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20號那天,沙西兵工廠格外熱鬨。百姓們從四麵八方趕來,圍在兵工廠門口的廣場上,手裡拿著彩旗和花束——他們都是來見證熱列茨“重生”的。
熱列茨穿著一件新做的藍色工裝,是民生隊的裁縫特意給他做的,正好能蓋住腿上的傷疤。他站在廣場中央,身邊放著那輛陪了他半年的輪椅——輪椅的軲轆上還沾著沙粒,扶手被他摸得發亮,像個老夥計。
布朗教授站在他身邊,笑著說:“熱列茨先生,準備好了嗎?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
熱列茨深吸一口氣,點點頭。他看著周圍的百姓——石頭和索菲亞站在最前麵,手裡拿著花束;保羅站在旁邊,舉著相機,想記錄下這個時刻;陳默坐在娜姆推的輪椅上,腿上蓋著毯子,眼裡滿是期待;還有那些兵工廠的工人、賣沙棗糕的阿姨、那個小學生,都在看著他,眼裡滿是鼓勵。
“我準備好了。”熱列茨的聲音有點發顫,卻格外堅定。
他慢慢抬起腿,往前邁了一步。沒有助行器,沒有輪椅,隻有他自己的腿。一步,兩步,三步……他走得很穩,雖然有點慢,但每一步都充滿了力量。
百姓們爆發出歡呼聲。那個小學生跑過來,拉著他的手:“熱列茨叔叔,你真棒!”
熱列茨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繼續往前走。他繞著廣場走了一圈,然後停在那輛輪椅麵前。
那輛輪椅,陪他度過了最艱難的日子——他坐在上麵畫坦克圖紙,坐在上麵給百姓分糧食,坐在上麵去前線看士兵……可現在,他不需要它了。
熱列茨深吸一口氣,抬起右腳,對著輪椅的輪子輕輕一踢。輪椅“嘩啦”一聲,倒在了地上。
廣場上瞬間安靜下來,然後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百姓們舉著彩旗,喊著“熱列茨萬歲”“金沙萬歲”,聲音震得天空都在響。
熱列茨看著倒在地上的輪椅,突然覺得眼眶有點熱。他想起去年被炸傷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再也站不起來了,以為再也不能去兵工廠造坦克了。可現在,他做到了——靠自己的堅持,靠大家的鼓勵,靠金沙人的骨氣。
“我站起來了!”熱列茨對著天空大喊,聲音洪亮,“我能走路了!我能跟大家一起造坦克了!”
百姓們的歡呼聲更大了。石頭和索菲亞跑過來,把花束遞給她:“熱列茨,恭喜你!”
陳默也被娜姆推著過來,用左手在他手心裡寫:“好樣的,熱列茨。”
熱列茨蹲下來,握住陳默的手:“陳默總統,您放心,我會跟大家一起,把坦克造好,把金沙建好,不讓您失望。”
陳默點點頭,眼裡滿是欣慰。
那天,兵工廠的工人們特意給熱列茨準備了一個驚喜——他們把坦克的主炮對準了天空,發射了一枚空彈。“轟隆”一聲巨響,嚇得百姓們都跳了起來,可緊接著就是一陣歡呼。
“這是給熱列茨的‘慶功炮’!”副總工拿著喇叭喊,“祝熱列茨先生早日康複,祝咱們的坦克早日完工!”
熱列茨看著那輛銀灰色的坦克,心裡滿是激動。他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未來,他們還要造更多更好更先進的坦克,還要建更多的工廠,還要讓金沙的百姓過上更好的日子。
夕陽西下的時候,百姓們漸漸散去。熱列茨和石頭、索菲亞一起,推著陳默的輪椅,往沙東農場走。路上,熱列茨還忍不住走了幾步,雖然有點累,但他心裡滿是踏實。
“以後,咱們就能一起去玉米地乾活了。”熱列茨笑著說。
“好啊,”石頭點點頭,“等玉米熟了,咱們一起烤玉米吃。”
索菲亞也笑著說:“還要一起去兵工廠看坦克,看咱們的坦克馳騁在沙漠裡。”
陳默坐在輪椅上,看著他們,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像一道溫暖的風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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