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2日是周五,馬上就到周六了,索菲亞難得有半日清閒。石頭一大早就又跑到官邸,非要教索菲亞開車。
“執行長老婆,你現在有專車了,也得學會自己開嘛!總不能老是讓司機跟著!來來來,我教你,很簡單!”石頭興致勃勃地把索菲亞拉到停車場,指著那輛“金沙2012”。
索菲亞其實很久以前會開一點車,在歐洲生活的時候,索菲亞甚至加入過車友會。但後來她來到了非洲,特彆是加入金沙會之後,忙於事業和戰爭,早就生疏了。在石頭的鼓勵和指導下,她坐進駕駛座,略顯笨拙地熟悉著檔位、刹車和油門。
石頭坐在副駕駛,耐心地指點著:“對,慢抬離合,輕給油……好,穩住……看後視鏡……”
陽光透過車窗灑進來,車裡彌漫著一種溫馨而寧靜的氣氛。索菲亞專注地嘗試著,石頭在一旁守護著,這一刻,他們不像執行長和民生隊長,更像一對普通的夫妻。
過了一會兒,索菲亞漸漸找到了一點感覺,車速也稍微提了起來。她看著前方,突然看似隨意地開口問道:“石頭,這車……開著確實挺平穩的。噪音也小。熱列茨總工他們真是了不起,這麼快就攻克了轎車製造的技術難關。”
石頭正得意著呢,順口就接:“那當然!也不看是誰領導的項目!我盯著呢!德國技術是好,但咱們……”話一出口,他立刻意識到說漏嘴了,猛地刹住,臉色瞬間變了。
車內陷入一片死寂。
索菲亞緩緩把車停到路邊,拉上手刹,然後轉過頭,平靜地看著石頭,眼神裡沒有怒氣,隻有一絲了然和探究:“德國的技術?所以,這輛車,其實是從德國進口的原裝車,對吧?根本不是熱列茨他們造出來的。所謂的‘金沙2012’,隻是貼了個牌,對不對?”
石頭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張了張嘴,想辯解,但在索菲亞清澈的目光注視下,所有事先想好的歪理邪說都卡在了喉嚨裡。他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嘟囔著:“……也……也不全是……熱列茨他們拆開研究過了……以後肯定能自己造……這……這隻是先借用一下……”
“是熱列茨總工告訴我的。”索菲亞輕輕地說,“他昨天晚上私下找我坦白了,他良心不安,覺得這是欺騙。他把拆解研究的事情,還有你的那個‘戰略性宣傳’的計劃,都原原本本告訴我了。”
石頭猛地抬起頭,臉上寫滿了“被出賣”的震驚和懊惱:“這個熱列茨總工!嘴巴也太不嚴了!我……”
“你彆怪他。”索菲亞打斷他,語氣柔和下來,“他是個誠實的技術人員,這樣做是對的。倒是你,石頭,”她看著丈夫,眼神裡帶著責備,但更多的是理解和一絲無奈的笑意,“為了給我個驚喜,真是煞費苦心,連‘假國產’的主意都想出來了?甚至,還私自動用了沙西兵工廠的預算?你知道這是違反規定的嗎?”
石頭無言以對,訕訕地低著頭:“我……我就是想讓你高興……覺得你太辛苦了……你以前坐的那破吉普,太不便了,也太委屈你了……想著反正以後咱們自己能造,先……”
索菲亞伸出手,輕輕握住了石頭粗糙的大手,歎了口氣:“傻瓜。你的心意,我怎麼會不明白?我很感動,真的。”她看著窗外,“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也是為了金沙的麵子。特殊時期,用一些非常規的辦法,我能理解。”
石頭驚訝地看著妻子,沒想到她這麼輕易就原諒了自己。
“但是,”索菲亞語氣轉為嚴肅,“下不為例。公款絕不能用於私人目的,這是原則。以後有什麼想法,要先跟我商量,不能自作主張,更不能拉著熱列茨一起‘造假’。”
“嗯嗯嗯!一定一定!絕對沒有下次了!”石頭趕緊保證,心裡一塊大石頭終於徹底落地。
索菲亞看著他如釋重負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不過,這車確實不錯。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先用著吧。正好,過幾天陳默市中央大道新建築群的竣工驗收儀式,我就坐這輛車去。”
“真的?太好了!”石頭大喜。
“但是,”索菲亞狡黠地眨了眨眼,“作為對你這次‘欺上瞞下’的小小懲罰,在咱們自己的國產轎車造出來之前,這輛車的司機,就由你石頭隊長親自擔任了。隨叫隨到,沒問題吧?”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石頭拍著胸脯,咧開嘴笑了,“能給執行長老婆當專職司機,是我的榮幸!”
陽光明媚,車內氣氛重新變得輕鬆溫馨。索菲亞重新啟動汽車,在石頭的指導下,繼續練習駕駛。雖然起點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和一點小小的“違規”,但這輛黑色的“金沙2012”,無疑將成為他們生活中一段有趣而溫馨的記憶,也見證了金沙在艱難中逐步發展的曆程。而石頭,也樂嗬嗬地開始了他為期不短的“專職司機”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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