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16日的清晨,索菲亞執行長和沙西市長熱列茨視察兵工廠新建築群。
擴建後的沙西兵工廠,已經徹底變成一座宏偉的鋼鐵叢林。空氣中彌漫著切割金屬的火花味、機油味和再生水泥的土腥味,機器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熱列茨那張剛止住鼻血的臉,在鋼鐵的映襯下,重新煥發出屬於工業總工的光彩。他帶著索菲亞穿梭在巨大的新廠房中,像炫耀自己的珍寶一樣,介紹著每一個角落。
“執行長,您看!”熱列茨指著一排嶄新的、剛剛吊裝到位的重型衝壓機床,“這就是我們新增加的坦克生產線!專門用於生產‘金沙版本t90’的裝甲外殼和履帶。現在的產能,是以前的四倍!”
緊接著,他們來到另一個廠房。這裡是火炮生產線。
“這是我們仿製俄羅斯技術,新增的喀秋莎火箭炮組裝區!所有火箭彈的殼體都是用再生材料製造,成本極低,威力強大!”熱列茨語氣裡充滿了自豪。
最後,他們來到最安靜、也是最乾淨的廠房——汽車生產線。
“‘金沙2012’的生產線越來越成熟了,”熱列茨承諾道,他指著一排嶄新的衝壓模具:“低配車的衝壓模具已經準備就緒。再過不到一個月,第一批和第二批‘金沙芯’的轎車就能下線,完全由我們自己生產,從外殼到動力總成!”
索菲亞看著眼前這片充滿勃勃生機的工業景象,心中無比震撼。熱列茨的效率和執行力,超出了她所有的預期。
“太棒了,熱列茨!”索菲亞讚歎道,笑容優雅而滿意。她拿起一份保羅給她的報告,調侃地看著熱列茨:
“現在硬件有了,是該考慮銷量了。保羅那邊彙報,自從我們在這幾天開設了十五個汽車經銷維修點之後,由於各個基礎設施竣工,和金沙經濟的快速發展,‘金沙2012’轎車的訂單已經排到了明後年!照這個速度,我們得讓百姓等兩年才能有自己的車輪子。”
她語氣一轉,帶著命令式的口吻,對這個新任市長施加壓力:“熱列茨市長!儘快生產!把產能給我再提高一倍!”
熱列茨那張油汙的臉上,立刻露出了苦惱的神色。他搓了搓手,無奈地向索菲亞抱怨:
“執行長,您不能光看訂單和硬件啊!您看,擴建五倍的廠房是有了,衝壓模具也有了,俄羅斯專家也指導了。可人才培養需要時間啊!”
熱列茨的聲音帶著總工的急切:“我們新擴招的工人,連基礎的焊接和機床操作都不熟練!汽車生產線對精度要求極高,坦克生產線更不用說!總不能為了趕進度,生產出一堆次品,砸了我們金沙工業的牌子吧?”
他指著那些正在接受培訓的年輕工人,聲音沙啞:“從普通焊工到機械工程師,再到營銷人才,這都是慢工出細活!至少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才能看到效果。您不能指望我三天之內,就變出幾百個熟練工人來!”
索菲亞聽完他的抱怨,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她知道熱列茨說的是事實,人才培養確實是金沙發展的最大瓶頸。
但她是執行長,她的工作就是解決問題,而不是聽抱怨。她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的鋼鐵總工,現在卻戴上了市長的帽子,心中的戰略意圖瞬間清晰。
索菲亞優雅地轉身,走到熱列茨麵前,拍了拍他肩膀上的油汙,語氣輕鬆,帶著一絲戲謔:
“熱列茨市長,你說的都對。”
她頓了頓,抬起下巴,指著遠處那些新建的預製板宿舍樓和擴建五倍的廠房,眼神裡充滿了意味深長:
“但現在,這些人才培養、工人擴員、招生培訓,可就是你的市長工作了呀!”
熱列茨愣住了,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他這才明白索菲亞和陳默總統的深意——讓他這個工業狂人來當市長,就是讓他用管理生產線的思路,來統籌全市行政資源,解決工業發展中最大的瓶頸——人力資源和民生保障。
索菲亞看著熱列茨吃癟的樣子,再次笑了,笑聲清脆而愉快。她知道,雖然熱列茨現在滿腹抱怨,但他很快就會像解決坦克履帶壽命問題一樣,開始瘋狂地投入到人才培養這個新的“技術難題”中去。
她輕輕搖了搖手中的文件,將“市長的工作”的重擔,徹底落在了熱列茨的肩上。
“走吧,市長先生。我得回陳默市了,我還有很多各種的報告要寫呢。剩下的,就交給你這位鋼鐵市長了。”
索菲亞轉身,優雅地踏著兵工廠的水泥路,朝著她的黑色“金沙2012”轎車走去。熱列茨站在原地,看著她自信的背影,又看了看遠處轟鳴的生產線和正在接受培訓的工人,他想起來那枚坦克廢料熔鑄的市長印章,似乎在他心中變得更加沉重,也更加熾熱。
“人才……人才……”熱列茨喃喃自語,他知道,一場全新的“工業攻堅戰”,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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