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22日,清晨。沙東市行政中心——一棟由再生水泥預製板建成的臨時辦公樓。
蒙塔,新任沙東市長,此刻正坐在他那張簡陋的沙棗木桌後,緊張而恭敬地等待著保羅執行長。他身上的西裝已經被他熨燙得一絲不苟,臉上那份對權力的渴望和對保羅執行長的感激,溢於言表。
保羅推門而入,他今早的狀態比這兩天好了許多,雖然保羅的西裝仍有褶皺,但精神亢奮。他沒有坐下,而是靠在窗邊,享受著這份掌控全局的快感。
“蒙塔市長,”保羅開門見山,語氣中帶著一種同盟者的親近,“恭喜你。現在,你正式成為金沙核心管理層的一員,擁有執行長辦公會的列席權。”
蒙塔激動地站起身:“謝謝執行長!我保證,我會以最高標準來要求沙東市的建設!”
保羅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眼神變得幽深而冷峻。他知道,現在是交底的關鍵時刻。
“蒙塔,你我都是實乾家,我們不需要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金沙現在麵臨著巨大的危機。”保羅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陰謀的味道。
“你知道,熱列茨和石頭他們,是索菲亞執行長留下的‘製度守衛者’。他們忠於製度,但他們阻礙變革!他們是舊時代的班底,他們想把我架空,讓我成為一個橡皮圖章!”
蒙塔臉色一變,他猛地想起前幾天在電視上看見的,保羅的屈辱道歉,和前幾天爆發的示威活動。
“執行長,我明白了!這些人的存在,他們這是對您的權威的挑戰!他們是背叛了金沙的未來!”蒙塔立刻表忠心。
“所以,我需要你。”保羅走近蒙塔,將手放在沙棗木桌上,身體微微前傾。
“熱列茨最難對付,他掌控著沙中市和沙西市的工業力量,以及金沙的國防。但是,我們可以破局,你現在是沙東市市長,你必須在沙東,建立起你自己的力量!”
保羅的眼睛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金沙的行政係統賦予你一個關鍵的,最大的權限,那就是沙東境內的,應急管理部沙東分部。雖然名義上是,警察和,救災應急搶險的部隊,但它掌握著城市的治安和行政武力。我之所以任命你為市長,就是希望你,必須掌控沙東市境內的應急管理機構!將那裡的警察和行政人員,變成隻忠於你的力量!”
“你來掌控沙東的應急管理分部,就是為了防範熱列茨和軍隊係統!”保羅的語氣裡充滿了警惕,“隻有當你擁有了實權,你才能成為我的左膀右臂!你必須確保,沙東市不會成為熱列茨的勢力範圍,熱列茨對沙中,沙西已經滲透太深了,沙東絕不能成為熱列茨的又一個地盤,也不能成為石頭那幫人的道義工具!”
蒙塔那份埋藏已久的雇傭軍的血性被徹底激發,他知道,這是執行長在拉他入夥,進行一場對抗舊班底的權力豪賭。
“我明白了!執行長!”蒙塔猛地站起身,聲音堅定,“我蒙塔,會用我的方式,讓沙東市的應急管理部,變成隻聽從執行長您的忠誠之盾!”
保羅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接著,他拋出了最大的誘餌。
“蒙塔,我要給你交底。”保羅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明年的三月,是民眾不信任投票的期限。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被那些舊時代的殘渣煽動民眾,投票拿下,那麼,我需要確保金沙的變革不中斷。”
保羅猛地拍了拍蒙塔的肩膀:“屆時如果我感覺我大勢已去,我就會提前簽署命令,我會大力推薦你參加競選,替代我的位置,成為金沙地區執行長!由我親自提名,你來完成我的雪恥和變革!”
“如果,我沒有被投下去,那麼,你也將作為我未來的接班人,被重點培養!你將成為金沙曆史上又一個,從基層一路走上最高權力巔峰的人!”
這個承諾,如同最甜蜜的毒藥,瞬間擊潰了蒙塔所有的理智。執行長這個位置,這不僅僅是權力,這是他這輩子做夢都不敢想的榮耀!
蒙塔再次跪下,聲音裡充滿了對保羅的感激涕零和誓死效忠:“執行長!您的大恩大德,我蒙塔粉身碎骨也無法報答!您放心!沙東市,將是您最堅固的堡壘!我蒙塔的生命,將為您所用!”
保羅看著蒙塔,心裡那份被舊班底架空的屈辱,終於得到了一絲慰藉。他知道,他的新班底,正在這片沙東的土地上,悄然崛起。
這場孤注一擲的秘密交易,為金沙即將到來的權力鬥爭,埋下了最危險的伏筆。保羅執行長的“變革時代”,正在以一種完全脫離索菲亞製度框架的方式,朝著不可預測的深淵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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