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的子嗣們!”
“懦弱的順人,將再一次被我們踩在腳下!”
“用你們的彎刀,去隨意的獲取我們需要的一切。”
“......鹽,過冬的吃食,奴隸還有女人!”
“今歲白災,我們的家人也能溫暖舒適的度過!”
丘林部的戰前動員,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牧民們為了度過今歲的又一次白災,擄掠幾乎是必不可少的。
其中差彆,無非是擄掠其他部落,還是擄掠那些一昧種地的順人。
依照南匈奴丘林部如今的體量,為了大單於的這次動員號召。
足足提供了三千勇士,馬匹逾萬。
領頭的除了左骨都侯,就是三個千夫長。
匈奴鼎盛之時,足有二十四長,俱是‘萬夫長’。
但如今的南匈奴,說破大天,也就隻能湊個二十四‘千夫長’。
若真是不計後果的征發牧民,或許會更多。
但再也不會有曾經匈奴控弦之士二十萬的壯觀景象。
為了這一次擄掠,還不值得他們孤注一擲。
女真、鮮卑,乃至北匈奴,也都不會坐著看戲。
必要的自保力量,是必須的。
所以,此次寇邊算上受他們裹挾的小部落雜胡,總計兩萬上下。
彼時大順邊牆早就淪陷過半。
既是擄掠,南匈奴聯軍,也不可能專挑遼東關寧錦防線這樣的硬石頭去啃。
如此一來,他們可選的餘地也就不多了。
和屍軍的遭遇,自出發之時,就幾乎已成必然。
......
“順人為何還不出遊騎驅趕?”
領頭的百夫長詫異朝身邊的親信道。
“莫非,是我們裝的不像嗎?”
麵對此問,親信也隻能搖頭不知。
依照慣例,大順駐邊營兵,在麵對低於五百之數的牧民騎兵時。
他們往往有著超乎尋常,出關尋戰的勇氣和決心。
為了升官發財,很多邊關武人實際上有一種逢戰而喜的趨勢。
久而久之,這已經成了雙方博弈的一環。
駐邊武官賭的,就是能不能在對方主力趕到之前,吃下誘餌,全身而退。
而那些北虜賭的則是,能不能將這些守著王八殼子的順人,誘出堡壘。
進而以最小的代價破關入遼。
這種賭鬥,總是有勝有敗。
可雙方卻也一直是樂此不疲。
百夫長身後的親隨抬手指著遠處邊牆。
“頭人,您看那些順人的城台上,也沒人點煙。”
“會不會是我們人太少,所以他們就沒放在眼裡?”
百夫長點點頭,倒是有些認同。
“據說順人主力調走了已經幾個月了,興許是沒膽子出關了。”
“既然誘不出來,那我們就速速回去稟報給大單於!”
‘駕!’
這百餘騎來得快,走得也快。
不敢出戰,這本身就是情報。
順人遊騎不敢出關,就是其守邊力量虛弱的一種表相。
隻有實力不足的時候,才會一反常態的如此謹慎小心。
更何況,那些城台上的人影都做不了假。
那些順人定然是能看到他們的。
......
險峻城台上,儘是披了甲的屍鬼。
嗚咽的寒風裹挾著陣陣嘶鳴,這片死地隻餘下道不儘的悲怨。
紅襖,紅披風,不是邊軍還能是誰?
倒是也混雜著不少的民屍。
但民夫這種耗材,在順人之中本就常見。
縱使是南匈奴之中眼力最好的射雕手,遠眺之下,也分不出這些屍軍和往常守軍的區彆。
可能唯一算不上異常的異常。
便是這些屍軍太過敬業值崗,久站城台不歇。
......
收到偵騎回報。
劉钜敖輕蔑地哼了一聲,“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