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25日,自從得知石頭和熱列茨的“炸雞曆險記”後,陳默總統的心思也活絡了起來。布朗教授的“忌口令”像緊箍咒,但那股誘人的油炸香氣仿佛一直在鼻尖縈繞。尤其是小陳岩,天天聽著自己的爸爸石頭,給自己的媽媽索菲亞,和自己的奶奶娜魯,吹噓那炸雞多麼美味,饞得不行。
2012年2月25日,陳默終於忍不住了。他讓娜姆撥通了布朗教授衛星電話。
“布…朗…教授…”陳默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虛弱裝的),“我…最近…胃口…不太好…什麼都…吃不下…”
電話那頭的布朗教授立刻緊張起來:“總統先生?怎麼回事?具體有什麼症狀?娜姆女士在嗎?”
娜姆接過電話,忍著笑,配合道:“教授啊,他是沒什麼精神,就說想吃點……有味道的東西刺激一下。你看……”
布朗教授何等聰明,立刻明白了,嚴肅地說:“娜姆女士,總統的飲食必須嚴格控製!辛辣、油炸、高熱量是絕對不允許的!這關係到他的康複!”
陳默又把電話搶過去,開始軟磨硬泡:“就…一次…教授…我就嘗…一小塊…看看…什麼味…保證…不下次…”他甚至用上了小陳岩哀求買玩具時的語氣。
布朗教授在那頭哭笑不得,最終在陳默保證隻吃一塊,且去皮的炸雞,並且接下來一周都嚴格按照營養食譜進食後,勉強鬆口:“……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而且必須由娜姆女士陪同,嚴格控製量!”
“布朗教授萬歲!”陳默大聲脫口而出,然後趕緊恢複虛弱狀態,“謝…謝教授…您真是…好醫生…”
掛了電話,陳默立刻精神抖擻,哪還有半點虛弱的樣子。他得意地對娜姆和陳岩說:“搞定!準備出發!”
原來,陳默的情報網早就知道石頭在上校炸雞“深造”過。他甚至知道石頭因為“學習刻苦”、“吃苦耐勞”主要是舍得炸壞那麼多雞),雖然技術不咋地,但被店長賞識,開業後偶爾還讓他去“技術指導”其實是幫忙),享受內部員工折扣,還可以賺外快。
緊接著,當天傍晚,上校炸雞店裡人頭攢動,幾乎全城的人都想來嘗個鮮。在角落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著幾位奇怪的客人:一對老夫婦戴著鴨舌帽和大墨鏡,一個漂亮的金發女人也戴著墨鏡,還有一個興奮得坐不住的小男孩。
“爺爺爺爺!快看!石頭爸爸真的在那邊教人炸雞!”陳岩指著半開放廚房裡那個圍著圍裙、滿頭大汗、卻一臉嚴肅地指導添亂)新人如何控溫的熟悉身影。
娜姆趕緊把他的小手拉下來:“小聲點,彆被認出來。”
索菲亞無奈地笑著搖頭,她是被公公陳默一個電話叫來“視察工作成果兼付賬”的。
很快,他們點的餐上來了:一個全家桶,幾杯可樂。
陳默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塊原味雞,在娜姆的監督下,撕掉了外麵酥脆的但被布朗教授定義為不健康的)皮,露出裡麵白嫩的雞肉,猶豫地咬了一小口。
刹那間,一種混合了油脂、香料和肉香的豐富味道在他口中炸開。雖然少了酥皮的口感,但對於久未嘗到“禁忌之味”的陳默來說,已經是無上的美味。他眼睛微微睜大,慢慢咀嚼,點了點頭:“嗯…還…行。”
娜姆也嘗了一口,評價道:“味道是挺特彆,就是油大了點。”
陳岩早就抱著一個雞腿啃得滿嘴流油,含糊不清地說:“好吃!比沙棗餅好吃!”
索菲亞笑著吸著可樂,看著這溫馨的一幕,覺得偶爾破戒一次也挺好。
然而,他們這桌奇怪的組合和時不時看向廚房的舉動,最終還是引起了旁邊一桌年輕人的注意。一個眼尖的女孩仔細看了看索菲亞,又看了看那位雖然戴著墨鏡但輪廓無比熟悉的老者,突然捂住嘴,激動地碰了碰同伴。
“天哪……你看那邊……是不是……是不是執行長和……總統先生?!”
一石激起千層浪。很快,整個餐廳的人都注意到了角落裡的“大人物”。
人群瞬間安靜了一下,隨即爆發出驚喜的歡呼和掌聲!人們紛紛圍攏過來,但又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總統先生!真的是您!”
“執行長!您也來吃炸雞啊!”
“陳岩小寶貝,慢點吃!”
石頭在廚房裡聽到動靜,跑出來一看,差點把手裡的炸雞筐掉地上。店長也懵了,趕緊過來問候。
陳默和索菲亞見狀,知道躲不過了,索性摘掉了墨鏡,笑著向大家揮手致意。
“大家…好…好…吃…好…”陳默心情很好。
“各位市民,新年新氣象,希望大家喜歡新的餐飲選擇,但也記得要飲食均衡哦。”索菲亞笑著補充。
熱情的市民們開始自發地將自己買的薯條、蛋撻、玉米棒送到他們桌上,非要請總統一家和執行長嘗嘗。場麵一度變得非常熱鬨和混亂,充滿了歡樂和溫情。
陳默麵前的盤子很快就堆滿了各種食物,他看著熱情的子民,看著啃雞腿的孫子,看著無奈又好笑的老伴和索菲亞,看著廚房裡那個手足無措的“炸雞專家”石頭,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無比開懷的笑容。
這個夜晚,炸雞的香味和歡聲笑語一起,飄蕩在金沙的夜空中,彙成了一曲平凡而動人的生活交響樂。黃金時代,不僅僅有宏大的敘事,更由這些瑣碎而真實的快樂一點點構築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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