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夏宇在公司,剛掛斷一個合作方的電話,手機就又響了起來,屏幕上跳動著“陳衝”的名字。他隨手接起,聽筒裡傳來陳衝急促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慮:
“夏哥,有點事情需要你出麵才行!我們會所一個會員剛才急瘋了似的找我求救,說他家裡人在緬國的賭場被人做局了——賭輸了1.3億,現在人被賭場扣著,對方放話,要麼趕緊湊齊錢,要麼就等著收屍!”
夏宇拿著手機的手微微收緊。緬國賭場、巨額欠款、扣人逼債……他皺起眉:“具體什麼情況?被扣的人是誰?
“會員姓呂,說是他兒子呂鵬,前幾天天還跟家裡通了電話,現在已經被賭場的人控製了,剛發來的視頻裡,人被打得不輕。”陳衝的聲音壓得很低,“至於賭場名字和具體位置,他也說不準,隻知道在緬國老街那邊,那邊的賭場……”
夏宇沉默了幾秒,指尖在桌麵上輕輕敲了敲。老街那片是三不管地帶,各方勢力盤根錯節,他沉聲問:“會員那邊打算怎麼辦?”
陳衝歎了口氣,“他現在六神無主,聽說我們會所大老板在東南亞都有關係,特意來問我們會所這邊能不能幫幫他……”
夏宇靠向椅背,目光沉了沉:“讓他把視頻和能收集到的所有信息都發過來,越詳細越好。另外,告訴姓呂的,彆亂找人托關係了,免得打草驚蛇,等我消息。”
夏宇給謝靖打去電話,讓他查下。
一天後,夏宇看著手機裡麵的資料。給陳衝撥去電話,等陳衝接通,他道:“已經查清楚了,是老街那片的賭場,背後跟地方武裝扯不清,吃人不吐骨頭。他們設局坑人,就是奔著要榨乾家底來的。”他頓了頓,似乎在權衡,“要救人也不是不行,得花錢。”
陳衝心頭一緊:“多少?隻要能把人安全帶回來。”
“五百萬美金。”夏宇報出的數字讓陳衝鬆一口氣。夏宇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勁:這是因為他是我們會所的會員,所以才這個價格。“第一,不保證人一定活著。那賭場的人隻認錢,辦事不擇手段,要是過程中出了岔子,人沒了,我不負責。第二,這五百萬裡,有一部分是‘保險費’。如果最後人沒能帶回來,隻要有參與設局、動手的人,我都會負責把他們全清掉,斬草除根。”
陳衝握著手機的指節泛白,窗外的夜色仿佛都帶著血腥味。他知道,這已經是絕境裡唯一的選擇,哪怕代價是五百萬美金和未知的風險。“行,”他深吸一口氣,“我現在就給呂梁山打電話。”
呂梁山接到陳衝的電話後,沉默了下,就答應了。
幾天前在泰國普吉島的一家海濱酒吧裡,暖黃的燈光與輕柔的海風交織。呂鵬和謝美娜與幾個所謂的朋友圍坐一桌,桌上擺滿了色彩斑斕的雞尾酒,歡聲笑語回蕩在四周。
酒過三巡,其中一個朋友滿臉神秘,湊近說道:“兄弟們,我知道一個超刺激的地方,去玩兩把,說不定還能贏筆大錢,逍遙一陣子!”呂鵬和謝美娜本就被酒精衝昏了頭腦,再加上對未知的冒險充滿好奇,便稀裡糊塗地跟著他們踏上了前往緬甸的路程。
當他們踏入那座金碧輝煌卻又暗藏凶險的賭場時,呂鵬隻覺眼前燈光閃爍,耳邊儘是籌碼碰撞與人們的歡呼、歎息聲,心跳陡然加快,一種莫名的興奮湧上心頭。而謝美娜則緊緊挽著呂鵬的胳膊,眼中既有緊張又帶著一絲期待。起初,他們的運氣出奇地好,接連幾把都贏了不少錢,那種輕易獲得財富的快感讓他們徹底失去了理智。
然而,賭場的背後是一套精密且冷酷的算計機製。不知不覺間,他們落入了賭場老手們精心布置的陷阱,輸得越來越多,賭注也越下越大,妄圖回本的心理讓他們越陷越深。幾個小時後,當呂鵬看著麵前堆積如山的債務欠條,頭腦瞬間清醒,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賭場裡彌漫著壓抑而危險的氣息,荷官麵無表情地收起最後一把牌,周圍的打手們慢慢圍攏過來,眼神冰冷而凶狠。賭場老板坐在高高的座椅上,叼著雪茄,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狠勁:“一億三千萬,十天內不還清,就讓你家裡準備給你收屍。這女的,就去接客抵債,讓什麼時候還清了什麼時候走人!”呂鵬和謝美娜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將他們徹底淹沒。
