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8月28日。埃裡溫,亞美尼亞總統府迎來了一位重量級客人——俄羅斯總統的特使,一位身材高大、氣質冷峻、目光銳利的中年人,曾是克格勃出身,如今在克裡姆林宮擔任要職。
會晤在極度保密的情況下進行。辦公室內隻有亞美尼亞總統和特使兩人。
“總統先生,莫斯科對高加索地區急劇升級的局勢深感憂慮。”特使開門見山,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一場大規模的戰爭不符合任何人的利益,除了那些瘋狂的冒險家和西方的攪局者。”
亞美尼亞總統麵色平靜:“特使先生,阿塞拜疆的軍隊已經開到了我們的家門口,是亞曆山大先派出了特種部隊,現在又大軍壓境。亞美尼亞隻是在扞衛自己的主權和領土,我們是被迫應戰。”
特使微微頷首:“莫斯科理解您的處境。我們也對巴庫方麵不負責任的冒險行為表示譴責。但是……”他話鋒一轉,“局勢必須得到控製,不能無限升級,更不能給北約進一步介入高加索的借口。”
他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低:“克裡姆林宮的要求是:亞美尼亞武裝力量,包括您的那支……非洲盟友的部隊,其前線指揮部必須與莫斯科總參謀部建立實時情報共享通道。我們需要第一時間掌握最前線的所有動態,包括部隊調動、交戰情況、乃至指揮決策。”
亞美尼亞總統心中一震。實時共享指揮信息,這幾乎相當於讓莫斯科直接窺探甚至間接乾預前線的指揮!這無疑是對主權的一種侵蝕。
看到總統的猶豫,特使補充道:“這不是不信任,總統先生。這是為了更好的協調和支援。隻有充分了解情況,莫斯科才能在必要時,以最有效、最及時的方式提供幫助,包括外交斡旋,乃至……某些程度上的威懾。”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您應該明白,在《集體安全條約》框架下,俄羅斯的保證不是空頭支票,但我們需要確切的理由和時機。”
亞美尼亞總統陷入了沉思。他深知俄羅斯的保證從來都不是無私的,背後必然伴隨著控製和索取。但眼下,麵對亞曆山大的大軍壓境,亞美尼亞迫切需要俄羅斯這座靠山。這是一種無奈的選擇,也是一種危險的交易。
他沉吟良久,最終緩緩開口,語氣沉穩而老練:“特使先生,亞美尼亞一直是俄羅斯最可靠的夥伴之一。我們願意在相互尊重和共同利益的基礎上,與莫斯科分享必要的戰場信息,以共同應對地區的安全威脅。我相信,這有助於我們更好地協調行動,維護地區的戰略穩定。”
他沒有完全答應“實時共享指揮決策”,但同意了“分享必要的戰場信息”,留下了回旋餘地,同時也表達了合作的意願。
特使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顯然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很好。總統先生的智慧和遠見令人欽佩。莫斯科會記住朋友的貢獻。請您放心,我們會動用一切必要手段,儘力阻止亞曆山大把整個高加索拖入火海。”
會晤結束。亞美尼亞總統獨自站在窗前,看著遠方。他並不完全信任莫斯科的承諾,但他彆無選擇。他隻能寄希望於俄羅斯為了自身戰略利益,真的會約束阿塞拜疆,或者至少在關鍵時刻出手。這是一場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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