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2月10日,剛果金沙薩國際機場,沙塵漫天。停機坪上,幾架舊飛機停在那裡,遠處的圍牆外,能看到零星的駱駝走過。陳默派來的接應武裝——20個精銳護衛,穿著舊迷彩服,背著步槍,守在出口處,隊長是蒙塔以前的雇傭軍,現在是護衛隊副隊長),手裡拿著魯迪的照片,眼神警惕。
“隊長,魯迪先生的飛機快到了。”一個護衛小聲說,“老周說他們坐的是上午10點的航班。”
蒙特點點頭,握緊手裡的槍:“大家注意點,會長說甘比諾家族的殘餘可能會來報複,彆大意。”
10點15分,航班降落。魯迪和索菲亞走出出口,魯迪的左臂還吊著繃帶,看到蒙塔,立刻揮了揮手。蒙塔剛要走過去,突然聽到“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打在旁邊的柱子上,濺起水泥屑!
“有埋伏!”蒙塔大喊,把魯迪和索菲亞撲倒在地,護衛們立刻舉槍,對著槍聲傳來的方向射擊。
圍牆外,甘比諾家族的殺手——大概30人,拿著機槍、火箭筒,對著護衛隊開火。他們是托尼的忠實手下,得知魯迪要被遣返,特意從意大利趕來,要殺魯迪報仇。
“保護魯迪先生和索菲亞女士!”蒙塔喊著,帶領護衛隊組成防線,對著殘餘射擊。機場的警察聽到槍聲,也跑過來幫忙,但他們的武器太落後,很快就被壓製。
魯迪趴在地上,看著護衛們一個個倒下——一個護衛為了擋子彈,撲在他身上,後背中了三槍,血滲到魯迪的衣服上;另一個護衛拿著火箭筒,剛要發射,就被子彈打穿了胸膛。蒙塔的腿也中了彈,卻還在指揮:“往停車場退!那裡有車!”
索菲亞緊緊抓著魯迪的手,眼淚掉在沙塵裡。魯迪看著倒下的護衛,心裡像被刀割——這些人都是為了保護他才死的。
退到停車場時,20個精銳護衛隻剩下4個,蒙塔的腿血流不止。“快上汽車!”蒙塔推著魯迪,“老周安排的車,開到沙西市!”
魯迪和索菲亞爬上車,剩下的護衛在汽車旁掩護,直到汽車出發,才倒下最後一個。汽車離開,魯迪看著路邊上的屍體,看著沙塵裡的血跡,突然哭了——他欠金沙會太多了。
2005年12月10日傍晚,沙西市的風裡帶著沙棗的香味。臨時元老院——廢棄工廠大廳外,陳默站在那裡,娜姆站在他身邊,石頭也來了,手裡捧著個剛烤好的沙棗糕。
“老會長,車來了!”一個護衛喊著,指著遠處的路麵——一架小汽車慢慢停下,落在沙西市的舊路口上。
陳默快步走過去,汽車門打開,是魯迪,吊著左臂,扶著索菲亞,慢慢走下來。
“老會長。”魯迪的聲音沙啞,看著陳默,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默沒說話,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看到魯迪衣服上的血,看到掩護結束坐另一輛車回來的蒙塔的傷,心裡知道機場的戰鬥有多慘烈——20個精銳,隻回來4個,損失了八成。
“先去休息。”陳默說,讓護衛把蒙塔送去醫院,又帶著魯迪和索菲亞往恒溫棚走。
恒溫棚裡,青菜綠油油的,幾個工人正在澆水;旁邊的作坊裡,老陶工帶著人燒陶罐,窯火的光映在牆上;遠處的通商碼頭,還有百姓在換糧食,李老頭的算盤聲隱約傳來。
“這是你走後建的恒溫棚,”陳默說,“保羅管的,種了青菜、豌豆,百姓們終於能吃上新鮮蔬菜了。”
魯迪看著恒溫棚,看著作坊,看著通商碼頭,突然蹲在地上,哭了。他沒哭自己的傷,沒哭機場的慘烈,哭的是——不管他走了多久,不管金沙會經曆了多少磨難,這裡還是他熟悉的地方,有他熟悉的人,有他牽掛的家。
“我對不起大家。”魯迪哽咽著說,“機場死了那麼多兄弟,都是因為我……”
“不是你的錯。”陳默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背,“他們是為了金沙會,為了保護自己人,不後悔。”
索菲亞站在旁邊,沒說話,隻是遞給魯迪一張紙巾。夕陽落在他們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遠處的沙東市,麥田裡的麥子快熟了,金黃一片;沙西市的作坊裡,傳來工人的笑聲。
魯迪慢慢站起來,看著陳默,又看了看眼前的一切,突然覺得——所有的苦難都值得了。他不再是金沙會的執行長,隻是一個普通的歸人,回到了這個用雙手和熱血建起來的家。
風從沙漠吹過來,帶著沙棗的清香,也帶著新生的希望。魯迪知道,金沙會的路還很長,但隻要他們還在一起,隻要這恒溫棚裡的青菜還在生長,隻要這作坊裡的陶罐還在燒製,金沙會就永遠不會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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