呂家這邊,呂鵬的父母接到賭場電話後,整個人都慌了神。呂母癱倒在沙發上,泣不成聲:“這可怎麼辦啊,我們去哪兒弄這麼多錢,鵬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呂鵬的父親呂梁山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雙手不停地顫抖:“我也一下也籌不到這麼多錢啊,不能讓鵬兒出事。”呂梁山思來想去,最終把希望寄托在了人脈廣泛的陳衝身上。因為他是陳衝會所的會員,所以也知道一些事情。聽說會所大老板在國外很有實力。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給陳衝打過去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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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裡彌漫著潮濕的黴味,呂鵬靠在冰冷的水泥壁上,胃裡的絞痛一陣比一陣厲害。一天一夜沒沾過水和食物,嘴唇已經乾裂起皮,喉嚨像被砂紙磨過似的發疼。
周圍的同胞們大多閉著眼,連呼吸都透著無力,誰也沒力氣說話。呂鵬抬手摸了摸手腕,那裡本該戴著塊表,現在空空蕩蕩的。他已經數不清這是被關的第五天還是第六天了,地下室裡永遠一片漆黑,隻有送飯人來時,打開門才有一點光亮,根本分不清晝夜。
“美娜……”他下意識地呢喃出聲,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不知道她被關在哪個角落,有沒有受苦?會不會也像自己一樣。
1.3億的賭債,一想到這個數字,呂鵬的心就往下沉。家裡雖是做生意的,但1.3億現金也不是說拿就能拿出來的。萬一……萬一家裡湊不齊呢?他不敢再想下去,後背沁出一層冷汗。
後悔像潮水一樣湧上來。如果當初沒聽朋友吹噓這裡的“刺激”,沒一時腦熱跟著來這鬼地方,現在他應該正坐在家裡的餐廳裡,媽媽在念叨他少喝點酒,爸爸在翻著報紙問他工作上的事……
黑暗中,呂鵬用力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恐懼像藤蔓一樣纏緊了他的心臟,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覺到,死亡可能離自己這麼近。
呂鵬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饑餓和恐懼讓他眼前陣陣發黑,就在他覺得眼皮重得再也抬不起來時,一陣斷斷續續的槍聲突然傳來。
聲音很悶,像是隔著厚厚的棉被,沒幾下就停了。他恍惚地想,是幻覺嗎?
過了一會,傳來“哐當”一聲巨響,地下室的鐵門被猛地拉開。刺眼的光線湧進來,呂鵬下意識地眯起眼,隻看到幾個穿著戰術背心、端著槍的身影逆著光站在門口,腳步聲重重地踩在水泥地上,震得他耳膜發顫。
“誰是呂鵬?”一個生硬卻清晰的夏國語響起。
呂鵬渾身一僵,喉嚨動了動,卻沒敢出聲。這些人是誰?
“彆躲了,”對方又喊了一聲,語氣肯定,“你家人雇傭我們來救你,趕緊出來。”
家人……救他?呂鵬的心猛地一跳,像是瀕死的魚突然被拋回水裡。他掙紮著撐起身子,啞著嗓子應道:“我……我是呂鵬。”
有人舉著槍走過來,手裡拿著張照片,借著從門外透進來的光比對了幾秒,隨即朝身後揮了揮手:“帶走。”
呂鵬被人半扶半架地拖出地下室,腳邊感覺踢到了什麼軟塌塌的東西。他低頭一看,胃裡頓時一陣翻湧——是幾具渾身是血的屍體,眼睛還圓睜著。走廊儘頭,一排賭場的人雙手抱頭跪在牆角,個個嚇得渾身發抖。十多個雇傭兵端著槍來回巡視,槍口不時掃過那些人,氣氛肅殺得讓人窒息。
帶他出來的雇傭兵把他領到一個女人麵前。那女人穿著黑色作戰服,頭發利落地束在腦後,臉上沾著點血汙,眼神銳利如刀,渾身透著一股懾人的英氣。
“隊長,人找到了。”
女人掃了呂鵬一眼,聲音冷冽:“走吧。”說完轉頭對旁邊的人下令,“賭場的人全處理掉,那些被綁的‘豬仔’都放了,動作快點。”
呂鵬被架著往外走,剛走出賭場大門,身後就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他腿一軟差點摔倒。
直到被塞進一輛越野車的後座,呂鵬才猛地看見副駕駛座上縮著個身影。儘管對方頭發淩亂、臉色慘白,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美娜!”
謝美娜轉過頭,看到他時,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嘴唇哆嗦著,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隻是一個勁兒地掉眼淚。她的手腕上有明顯的淤青,臉上還有淚痕,顯然受了不少委屈。
呂鵬看著她這副模樣,鼻子一酸,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對她的愧疚混在一起,讓他喉嚨發緊,隻能緊緊攥著拳頭,在心裡一遍遍重複著:活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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