他:“陳默讓我給你的,沒被監聽,你可以跟他直接聯係。”
魯迪接過電話,手有點抖。他走到餐館的後門,撥通了陳默的電話,響了三聲,陳默接了:“魯迪?”
“老會長,是我。”魯迪的聲音哽咽了,“我對不起金沙會,對不起你……”
“彆說這些,”陳默的聲音很沉,“你安全就好。托尼的證據拿到了嗎?需要我們做什麼?”
“拿到了,在我身上。”魯迪說,“托尼想跟金沙會做軍火生意,其實是想摸清咱們的位置,來搶鐵礦。你們彆答應,也彆來意大利,托尼的人太多,你們打不過。我會想辦法把證據交給警方,抓了托尼,我們就能回去了。”
“好,我聽你的。”陳默說,“你自己小心,有情況隨時聯係。金沙會的門,永遠為你開著。”
掛了電話,魯迪心裡暖烘烘的。他把電話藏好,回到據點,看到托尼正等著他:“跟老周談得怎麼樣??”
“老周說明天就跟金沙會發貨,咱們的問題武器可以運過去交換,一舉毀滅金沙會。”魯迪笑著說,心裡卻在想——等警方抓了托尼,他就能帶著索菲亞,回到金沙會,回到那個有沙棗樹、有恒溫棚、有陳默和保羅的地方。
2005年10月的最後一天,沙西市的恒溫棚裡,第一批豌豆成熟了,百姓們用兌換券換豌豆,臉上滿是笑;意大利佛羅倫薩的據點裡,魯迪把證據偷偷交給老周,老周拿著證據,往意大利警方的方向走去。
雙線的等待,都在朝著好的方向走。陳默站在沙西市的通商倉庫,看著遠處的沙漠,心裡知道,不管是非洲的重建,還是意大利的營救,都需要時間,但隻要他們不放棄,總有一天,魯迪會回來,金沙會會恢複往日的熱鬨,甚至比以前更好。
風從沙漠吹過來,帶著豌豆的清香,也帶著遠方的希望。陳默握緊懷裡的新章程,又摸了摸老周發來的消息,突然覺得,所有的等待,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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