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26日,陳默市總統府,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客廳裡。
總統府的陳設依舊保持著陳默一貫的簡樸與實用。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懸掛著一副陳默總統的畫像——那是他中風前拍攝的,雖然穿著一身灰色的老年款中山裝,但他的眼神中透著首席領主的堅毅和智慧。
娜姆,金沙的第一夫人,正拿著一塊柔軟的羊毛毯,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這幅畫像。她動作輕柔,仿佛不是在清理灰塵,而是在撫摸著丈夫過往的崢嶸歲月。她穿著一件舊的布褂子,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臉上寫滿了作為妻子特有的溫柔與堅韌。
陳默總統此刻坐在旁邊的藤椅上,身上蓋著毯子,看著妻子忙碌的身影。他的身體在布朗院長的精心照料下,恢複得越來越好,語速雖然比常人稍慢,但吐字已經非常清晰。
“娜姆,”陳默輕聲喊道,“彆忙了,快來休息。”
娜姆放下羊毛毯,走到他身邊坐下。
陳默伸出他那隻恢複得不錯的左手,輕輕握住了娜姆的手。他看著妻子臉上那份曆經風霜的愛意,心中充滿了愧疚和感激。
“娜姆,你知道嗎?”陳默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和沉重,“我常常感到抱歉。”
“抱歉什麼?老陳。”娜姆笑著,反手握緊了他的手。
“抱歉我把你帶到了這個國際舞台的中央。”陳默說。
他指的是金沙從一個沙漠流亡組織到一個真正的國際實體的蛻變。娜娒作為總統夫人,有些時候不得不麵對媒體的鏡頭,不得不出席各種國際場合,甚至要承受剛果戰爭和亞美尼亞事件帶來的巨大風險和壓力。
“如果你沒有跟我來總統府,而是呆在沙東,如果我們的兒子石頭沒有成為財務主管,而是替我在沙東照顧你。那麼你本該在沙東農場,安安靜靜地種著你的玉米,養著你的羊,過著平靜安穩的日子。”陳默的眼神中充滿了自責。
“可現在,你成了金沙的第一夫人,成了國際友人眼中的非洲女性典範。”
娜姆靠在他的肩膀上,語氣溫柔而堅定:“我的總統老公,彆說傻話。你為金沙做的,你為百姓扛起的,比任何人都多。我是你的妻子,我就該站在你的身邊,無論是在沙東的玉米地,還是在總統府的燈光下。一家人永遠在一起努力,這才是我的命。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嫁給了你陳默,就隨了你陳默。”
她輕輕拍了拍陳默的胸膛,就像以前他生病時那樣。
這時,一個小小身影從臥室裡跑了出來——正是小孫子陳岩。他手裡緊緊抱著一個玩具坦克,那是熱列茨前幾天來訪順便給他做的金沙tj90模型,上麵被他塗上了藍色的沙棗樹徽章。
“爺爺!奶奶!”陳岩跑到陳默麵前,仰著小臉,稚嫩的聲音帶著快樂,“我把我的坦克裝甲又加厚了一層!這樣他就更安全,就炸不穿了!”
陳默看著孫子那張和石頭一模一樣、卻帶著過早成熟的堅毅的小臉,心裡一酸。陳岩在亞美尼亞喪失母親的慘痛經曆讓他對“安全”和“坦克”有著比同齡孩子更深的執念。
陳默伸出左手,輕輕摸著孫子的頭,臉上露出了溫暖而慈愛的笑容。
“好…好孩子,”陳默的聲音帶著不常有的溫情,語速慢而清晰,“金沙…現在…有我們空軍的米格戰機了…我們也有非常非常好的坦克了…再…也不怕…那些壞蛋了。”
陳岩立刻興奮地爬上陳默的膝蓋,用小小的身體緊緊抱住了爺爺。
娜姆看著這祖孫倆溫馨的場麵,眼中滿是淚光,嘴角卻帶著欣慰的笑容。
家庭的愛與溫暖,是陳默總統和金沙全地區最堅實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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